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叭叭叭叭叭。”
母亲的手拦在腰上,小家伙面朝前,被人抱在怀里。换完尿不湿洗完手,两条获得自由的小腿快乐的蹬着,像个小马达,快的都快有了残影。女人走了几步,又把他轻轻放在了小床上——这次真的获得了自由,小家伙抬着小肥腿高兴的跑了几步,顺利的扑到窗边抓住了窗棂,够着脑袋一个劲的往外面瞅。
真挺重的。还闹。
连月吐了一口气,又摸了摸腰。儿子长大了——她越来越抱不动了。
这个小休息室的小床还不到一米五,硬硬的床板,薄被。
不像有人常住的样子。
床边有一个窗户,正对着园区里面的人工湖,碧波粼粼,还可以看见上面浮着几只白天鹅。天意大门的一角也在远方,还能看见门口的几株白玉兰已经过了花期,枝叶茂密。
几个穿着T恤或者白色工衣的员工在楼下走过。
总经理的密室。
并没有存着黄金——她检查过了。
也没有其他的秘密通道。
窗户上已经拉了一层密网,连月坐在了床角看着抓着网晃来晃去的儿子,目测安全。眼角人影晃动,是男人也跟在后面进来了。她又转头看他——他就这么低头看她,又随手关上了门。小小的房间才五六个平方,摆了个床和小衣柜,已经着实没什么空间,现在又挤了两个人,她的腿贴在了他的裤脚上,热量又顺着他的小腿,传递到她身上。
是亲密。
“睡吧。”
男人说着话,自顾自坐在了床边开始脱鞋,又解开了几颗衬衫扣子,自己躺到了床上。这边是扒窗啊啊哦哦惊叹着什么的儿子,那边是女人——男人往儿子那边挪了挪,给她挪出了空位来。
女人也慢慢合衣躺在床上。
那么小的床。
那么的挤。
他的身体就在旁边,体温熨帖着她。
那么的近。
他们其实很少靠那么的近——家里的床挺大的。可这样又让人觉得另有一种亲密的意义在。看着天花板,感觉他的体温,连月心有所触。儿子意义不明的啊哦还在而边,连月慢慢的蹭了蹭,又往他那边去挤他。
男人一动不动。
她贴住了他,又侧过身环抱,一条腿搭在了他身上,就像一条八爪鱼。
房间一片宁静。
只有儿子的啊哦声。
“让你带着孩子去绿景天辰——”男人声音闷闷的。
“我不去,我要和季总你一起困觉。”女人趴在他身上笑。
男人不说话了。
“那边宽一些。”
“我想和你挤。”
“宁宁的百日宴就定在六月十号,妈说那几天可以回来。”
过来一会儿,男人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闷闷的,“只有两个月了,时间很紧,我们要开始准备请柬定酒店什么的——爸不管。我让托马斯来统筹,到时候连月去挑你喜欢的来。”
“好。”
白色的衬衫贴在脸上,有些柔软,又有些光滑,他的心跳就在起伏的胸膛下,连月轻轻嗯了一声,又摸了摸他的胸膛。
“大哥怕是不方便出席。”他又说话,声音似乎是从胸腔传来。
摸着他的胸膛,她轻轻嗯了一声。
“老五应该也来不了。”男人又叹了一口气。
“他不来正好。”她轻声回答,又安慰他,“他来了事才多——也不知道送礼的。念念,”yμsんμωμЪìz.cΘм(yushuwubiz.com)
脸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她又说,“我觉得我们俩去正好。”
“不是我们俩,爸也要回来的,也够了。”男人顿了顿,似乎也看开了,“我们家也不常办宴席的。上个月季瑶在澳洲过生日,爸还去了的——”
“到底是女儿呀。”连月摸了摸他的胸膛,轻声安慰他,“不过念念我觉得爸还是最爱你的,什么都先紧着你。”
男人握住了她拨弄纽扣的小手,没有说话了。
“小鸟!”
宁静的卧室里炸起了一声大喊。扶着窗户的小家伙不知道看见了什么,高兴的举起手拍了几下,又晃了几下。男人眼疾手快,在儿子即将一屁股摔下的时候,抬腿拦住了他的背。
“我知道你带angus很辛苦,”
等儿子站稳了,男人放下了腿,难得表露了一次心迹,“他也很调皮。其实有时候我也想多陪陪你和angus的,就是没时间——”
“然然很乖。我来陪季总就好了呀。”
沉闷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小房间响起,连月一边哄着男人,摸了摸身下滚烫的躯体,又翻过身去地上摸到了自己的包。身后一片滚烫,是男人的身躯已经跟了过来。几下摸到了包里的手机,连月拿起一看屏幕,挑了挑眉,有些惊讶的呀了一声,推开男人,一下子坐了起来。
“何为,县长?”
刚刚的惊鸿一瞥已经足够男人认出这四个字,难得的夫妻交流被人破坏,季念被太太按回到了床上,只看着开始缕头发的女人皱起了眉头,“这又是谁?什么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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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2.什么县长?) γаǒɡūǒsんū.∁ǒ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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