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听了，在心里不由的撇了撇嘴。
    如果自己刚好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或许，还真的会被段向仁的真情实意所打动。
    可惜，有了昨晚的发现，他现在最感兴趣的，便是段向仁，究竟在玩什么花招。
    双面人格？
    还是想左右逢源？
    相信，用不了多久，段向仁就会露出马脚吧。
    “好，段兄如此一说，我的心就彻底放下了。”
    做戏做全套，光头蜈蚣见状，脸现惊喜道。
    “光头这话是如何说的，就我们两个的关系，就算是莫小兄弟对阵首一窍不通，既然你开了口，我难道还不能留莫小兄弟吃口饭不成。”段向仁假装怪道。
    “行行行，我说错话了好不好。等我忙完这阵子，再请你喝酒。”光头蜈蚣连忙赔礼道。
    “还说自己不喜欢被束缚，最后，还不是弄了个寨主做做，你小子就不是寄人篱下的主。”段向仁打趣道。
    “呵呵……”光头蜈蚣捏着鼻子尬笑。
    “好了，好了，不打趣你了，快回去准备你的排名赛和争夺赛吧。可别刚到手的寨主，还没捂热呢，就又丢了。”段向仁下了逐客令。
    “你丫的，嘴里就不能吐出个象牙来。”光头蜈蚣站起来，笑骂道。
    “切，我又不是象，吐那玩意干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东西，也就在世俗的人眼里能值几个钱。在我们眼里，还不如一块铜母矿呢？”段向仁不以为然地说道。
    送走光头蜈蚣，段向仁便向莫小川讲起了，他与光头蜈蚣的相识过程。
    之前，段向仁与光头蜈蚣都是散修。段向仁主修阵法。两人结伴，探索秘境，遗迹。
    他救过光头的命，光头也救过他的命。两人的感情，就在一次次的历险中深厚起来。
    慢慢的，段向仁阵道修为达到了一个瓶颈，于是便想结束历险，寻求突破的契机。
    一次偶然的机会，段向仁听说万俟城有一个叫做古阵门的组织，是一群专门研究阵法的修者组建的，里面有一大群喜欢和热爱阵法的同道相互切磋交流，可以让阵道修为得到最大程度的提升。
    于是，段向仁便准备去万俟城。
    光头蜈蚣知道情况后，便护送段向仁来到万俟城。
    经过各种渠道暗自打听，两人终于进入了古阵门。才知道古阵门竟然是一个隐世组织。
    经过各种考核，段向仁加入了古阵门。光头蜈蚣虽然不是仙阵师，但是，却可以以仙阵师追随者的身份留在古阵门。
    然而，光头蜈蚣骨子里的野性，注定了他接受不了古阵门这种隐世修行的方式，于是便独自一人出去闯荡。
    “还是光头命好啊，因为他的选择，让他规避了很大的风险。”段向仁羡慕地说道。
    “哦，什么风险？”慕枫好奇地问道。
    段向仁没有说话，而是把袖子拉了起来。
    在段向仁的手臂上，有一个和白德启一样的骷髅纹身。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看起来非常邪恶的样子。”莫小川假装惊讶地叫道。
    “这个就是万俟城的标记，有了这个标记的人，永远都走不出万俟城。每个长久生存在万俟城的人，手臂上的同样位置，都有这样一个标记。而，这个标记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所有人族修炼得来的仙元力，都会被一个特殊的阵法抽取，反哺给古皇族修者。你说，对人族来说，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段向仁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带着一阵阵悲怆与愤慨。
    “只是，这个标记，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就出现呢？”莫小川内心冷笑，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只要是人族，在万俟城时间待久了，就会出现慢慢出现，没有人知道这个是怎么来的。”段向仁痛苦的摇了摇头。
    “在万俟城待大概多长时间，就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莫小川再次问道。
    “一年，整整一年时间。”段向仁坚定地说道。
    如此一说，莫小川心里便有了底。
    “段兄，你向我说这些，想表明什么？”莫小川眨巴着眼睛问道。
    “莫小兄弟果然是聪明人，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也是与古阵门的建立初衷有关系。”
    “古阵门的建立，目的就是为了破解万俟城的标记的阵法。所以，加入古阵门就必须要留在古阵门研究阵法，这也就是说，你必须要承担被标记的风险。所以，去留还是要由莫小川兄自己决定。”
    “当然了，如果莫小兄弟不想留在古阵门，我们也不会勉强，但是，还需要莫小川就刚才我告诉你的事情，立下一个灵魂誓言，不得传出去。然后，就可以离开了。”段向仁认真的说道。
    “为什么？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不是对外来的人族有个警示作用吗？我们不传出去，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朝火坑里跳。”
    莫小川不解地问道。
    “不错，你的想法，我们不是没想过，可是，古皇族给我们下过通碟，如果擅自将这件事情传出去，并引得人族围攻万俟城，古皇族就会直接发动阵法，将万俟城内所有人族，全部灭杀。”
    “万俟城内有着数千万被标记的人族，那就是数千万条性命啊。这数千万条性命的因果，没有哪个修者可以背负的起。”段向仁苦笑道。
    “说的也是。”莫小川认可地点了点头。
    “如何，小兄弟，你是去，还是留。”段向仁一双眼睛，充满希望的看着莫小川。
    莫小川一时间也不知道段向仁究竟是什么想法，于是便试探着问道：“那我想知道，段兄是想让我留下来，还是不想让我留下来？”
    段向仁闻言，怔了一下，然后，停了数个呼息的时间，才开口说道：“说真的，从保护你的角度来说，我不想让你留下来。毕竟，你太年轻了，不应该永完被困死在这小小的万俟城。我希望你能出去，游走四方，以你的阵道天赋，应该可以达到阵法的一个极致，到时候，再来万俟城，或许，还有救我们的办法。”
    “可是，从人族的生存上来讲，我希望你留下来。毕竟，现在，愿意修习阵道的年轻人，又像你这般有天赋的年轻人，实在是太少了。等我们这些老家伙死后，阵法有可能会后继无人，万俟城的人族，将会永完失去希望。”
    段向仁的坦诚，让莫小川一下子又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