女宦 作者:江南梅萼
女宦 作者:江南梅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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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要肯解释,就有与钟羡和解的可能。而一旦钟羡相信了他,钟慕白还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呢?除非钟慕白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借题发挥。
他最大的疑点就在于他对此事的轻忽与不解释。
因为这一点,结合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她甚至会产生一种他正在以他自己为饵的感觉。至于他以自己为饵想要钓出些什么东西来,大约与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有关,她无从得知。
不管怎么说,跟对老大才有前途,不管这个老大有多么腹黑,先办好差事,再拍好马屁总没错。
念至此,长安弓着腰一溜烟跑到慕容泓身边,跪坐下来,讨好地举起小拳头给他捶腿。
慕容泓:“……”刀锋般冷锐的眼角斜斜一挑,愣是挑出一线兰桡过水般的清漪来,问:“你做什么?”
长安甜笑:“陛下您一大早起来,走了那么远的路去上朝,又走了那么远的路回来,腿一定酸了吧?奴才给您捶捶?”
她自觉笑得纯真又可爱,可落在慕容泓眼里却是:薄红的唇角弯起了蔫儿坏蔫儿坏的弧度,狭长的双眼笑得眯起,只从那黑浓的睫毛间shè出一线湛亮的精光来,再配上那尖瘦的下颌斜飞的长眉,这张脸简直是“不怀好意”这四个字最生动形象的写照。再联系前两次他强上龙榻把他……
慕容泓闭闭眼阻止自己继续回想那不堪一幕,伸手将长安的手一推,警告道:“不许碰朕!”
长安腹诽:不让碰,你丫对姐过敏不成?不过她长安又怎会是轻言放弃的人呢?眼珠转了转,又笑眯眯地凑上去摸爱鱼,道:“每天摸一摸,智慧无限多……”摸了两下发觉触感不对,低头一看,摸的是慕容泓搭在爱鱼背上的手……
迎着慕容泓冷冽的目光,长安一边往后挪一边讪笑:“陛下,看您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应当瞧见了奴才不是故意的哦?”
慕容泓气得拿起桌上的玉如意就要去敲她。
长安抱头鼠窜,眼看就要成功地窜出甘露殿,慕容泓在后头叫她:“长安。”
长安一个急刹车,一条腿翘在门外一条腿踩在门内,抱着门框回首:“陛下有何吩咐?”
慕容泓看他如猴一般没个正形,yu待教训他一番,却又知教训也无益,索xing懒得生气了,只道:“明日在流芳榭举办‘荷风宴’,你速去安排一下。”
“是。”长安目光在殿内溜了一圈,没见着长禄,出了甘露殿逮着躲在yin凉处躲日头的长福,问:“长禄呢?”
长福道:“他说今天是萍儿,哦,就是他广膳房那个干姐姐的生辰,早上陛下去上朝时他便去了广膳房,说片刻即回的,怎么到现在还未回来吗?”
“这家伙皮又yǎng了,该他当差竟敢擅离职守,如今甘露殿里一个听差的都没有。”长安徘徊两步,转身的对长福道“这样,你先去陛下跟前呆着,就说长禄被我叫去办差了,陛下如有什么差遣,你先应着,待我叫了长禄回来再说。”
“啊?我?可是,我怕……”
“怕个屁啊,这么好的机会给你还怕?你真想扫一辈子地不成?”长安一脚踹在长福的屁股上,骂道“快去!”
长福在她面前逆来顺受惯了,当即不敢多言,丢了扫帚摸着屁股往甘露殿去了。
梅渚之侧的寒香殿后花园里,长禄正汗流浃背地和一众钩盾室的太监们一起搬花泥。
他也是倒霉,前两天拿了一小锭银子借着长安的名头让四合库的人帮忙从宫外带了一支银簪子回来。今天恰是萍儿的生辰,他便趁着陛下去上朝之际与她在梅渚见了一面。本想将簪子送给她就回去的,谁料回去的路上碰到长信宫的郭晴林带着钩盾室的人往这边来拾掇花园。他不过就站在道旁给郭晴林行了个礼,结果就被抓来搬花泥。
好容易搬完了花泥,长禄擦了擦额上的汗,回身一瞧,见郭晴林站在不远处的一株香樟树下摇扇子。他一路小跑过去,点头哈腰道:“郭公公,花泥搬完了。这时辰也不早了,奴才真的要赶紧回长乐宫了。”
郭晴林注目于眼前这个小太监,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