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毕竟这是您的一亩三分地吗？再说了，你看我都这个样子，不老实也不成啊。”莫小川朝自己身上努了努嘴。
    同时，莫小川已从鸿蒙塔中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他不认为，这石广明抓他回来，只是为祝夜春出口气而已。
    “不错，我就是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石广明颇有些欣赏地看着莫小川说道。
    “彼此，彼此。”莫小川也笑的很开心，两人都心照不宣。
    “小子，你要知道，你今晚犯的事很大。杀人偿命就不用说了。而且杀人的手段又极其残忍。这很容易引起人民群众的恐慌。对国家的舆论也不利。”石广明开始了长篇大论，那架势像是最虔诚的教徒，来布施和教化莫小川这一个迷途的羔羊一般。
    莫小种听了悻悻的想要去摸鼻子，却发现自己的手结结实实地被固定在审讯椅的扶手上。
    终于，莫小川都快要睡着的时候，石广明终于把布施做完了。莫小川都替他长出了一口气。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看星爷的电影时，那看守唐师父的小妖会绝望地自杀了。如果石广明再坚持一会的话，莫小川都担心自己会不会打出鼾来。
    “小子，利害关系都已经给你讲明了，你现在想想，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呢？”石广明冲莫小川神秘地笑着说。
    肉戏来了，莫小川精神一震，两眼亮光大放。“这个想死怎么说？想活又怎么说？”
    “想死的话还不简单吗？今天我做个审讯笔录，明天向法院提起公诉，以你小子做的那些个令人发指的事情，估计法院也就走个过场的事。最迟后天，你们可就要被押赴刑场了，然后就是一连串的‘砰砰砰’，然后，你们就没有然后了。只是可惜了啊，你们都还年轻，又男的帅女的靓，还有着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啊。”石广明右手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在莫小川的脑门上点了几下。最后不无遗憾地说道。
    莫小川很配合地打了个寒战，期期艾艾地问道：“那如果想活呢？”
    “如果想活吗？”石广明右手摸着下巴，顿住了。
    “石局长，您就明说吧，我们如果想活，该怎么办？”莫小川假装急切地说道。
    “那就要看看你会不会做人了？”石广明的手在莫小川面前做了个捻钱的手势。
    “这跟做人有什么关系呢？”莫小川看着石广明捻钱的手势，睁大了眼睛，一副宝宝不懂的模样。
    “你这小子，刚才还说你聪明呢？怎么尽在关键时刻犯迷糊呢？人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却说有钱能使磨推鬼。小子，明白了吧？”石广明看着莫小川一脸懵逼的模样，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把莫小川的脸给找平了。你么的，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哦”莫小川拉长了腔调。
    石广明看着莫小川好似悟了的表情，颇感欣慰，自己之前的一番口舌总算是没有白费。
    “可是我没钱啊。”莫小川突然说道。
    石广明欣慰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脸上，好像是便秘了一样，怎么都弄不痛快。
    “小子，你玩我呢？”石广明脸色有些阴沉。
    “您是堂堂的大局长，手里更掌握着我们的生杀大权，我那敢玩您啊。我是实话实说啊。”莫小川叫屈道。
    “小子，如果这样，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手里有一大笔钱，既然你宁愿死也要守着这笔钱，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下面我们开始审讯吧，明天我还得把报告递交给法院呢？这也算是大功一件吧。”石广明转身朝审讯桌走去。
    石广明刚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就变的阴森恐怖，这个狡猾可恶的小子，竟然敢玩我。哼，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既然落在我的手上，渣都不会给你剩一点。
    石广明此刻明明想要把莫小川千刀万剐，扒皮抽筋。但还不得不装作我不在乎的模样。你想死就死呗，就算没钱，我也有份功劳不是。
    “别介，石局长，我们再谈谈，再谈谈。”莫小川急忙叫住了石广明。
    “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石广明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说道。不过他的心里却还是有些窃喜，小样，怕了吧。我就不信了，能活着，还有愿意去死的。
    “石局长，你觉得如果我们几个要活下去，要多少钱呢？”莫小川小心翼翼地问道。
    “如果你自己的话，十亿八亿的就差不多了，但如果你们四个都活下去的话，至少也得个二三十亿吧。”石广明假装盘算了一下，然后说道。
    “我嘞个去了个去。”莫小川惊叫道。“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值钱呢？早知道自己这么值钱，我早就把自己给卖了。”
    “你懂个什么？你以为事情有那么简单啊。你要想活下去，但总有个人代替你去死吧。我们要从已经被定了刑的死囚里面找个，和你长相身高胖瘦差不多的顶你的名字执行死刑。这替你去死的人家属你总得给钱吧。打通各种关节你总得给钱吧。像你这种判后就立即执行的，更是麻烦，瞒过所有人的耳目，钱总是不少花的。你以为钱都是给我自己的，我最后也不过落个辛苦费而已，还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你以为我容易啊。”看着莫小川夸张的样子，石广明不满地说道。
    “嘿嘿看来石局长对这业务也蛮熟的哦。”莫小川坏笑着道。
    “唉，虽然你们是犯了错误，但好赖也是条性命啊。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也是为自己积点阴德而已。”石广明悲天悯人的说道。
    “石局长积阴德的方法倒是有些别致。”莫小川突然发现，不能摸鼻子还真的是一大折磨。
    “行了，废话少说吧，天也要亮了。是生是死，抓紧了说。想死的话，我们抓紧，争取今天就把刑期定下来，别耽误了你们上路的时间。如果想活，就拿出点诚意来。”石广明有点不而烦的说道。
    尼玛，老子是来弄钱的，不是来陪你插科打诨，吹牛聊天的。那么聪明一个人，咋就这点眼力劲都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