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恶魔的气息。”一个黑身材高挑的女子，抬头看向前方的一栋公寓，追踪了一晚上，终于找到了。

    想到在路上看到的那些尸体，她就感到一阵愤怒，同时也有一阵疑惑。

    “这个恶魔到底是怎么来到这座城市的？”

    越是强大的恶魔，穿越世界的屏障就越困难，从尸体上遗留的气息来看，它应该的纯正的恶魔，而不是那些堕魔或其它杂血的恶魔。

    她没有把握独自一人对付那个恶魔，在找到目标的所在地后，她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快过来，我这里现了一个大目标。”

    ……

    汉墨一边和渡鸦聊着天，一边收拾行李，“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蝙蝠侠在哥谭，但想找到他，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过就算找不到，也不用担心，在华盛顿，有正义联盟的总部在，我们去那里应该能找到正义联盟的成员。”

    正义联盟是世界上最强的英雄组织，几近无敌的人，满身神装的神奇女侠，能光移动的闪电侠，用意志作为武器的绿灯侠，半机械人钢骨，无论哪一个，都有摧毁一座城市，能对抗任何一支人类的军队。而这些人类，都是正义联盟的成员。

    汉墨想了想还是把闪电侠从上面这些顶级英雄中去掉，毕竟他没有见过会被普通人类打败的英雄。

    但不可否认，这是一个拥有地球最强武力的国际组织，唯一能束缚他们的，就是他们内心的正义。

    “他们……会帮助我吗？”渡鸦有些犹豫，她没有说过她的身份，在他们眼里，自己应该是不折不扣的邪恶。她担心对方在知道她的身份后，会第一时间消灭她。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帮助你，但我相信，一定会有人帮助你，因为正义就是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汉墨微笑着说出这句话，他对正义联盟的人并不是特别了解，但既然是英雄，那一定有拯救弱小的人存在吧？

    “……是吗……”渡鸦把这句话当成安慰的话，事实上，类似的话她已经听过一次了，在阿萨拉斯的时候，教导她魔法的魔法师就曾对她说过。

    汉墨将装好了东西的背包背上，有些难办地看着渡鸦。

    显然，她是经历了一系列的事情，开始封闭自己的内心。昨晚的事情在这件事上起到了一个催化的作用。不管怎么说，一个抱着微弱希望的小女孩，历经磨难来到地球，想要寻找帮助。原本以为的好人，却偏偏是人贩子这一类恶人。

    这要说没打击是不可能的。

    她被骗到也是正常，在这样一个犯罪城市，能以贩卖人口这一活动生存下来的骗子，一定有着顶级的演技。

    “你先等一下，我想想该怎么安慰你。”汉墨做出冥思苦想的样子，边想边说道，“一般来说，想要安慰一个在你这个年纪的小女孩，我应该表现出一副成熟的样子，让你能有一个心灵支柱。大多数变态都是这样去拐骗那些在学校里，不谙世事又收到委屈的小女孩。对了，我应该抱着你，抚摸着你的头，说，‘别担心，有我在。就算没有人帮你，我也会选择帮助你的。’不过没见几次面就这样做的，不是变态就是基佬。”

    渡鸦只是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都听到了。还有，为什么你会说做那些事情的人不是变态就是基佬？”

    “因为变态才会想方设法地去沾别人便宜，基佬就是单纯地没有把对方当成女性，没有男女之别。不过每个地方的习俗都不一样，可能在这里这样做是正常的。”汉墨解释了一下，然后又担心她不知道这两个词的意思，又详细地解释了一下这两个词。

    在说的时候，他看到渡鸦脸色的阴霾去除了不少，便放下心来。

    毕竟，他也不怎么会安慰这个年龄的人。

    “有人来了。”渡鸦忽然看着门外，她听到了高跟鞋踏在路面的声音。

    汉墨走过去打开门，“正义联盟的监控世界每一个角落，可能他们是现了我这个新生的极者过来招募我。”

    门一开，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一男一女。

    “你们好。”汉墨举起手打了一个招呼，一股奇特的力量擦着他的脸颊飞过，轰碎了他后方的墙壁。

    与其说避开了他，不如说被他躲开了。

    “我闻到了恶魔的气息。”女子快说出一句咒语，更为庞大的力量汹涌而来，整个房子都被彻底摧毁。

    一个紫色的魔法屏障被渡鸦张开，挡住了这股充满破坏的力量。

    “喂喂，你这样做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康斯坦丁对身边的女子打趣道。

    “闭嘴，它的力量很强大，想办法帮忙。”扎塔娜再次念诵咒语，想要动另一个更强的魔法。

    就在这时，一记重拳落在她的脸上，将她从施法的状态强行打断。

    “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谁。”

    又是一个快的攻击，另一个男子刚刚做出施法就被打断，他捂住自己的肚子，感觉早上吃的东西都在吐出来了。

    一般格斗高手的反应神经是普通人的三倍，而动作是普通人的两倍，这就足以让他们对普通人形成碾压一样的优势。

    而加一百倍呢？

    启动极力场，他们连施法的起手动作都没有完成，就被汉墨打倒在地。

    一卷胶带出现在汉墨手中，然后他围绕着两人快旋转，眨眼间就把他们两个捆住。

    “该死的极者！”扎塔娜刚说出口，嘴巴就被胶带封上。

    “搞定。”汉墨丢下手中所剩无几的胶带，看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两个人，“毕竟你们是魔法师，我不这么做，很不安心。”

    想到刚刚那被他下意识躲过的攻击，他就无法对眼前的人产生任何好感。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极者，被这样的攻击打到，是会直接重伤乃至死亡的。

    “哪怕一个小孩子拿拳头攻击我，只要是抱着杀死我为目的的，我都不会手下留情。”汉墨自言自语地说道，他自认为不是好人，因为他眼中从来没有什么尊老爱幼的观念，生命平等，如果是弱者，他会帮助。如果想要杀他，那无论对方是什么身份，哪怕是婴儿，他也能下手杀了对方。

    凭什么对方想杀他，他就不能杀了对方？

    有人曾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他滥杀无辜，但那些站在道德的至高点指责别人的家伙，本身有几个是有道德的？

    汉墨的右手一片模糊，缓慢地靠近扎塔娜的胸口，“现在，给一个我不杀你们的理由。”

    等了一分钟，他们依旧是怒视汉墨，没有说话。

    “如果你要问话，应该先把他们嘴上的胶带撕下。”渡鸦在一边提醒道，她已经习惯这样的待遇了，很多正义的魔法师，在看到她的时候都会选择下手攻击她。

    “好像是哦。”汉墨恍然大悟，撕下了康斯坦丁嘴上的胶带。

    原本汉墨是打算不留手的，但神力意识告诉他不能杀死他们。

    “为什么？”汉墨忽然问道，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在原地自言自语，“守卫地球的魔法力量？这并不是她能攻击我的理由……误会？如果一句误会有用的话，那还要秩序做什么。她伤不了我是因为我足够强，而不是她手下留情。”

    康斯坦丁偷偷看了扎塔娜一眼，看到她的下巴在微微抖动，便明白了她在做什么。现在这个人好像在和别人进行远距离交流，正是他们离开这里的机会。

    那个极者的身上沾着恶魔的气息，而且不知为何，在看到他双眼的时候，康斯坦丁仿佛看到了地狱，数不尽的怨灵在他身边哀嚎，恐惧并诅咒着这个杀死他们的人。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在房子里的那个女孩，皮肤白皙得不正常，就像是从来没有晒过阳光一样。而且在她身上，还散着纯正的恶魔气息，极者身上的气息正是她的。

    但与之相反，他似乎感应到了一颗纯洁的心灵。

    怎么可能？康斯坦丁将这个一闪而过的感觉抛出脑后，以他多年与恶魔们打交道的经验，没有一个恶魔是善类的。他曾见过外表看起来像天使的恶魔，也见过那些做大量善事的恶魔。

    “和恶魔为伍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一旦她的目的达成了，你的灵魂也会被恶魔吞噬……”

    一个空间隧道突兀出现在他和扎塔娜身下，在重力的作用下，他们掉进了空间隧道。

    在隧道关闭前，他看到那个极者从墙上扣下一块石头丢了过来。

    砰！

    扎塔娜被石头砸中，身体抛飞出去，撞在一边的墙上。

    “小扎！”康斯坦丁挣脱了身上的胶带，冲过去抱起扎塔娜。

    隧道关闭时，一个声音跟着穿了过来，“再有下次，就杀了你们。”

    “……”渡鸦站在汉墨身后，康斯坦丁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足够让他们听到，她犹豫了一会儿，刚要开口，“我……”

    她没有说过她其实是恶魔，她害怕说出来，暴露了那个恶魔的外表，会让他反感，离开她。这种事情已经生过很多次，她遇到的善良的人都是因为她的身份，选择排斥她。

    “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汉墨突然说话打断了她的话，“停在这里等待，这里爆的战斗，应该已经被蝙蝠侠知晓，只要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他就会找上来。或者按照原计划执行，我不知道等一下是蝙蝠侠先到，还是警察先到这里。”

    “对了，另外说一句，其实……我也有东西隐瞒了你。我不是什么普通人，我曾经以武力统治过不止一个世界，直接死在我手中的人都有千万人，被我间接杀死的人不知有多少。我不止一次被世人诅咒，我是灭世的魔王。”汉墨一脸沧桑地走向倒塌的墙壁前，俯视下方的街道，他想起自己做过的种种事情，即使是真正的恶魔里，比他杀的人多的恶魔也不多吧？

    在这一瞬间，他的背影变得异常高大。

    砰

    一块石头从房顶脱落砸到汉墨脚边，汉墨本能地跳开，但因为限制了自己的力量，躲得有些狼狈。

    看到他这个狼狈的样子，渡鸦下意识地笑了出来。

    噗哧

    汉墨回头看了一下，刚好看到了渡鸦那恢复平静的面孔，仿佛她刚刚什么也没有做过一样。好吧，看来她把自己说的话当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