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手镯的来历,还得追溯到秦父的身世。
秦父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小商贩家庭。他的家早在他的祖辈时起,便开了一家小小的档铺。早在他的父亲在幼年的时候,他的祖父在一次收购档物的时候,看到这一对手镯非常精致,于是便把它留在了自己的身边。一直没有舍得卖。后来,便把它带到了此地。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秦父三岁的那一年,一场持续了八年之久的抗日战争爆发了。由于国民党政府采取了消极抗战的政策,结果?在各个战场上节节溃败。大片的国土沦落在日本帝国主义的铁蹄之下。日军所到之处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一时之间,尸横遍地,民不聊生。看到生意实在没有办法再做下去之后,他的父母便逼迫关了店门,带着一些金银手饰,随着难民营一起逃进了关内(指潼关)?。后来,经过一番奔波之后,便最终在此地落了户。开始重操旧业,靠贩卖一些古董、文物来维持生计。
就在全国解放前夕的那一年的冬天,?有一天傍晚,他(秦父)的父亲和平时一样,正准备关店门的时候,突然从外面闯进来了两个大约三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因为天色已晚的原因,他的父亲便声称天色已晚,准备关店门了。听了他(秦父之父)的话以后,两个人鬼秘地望四处望了望,然后从怀中拿出了几个十分精致的玉石瓷器,声称是清朝乾隆时期的古物。想请他的父亲鉴定一番。听了两个的一番话后,他的父亲出于职业习惯,便拿出放大镜检验了一番。结果发现玉石瓷器竟然是真品。随后,几个人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便成交了。随后,两名男子便称他们两个人挖了一个古墓,里面还有许多这样的古物。因为时局比较混乱的原因,他们两个人只好将这些古物藏在了马沟(渭南程家乡的一个村镇)里的一个窑洞里。因为急等着用钱,因而急于出售。随后,他们两个人又当着他的面给他展示了几样样品,问他愿不愿收购。
由于两个人将古董的价格压的很低,他的父亲便觉得有利可图。再加上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秦父之父)便在他们两个人花言巧语的诱骗下,一步步掉进了两个人的陷井,跟着他们两个人看‘货’去了。
两个骗子看到他中了他们两个人的诡计之后,便连哄带骗他骗到了城车山上一个偏僻的角落。
看到天色越来越晚,?道路越来越偏僻之后,?他的父亲这才发觉自己有可能上当了。便决定自己想办法离开歹徒的狼窝。想到这儿后他便对两个人谎称自己带的钱不够,?转身就想往回走。
两个歹徒看到他已看穿了他们两个人的诡计之后,知道他(秦父之父)已察觉了他们两个人的意图。于是便决定图穷匕现,终于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于是两个歹徒惊觉地往四处看了看之后,突然“嗖”的一下就从腰间里掏出了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挡住了他的去路。来到了他的面前,威胁说道:“老不死的东西,识相的话,?赶快把身上所有的钱交出来?,老子免你一死,?否则的话,?休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看到两歹徒突然从腰间里掏出了两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之后,他的父亲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才终于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于是他便连忙转身回头便跑了起来。他一面跑着,一面便大声呼救了起来:“快来人呀!救命......抓强盗呀!……”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两个歹徒看到他不住地大喊大叫着,唯恐会被别人发现。于是便凶狠地冲到他的背后,就在他的后背上狠狠地捅了一刀,鲜血立刻便从他的后背上涌了出来。紧接着,两个歹徒便在他的身上乱捅乱砍了起来。
面对着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秦父的父亲一边忍受着剧痛,顽强的与两个歹徒拼搏着,一边拼命呼救起来。
然而,他必竟身单力孤,如何能是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的对手。没有一会工夫,他终因寡不敌众,倒在了血泊之中,惨死在两个歹徒的屠刀之下了。
两个歹徒杀害了秦父的父亲之后,便从他的身上抢走了所有的财物。然后便乘着夜色,逃之夭夭了。
由于当时的社会正逢在乱世之中,秦父的家人向官府告了几个月,皆因凶犯一直潜逃之外,一时不能归案,而成了一桩悬案。直到全国解放之后,到了“土改”和“镇压反革命运动”时期。两个歹徒才因为又犯了别的命案而被抓获了,这才最终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自从父亲被害之后,秦父便开始挑起了家庭的重担,继续做着以前的生意。后来,由于全国各地实行了农业合作集体化的原因,私营企业便逐渐被取缔了。从此以后,秦父便被迫关了店门,开始在一些单位里四处找起了工作。最后,便逐渐找到了秦玉凡如今所处的单位。
后来,又到了“三年困难”时期,由于受生活所迫,加之秦父又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他的母亲便将他父亲遇害前留下的大部分“金银、财宝”变卖了。这些钱财一部分用在了度过荒年上,一部分用在了给儿子娶妻子(秦母)上面了。唯图留下了这一对镯子和当时一些无人敢收购的“古董”没有卖掉。
又过了三年之后,一场空前绝后的“社教”运动开始了。“四清”工作组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消息,知道了他的家中有一些金银财宝。于是便将他的母亲"请"进了工作队,逼迫她交出所有的“宝物”。
看到事情隐瞒不住之后,他的母亲为了洗清自己家中的罪名(她娘家的家庭成份是地主,她的母亲是她父亲的一个小老婆),于是便把家中所有的“宝物”都交给了“工作队”,唯独留下了这一对“玉石镯子”没有交出来。(注:另外一只镯子后来秦母把它交给了秦玉楠)。
看到他的母亲仅交出了几件不值钱的“宝物”之后,“四清工作队”便认定她没有交出所有值钱的“宝物”。于是他们便又把她请进了“工作队”,逼迫她继续交待问题。后来,当“工作队”又去了他们家,在他们家中翻了个遍,结果还是没有搜查出任何宝物。于是,工作对便认定她把“宝物”私藏了起来。后来,这些人便给她戴上了一个“四类”分子的高帽子,拉着她到处游街批斗起来。
面对着“四清工作队”的百般**,秦父的母亲不堪受辱,于是便在一个月黑风急的夜晚里悬梁自尽了。临终前的夜晚,她把那一对手镯交给了秦父和秦母之后,便在当天晚上吊自杀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到了后文书中,秦玉楠寻衅上吊自杀的那个屋子,也恰好是二十五年,秦父的母亲上吊自杀的屋子。
第8节手镯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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