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安平王府门口,初语刚上了马车坐下,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马蹄声。她掀开帘子向外看,看见了从马车上下来的安宁公主。“安宁,你怎么来了?”
“嫂嫂,我这两天仔细想了一下,我还是要跟你们一起去临渊。二哥,就带我去吧。”南慕怡对着南慕希虽是商量的口吻,但却不由分说的上了初语所在的马车。“嫂嫂,我跟你一起,这样你一路上就不会无聊了。”
“安宁,不要胡闹,快下来!”南慕希打心底里不想她这个妹妹去冒险,她跟初语毕竟不同,初语是他的王妃,本应与他同进退,而且她也确实需要和临渊来个了结。
“二哥,就让我去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南慕怡看着南慕希掀开帘子的手,默默的往里退,生怕南慕希一伸手拉她下马车。
不等南慕希说话,初语先开了口:“王爷,不如就带上安宁吧,你也可以把消息放出去,说不定这样还可以省去一些麻烦。”
“万一他们就是不惜任何代价让我们死在路上呢?”
“那他们就是跟南萧彻底撕破了脸,我们一旦出了事,皇上他们也有了理由讨说法,真的较量起来,临渊还是要忌惮几分吧?”初语心里明白,南慕希不会想不到这些,他只是不想安宁跟着蹚浑水。“就算路上有什么意外,我相信王爷一定会保护我们的,我也叫上了一批人跟在我们后面。”初语看见了南慕希眼里的诧异,她微微笑了笑:“好啦好啦,我们上路吧,王爷,我很期待这一次的临渊之行呢。”
南慕希什么都没有说,放下马车前的帘子,上了马,一声令下,大部队就出发了。
“嫂嫂,你刚才说你也叫了人跟在后面,什么人,我怎么没看见呢?”刚出发安宁就迫不及待的问到。
“这个嘛,我以前出于生意上的考虑,在外面培养了一批人,他们有的人负责帮我收集消息,有的人负责酒楼的安全。你没看见他们是因为我让他们保持了一些距离,以防万一。”初语小声的对着安宁说,她并没有说这些人同属于一个名叫“同义会”的组织。
“嫂嫂你好厉害!”南慕怡也学她压低了声音。“这件事二哥他不知道么?”
“我还没对他说,我以为凭着你二哥的能力能查到这些呢。”
“二哥应该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吧,只是没想到这些人是你培养出来的,嗯,应该是这样。”
“那倒是,你二哥聪明着呢!不过安宁,我们这一路上还是得格外小心,尽量不给你二哥添麻烦。”
“嗯,都听二哥和嫂嫂的。”
两个人继续叽叽喳喳的说着,虽然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但说得格外起劲,听得南慕希无奈的笑了笑,或许带上安宁是对的吧,初语说什么都不肯带上鸣玉,说要减轻他的负担,这下有了安宁,也好歹有了个伴。
一路上倒是风平浪静,不管是在经过的镇子上歇脚住店,还是经过没有人烟的荒芜地带,都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纵然如此,南慕希仍然不敢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他不知道此行能否解决问题,但初语和安宁的安全他必须得保证。
大队伍到了临渊都城城门前的时候已近傍晚,早有将军模样的人带着一队士兵等在那里,见到南慕希下马,连忙迎上前。“安平王,末将张仁忠奉皇上之命在此恭候您的大驾,一路辛苦了。”说罢,看向下了马车的初语和南慕怡。“见过安平王妃、安宁公主。”
“有劳张将军了。”南慕希听说过眼前这位张将军的事迹,他的忠诚无人能及。他的忠诚不是针对某位皇帝,而是忠于整个国家,说不好他这是不是愚忠,但他两朝都立下赫赫战功倒是真的。据说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被现在的皇帝残害的前朝将军,现在依然稳居将军之位,或许他只是个知变通的人吧。
“哪里,远来即是客,末将先带你们去驿站休息,明天一早同我一同进宫面见皇上和文武百官。请!”
“请!”
初语和安宁跟在南慕希后面,感受着城中的热闹,脚踩在地上的真实感,让她们忘记了途中的劳累。“嫂嫂,有机会要让二哥带我们好好转转,买些新奇的小礼物回去。”南慕怡靠近初语,小声的说着。
初语与南慕怡相视一笑,对于这个国家,她也是好奇的,这是她出生的地方,虽然一点关于这里的记忆都没有,但还是不能抹去她与它的关系。
一会儿工夫一行人就到了专门接待他国来客的驿站,与正常的客栈无异,唯一不同的是有重兵在此把守。
“安平王如有需要尽管吩咐这里的人,今日的晚膳迟些会送到房间。末将马上要进宫复命,请安平王见谅。”
“张将军请自便。”
(临渊皇宫)
“皇上,张将军来了。”
“快,快让他进来。”说话的人边说着边放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他就是临渊的皇帝魏昶。
“是。”
“参见皇上。”
“免礼,可都安顿好了?”
“已经安排他们在驿站住下,明天一早末将带他们进宫。”
“好。秦公公你去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朕跟张将军有话要说。”
“是,皇上。”说罢,被叫做秦公公的人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张将军可是看清楚了芷夕公主?”
“禀皇上,末将看清楚了,她像极了她的母亲。”
魏昶神情复杂,背过身去。“朕愧对她.....”他想到了初见她时的样子,那时他也才六岁,而她小小的,像个不小心就会摔碎的瓷娃娃一般,粉粉嫩嫩的很是招人喜欢。
“皇上千万不要这么说,事情已经过去了,临渊百姓现在都是安居乐业,这也是在您的治理下实现的。老臣知道皇上仁慈,一直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可是一直把上一代人的恩恩怨怨压在自己身上,对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虽是这样说,但朕现在在的这个位置,说到底还是不属于自己的。如果不是魏天偷听了母后的谈话,我也不会知道母后一直在找芷夕公主,竟然还想利用和亲来做文章。”说着,魏昶转过身,双手在背后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好了,张将军早点回去休息吧。”
“是,皇上保重龙体。”
张将军走之后,魏昶坐在案前发呆,他接受了芷夕公主还活着的事实,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她。说到底,自己的位置是父亲母亲他们阴谋得逞的产物,自己原本不过是个将军的儿子。小时候不懂,直到有一天他出现在朝堂之上,被人唤做“太子”的时候,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时,他似乎开始懂了,一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不一样了。自那以后,母亲待她更是严格,经常要对他说上一些大道理,母亲说的时候他只是点点头,似懂非懂。
“皇上,太后娘娘来了。”正当魏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的时候,太后来了,随着秦公公走了进来。
“儿臣参见母后。”
“怎么,昶儿还在跟母后生气?”
魏昶没有应答,他确实还在生气,但又说不出没有生气的话。“秦公公,给母后倒茶。”
“母后这也是为你考虑,毕竟斩草要除根才行啊,一旦留下成了祸害怎么办呢?这么多年母后一直在教导你,不能太仁慈,你还是妇人之仁啊!”
“难道母后不曾为当年的事后悔过吗?为何要觊觎别人的东西,就做好自己的本职不好吗?如果不是为了这个皇位,说不定父亲还能多陪伴我几年......”虽然埋怨父亲母亲的行为,但他终究还是恨不起来,他时常想起父亲带着他去山上骑马打猎的日子,那时候的临渊还不姓魏。
正在喝茶的太后突然停住了,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你父亲和你不也是安安稳稳的坐在了这个位置上吗?能者居之,这有错吗?”
“母后简直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哼,那皇上是打算把皇位还给那个臭丫头吗?”
魏昶没有说话,就算他真是这样的想法,也要考虑可行性,如果对于芷夕公主来说这是个灾难,那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也不能置临渊的百姓于不顾。
“怎么不说话了?没主意了?如果你能圆满解决这件事情,我就同意和亲的事作罢,如果你没把握,就别怪母亲多事了。皇上可要三思啊!”说完,太后径直走了出去。
“皇上,要不要传膳?您该用膳了。”秦公公看着脸色难看的魏昶,还是开了口。
“秦公公,你说,究竟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
“恕老奴不懂,但顺从自己的本心应该没错吧?”
“那万一这个本心就是错误的呢?那不是步步都是错的了......”
“皇上累了一天了,还是用膳吧,去哪位......”
“朕今天就在这里用膳,哪儿都不去。”魏昶未等秦公公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虽然他听话的纳了那么多妃子,但确实没有一个是发自真心的喜欢的,去也就是做样子给母亲看。
第二十章 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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