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柳三变在剑门关,气喘吁吁,手里拿着的剑撑着地面,剑门关迎面走来一人,那人一身道袍,古稀之年。
那人用着川西口音问道;“来着何人,报上名来”?
“柳三变”。
“俺晓得你,就是那个考了四次都没有考中的柳三变,到你这个年纪,依我看呐,还是不要考啰,反正考也考不中,不如跟我学修仙吧”!
柳三变冷笑道:“你这老头,你修仙多少年了,你成仙了吗”?
柳三变把自己水壶倒了倒,却发现一家没有酒了,抬起头望着那道人道:“这儿什么地方有好酒”?
“咱们这小地方,可比不上东京,但是呢,成都锦里的黄柑酒甚是好喝,只是这个路程有一些远了,天色已晚,不如先随我到剑阁休息,改日再去,如何”?
“也好”。
是夜,剑阁。
一人临窗独坐,幽怨萧声。
柳三变谁不着,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寻声而去。
墙角有几枝尚未开放的梅花,旁边有一支梅花被雪压着发出了嘎吱的一声,断裂的声音起,萧声便停了,烛火夜熄灭了。
山间风很冷,吹落着雪。
柳三变深吸了一气,冷冷得让他打了一个寒颤,他朝着自己房间走回去。
翌日,寒梅花丛中,欧一个一身淡粉色的衣裳的女子再练习剑术,柳三变走了过来,那剑无意中却差点一点就刺中了柳三变,幸好刺歪了。
剑阁之内,不许有外人,你是谁
“过客”。
那女子冷笑。
此时,来了一位老道,那老道正是昨日柳三变所见到那个老道。
“无清师叔”。
“晓渔啊,他是我的客人”。
“在下柳三变”。
“这种货色也能来我剑阁,登徒子”。
江晓渔转身离去。
柳三变看着那晓渔离去的背影,无清道长走到柳三变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在意,江晓渔她向来都如此”。
柳三变愣了一下道:“她叫江晓渔,莫非她和白衣胜雪的白衣江枫有什么关系吗”?
“柳七公子想多了,她是我在江边捡到的,那日我和她师父去江边闲来无事,垂钓,发现了她,将她带回了剑阁,走,咱们这就去成都吧,锦里的好酒好菜正等着咱们呢”。
穿过森林,重名鸟叫声,便到了成都。
一年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
锦里,醉香楼。
益州知府田况正坐在大厅里,听着曲子,
田况一身蓝色的圆领袍子,头上虽染没有戴着管帽,但是腰间却配着玉佩香囊还有一个银色鱼袋。
柳三变随便走了进去,看了看,便猜到眼前这个官人就是益州知府田况,便道:“田知府身为益州知府,身边佳丽相拥,难道就不怕家里那位大娘子”?
田况抬起头问道:“你又是何人,竟然这样跟我说话”?
“在下柳三变”。
田况看了想,念道:“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游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你是那个考了四次都未能高中的柳三变,你有什么资格说本官的不是”?
柳三变很是有礼貌的向着他行礼:“田知府误会了,三变不过是想和您讨杯好酒与朋友吃,锦里繁华,三变想作词赠以田知府”。
片刻,柳三变道:“井络天开,剑岭云横控西夏。地胜异、锦里风流,蚕市繁华,簇簇歌台舞榭。雅俗多游赏,轻裘俊、靓妆艳冶。当春昼,摸石江边,浣花溪畔景如画。
梦应三刀,桥名万里,中和政多暇。仗汉节、揽辔澄清。高掩武侯勋业,文翁风化。台鼎须贤久,方镇静、又思命驾。空遗爱,两蜀三川,异日成嘉话”。
田况哈哈大笑起来,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酒杯:“这杯酒你可以喝了”。
柳三变看了看身边的新月小姐:“三变想作词赠以新月小姐”。
片刻,柳三变道:“。蜀锦地衣丝步障。屈曲回廊,静夜闲寻访。玉砌雕阑新月上。朱扉半掩人相望。旋暖熏炉温斗帐。玉树琼枝,迤逦相偎傍。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那新月听了柳三变的词脸色羞得红彤彤的,就像身上的那一身红衣服。
是夜,夜深人静。
柳三变就睡在着醉香楼新月小姐房间里,而身为益州知府不能眠花宿柳,田况虽然不舍,但是却毅然的坐着轿子离开了。
第七章第10节 锦里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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