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斗志都很高昂啊,今年的态势大好啊!”
语气是欣喜的,回到家中的龙崎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樱乃,显然还沉浸在今天淋漓尽致的比赛中。
“嗯,大家给我很多的触动,我的心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充满希望过了。”
郑重地点头,想起了那群可爱的人,樱乃的脸上展开很真实的笑,“能认识青学的各位,真的,太好了。”
“这样啊。”
明白了樱乃眼里光彩的来源,龙崎会意地轻叹,也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这样就好!”
“嗯。百川爷爷来了的事,奶奶,”
樱乃话题一转,“你知道吧。”
“额,嗯,他是给我打过电话。”
龙崎一怔,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
“他说希望你可以去他那里静修几天,调整调整状态。”
“哦?百川爷爷就是为了这个专门从美国赶来的吗?他就笃定我一定会答应吗?”
听到樱乃此言,龙崎的脸上有些汕然,“他也想你了嘛,好不容易来一趟,不管怎样你也要去看看嘛。”
“嗯,也是哦。”
樱乃微微笑着,没有点破长辈间的小筹谋,“好吧,我去静静也好,感觉最近发生了很多事……什么时候?”
“三天后!”
听到樱乃答应的话,龙崎顿时松了口气,“三天后去吧,学校那里我会帮你联系的。”
“好。”
颔首,樱乃起身,眼里是含蓄将绽的光华,“一切,就从三天后开始吧。”
“嗯好,我明白了。”
山间精巧的木屋中,一个着黑色和服,目光和善的白胡子老头笑眯眯地挂下了电话,看向坐在自己对面大口大口连皮吃着桔子的龙雅。
“樱丫头答应了,三天后过来。”
“这么快啊,我还以为她会多考虑几天呢!”
放肆不拘地仰坐在榻上,龙雅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不过这一系列动作真是环环紧扣,一连串的攻势下樱酱无论如何最后都会答应。但是,如果樱酱当真没准备好,那个人逼这么紧,不怕会适得其反,弄得更糟么?”
“先生这么做,自然是有万全准备的。”
老头正了正脸色。
“你不要整天那个人那个人地叫着,太无礼了!”
“是是!我知道!要称呼‘那位先生’嘛!”
无所谓地应承着,龙雅眼里暗色汇涌,说起来,真是了不起啊,还在成长中就已经如此的惹人畏惧又尊敬……
那个人,那位帝王。
“对了,好不容易回一趟日本,你不回去看看么?”
老头捋捋胡子,眼里精光掠过,“你已经离家很久了啊!”
“算了吧!我才不要呢!”
龙雅摇头,神色像极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南次郎。
“我可不想看见那个老混蛋。”
“是吗。那你一直贴身放在身上的那张合照是怎么回事啊?”
仍是笑眯眯的,老头成功看见对面的龙雅顿住了动作,“那是你们的全家福吧!”
面色一僵,龙雅装作没有听见似的转过了头,捏着桔子的手却不由自主地紧了紧,两人皆沉默下来。
半晌,还是按捺不住的少年跃起了身,走向了门外,口中嘟囔着,“我去练球!”
“唉!真是一家人啊!”无奈失笑,老头喃喃着望向离去的少年,“都是一个样,又犟又拧,别扭得要命!”
口口声声叫嚷着出来练球的某人走出门后却是摸到了湖边的坡上躺下,双手枕在脑后,嘴里还叼了一根草,他望着湛蓝的天,眼里有隐隐的心绪在闪动。
从身上摸出老头口中的已经泛黄的照片,龙雅脸上的表情微微收起了在人前的不羁。
他看着照片上年轻更甚的南次郎搂着妻子伦子,蹲着身,那时才八岁的他和更小的小不点站在左右,周围则是一堆闪光的奖杯。
“真是久远的事啊!”
不知是何意味地低语出声,龙雅逆着光注视着手中的旧照片,脑中闪过被勾起的回忆,都会很好的吧,不论是小不点还是老混蛋,还有他自己,都会好好的……
不论又发生什么,都会好好的。
微风吹过,吹动着他手中的照片发出细碎的声音,他看着在风声里宛若鲜活起来的景象,又笑起来,不羁的,无拘的,他在笑着。
晴朗的假日里,樱乃背着包,独自走进来了很多次的医院,走廊上人不是很多,大多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在走动。
一个不留神,她竟撞上了迎面走来的人,肩上的包被撞落,自己也被顺势带倒。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带着歉意的语气,一只纤细但骨节分明的手伸到樱乃面前,手的主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清秀的面容上微笑温雅,额上一抹绿色的额带给他略苍白的脸色带去一丝生气。
“没事。”
微笑着摇头,樱乃借力从地上站起,目光在少年胸前的名牌上稍稍停留了一瞬,“是我自己太不小心了。”
“给。”
少年从地上拾起包,递了过来,“你是球手么?”
“嗯?”
对于少年的发问有些讶然,樱乃愣了愣,“啊,算是吧。”
“我也是哦,虽然现在在养病,不过很快就可以再次拿起球拍了。”
少年微笑,朝樱乃伸出手。
“说不定以后还可以遇上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幸村精市,多多指教。”
“龙崎樱乃。”
迟疑了一秒,樱乃回握住少年微凉的手,笑得柔和,“多多指教。”
“那,有缘再见。”
幸村再度微笑,颔首后与樱乃擦肩而过。
幸村精市,樱乃回望着少年离去的身影,眼里微暗,手上还有残存的微凉的温度。
总感觉,他的微笑沁人心脾,却又有些隐晦的冷漠啊。
摇摇头,樱乃唇角弧度微深,回过了身,继续朝走廊尽头走去。
敲响尽头的诊室门,熟悉的声音传出,“请进。”
屋里有一整面的落地窗,穿白色大褂的年轻男子见樱乃推门进来,推了推金边眼镜,斯文的脸上染上一丝笑意,“是你。”
“嗯,浦场医生,打扰了。”
浦场明示意樱乃坐下,端来一杯果汁,“最近怎么样?有什么不稳定或者异常吗?”
“嗯,一个是前几天我的右手不知道为什么,痉挛了一阵,而且还做出了我无法理解和控制的举动。所以来请你看看。”
放下肩上的包,樱乃看向浦场,眼前闪过那一日自己接下出音那一球的情景。
“另一个是,我最近总是会不自觉地说出一些我自己应该并不了解的话,而且,几乎夜夜有梦,时常被噩梦惊醒。昏迷的事情,最近也发生了一次。”
“哦,是这样么?”
闻言,浦场捏住樱乃伸来的右手,微皱起了眉头,“听起来不太稳定呢。”
“嗯。”
浦场在樱乃回到日本后一直负责她的病情,似乎是世界知名的医学专家,却不知为何放弃了国外优越的工作环境,回到了日本。
不过托他的福,樱乃这三年来的病情一直有效地被控制着,对他也十分信任。
“还好,不是什么大问题。应该是身体机能的自我防御。”
放下樱乃的手,浦场的语气和缓。
“至于你说的那些,不用担心,状态不稳定不一定就是不好,你不是一直想找回记忆么?那些深藏在你内心深处的记忆片段也行就在你的梦里,你无意识吐露的话语中。”
“昏迷……不要怕,只要守住本心,顺其自然就好。去做一个检查吧,我再观察一下。”
“我知道了。”
收回手,樱乃想起什么似的抬头,“对了,浦场医生,球拍用力击打到手臂的后果严重吗?”“这个要看情况,如果事后没有适当处理,并且任由其恶化,是会很严重的。”
“那有治愈的可能吗?”
“如果不是特别严重,还是有的。不过,日本在这方面的治疗水平还不是很高,想有很好效果的话,还是去国外比较可靠。”
浦场见樱乃一脸的专注,顿了顿,又说道。
“据我所知,德国有一家医疗中心就很好,在这方面的治疗声誉很好,不过那是家私人机构,进入治疗的条件很苛刻。”
“嗯。我知道了,谢谢。”
郑重地记下,樱乃起身,在浦场目送下离去,“那我先离开了。”
“是,龙崎小姐刚离开。”
樱乃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离开,浦场后脚就拨出了一个电话。
“是,看样子她最近已经潜意识里开始与Hecate的争夺了。她的情况比较特殊,不建议轻易采取催眠。具体我需要再观察一下。检查的结果我会发给您,嗯,我明白。”
“还有就是,龙崎小姐问起了另一件事……”
阳光透过落地窗耀满一室,浦场和缓的声音含着恭敬,一字一句地将之前与樱乃的会面不做隐瞒地报告给了电话另一边的人。
平稳驶动的电车上,樱乃心有所想地望着窗外的风景,看着景象一寸一寸移动。
忽然,她眼底一亮,目光在电车停下时定在了一处,还没有多想,就随着人流走下了车。
趴在桥上,樱乃饶有兴味地望着桥下球场中正打到酣处的两个人,面上有些讶然的笑意,没想到这两个人会碰到一起。
让樱乃如此感兴趣的不是别人,正是按照约定进行了一场对决的越前与手冢。
对决的局势可以看得很清楚,两人的实力还是有一定的差距。
樱乃看着沉稳应对的手冢,脑中又闪过之前与浦场的对话,“么。”
“砰!”仍然是没有追上,越前有些狼狈地摔倒在网前,手冢慢慢走到他的面前,冷静的声音乘风传进越前与樱乃的耳中。
“越前,成为青学的支柱吧!”
是了,微微笑起来,樱乃站在高处,看着场中对视的二人,转身离开,青学的支柱么,真是值得记住的时刻啊。
“怎么了?心情不好?”
听到开门的声音,幸村停下手中的笔,看向自进来后就一声不响抿着唇的出音,关怀地问道。“如果你发现自己等待了很久的对手根本没把自己的宣战看在眼里,你会怎么办?”
沉默,出音眼里闪烁着不服气,晶亮的眼神直直盯着拿起一张白纸的幸村发问。
“你对你的对手很在意啊。”
纤长的手指微动,幸村侧过目光看向因气愤而鼓起双颊的女孩,有些想笑,“为什么会那么执着于一个人?”
“因为是无论如何都想战胜一次的人!”
见幸村但笑不语,出音不满地挪了过去,“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自从上次醉酒在幸村这里闹了一场后,醒来的出音倒是与幸村有了很奇怪的相处氛围,时不时地,她就会到这里来骚扰一下幸村的“清修”。
“如果是我的话,”
将出音亮晶晶的好奇目光吸引过来的幸村手掌摊开,把一只小巧的千纸鹤放在了出音的掌心,“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眨眨眼,出音看了看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幸村,将目光定在了手中的千纸鹤上,窗外的光线偷偷向屋里探进了头,柔和地笼住相近的二人。
唔,很默契的沉默,很和谐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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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晖隐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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