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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生与桑葵

    “师兄,您可飞慢点,如果方便的话再低一点,我可能患了恐高症。”

    “丢不丢人,丢不丢人,你好歹也是个修行者,超脱凡俗的存在,居然还怕高。”向生跨在仙剑前段上面正两腿一摆一摆的骑着他的仙剑,而后面的江流蹲在宽阔仙剑上紧紧地抓着向生的肩膀,大有一副随时会从剑脊上滑跌的样子。

    “师兄你是不知道那个狠心师傅怎么就能下那么辣的手,三万英尺的云底,敞开了!敞开了自由飞翔,我这小心脏真受不了。”每每说到这里江流总是一副激动的样子。

    “让你好好学道法,腾龙之后自由自在的风你体会一次就会迷上。”向生张开了双臂仿佛要拥抱这片天地,夜晚的凉风自他的双颊流过,好一副惬意的样子。

    “腾龙的境界我可不敢想,对了师兄,你如果放开飞行大概是多少罩杯的速度?”江流被向生那份洒脱感染也开始放松起来,还有心情拿出一些仅记的段子来打趣向生。

    论实在的即使他跌下去向生也能接住他,可是一直以来双脚踏地的安稳让他享受不了这份刺激。

    向生听的有些不明白,刚要提问江流就自顾自的说道“如果风速够快,那么你的手就能体会**的柔软,而越快的风能给你的感觉越强烈。”

    正回忆着过往岁月的江流突然发现向生低头用手掩住了面部,突觉好像尺度大了一点,好像这么多年感觉师兄随着师傅修炼道法是如此的单纯,哪怕出去历练也绝不可能有某些经历。

    再回忆师兄和师姐那纯纯的青梅竹马,江流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试探的问道“师兄,听说江陵城花船的姑娘长的那是一个水灵呐。”

    向生深吸一口气“人间凿凿,千百年后也是一片荒芜,你切莫贪念这些东西,修正道求长生登仙地才是我们应该追求的东西。”

    飞剑上安静了片刻,江流再一次试探问道“不如,我们去空中看看情况?”

    ...

    “师兄你别这副打扮呐,要是被人看见了不喊抓贼把我们给暴露了。”

    “师兄你银票带上没有?”

    “师兄你这么紧张干嘛,你要淡定,和师姐说你去外面指导我的道法。”

    “师...”

    向生敲了一下江流的后脑勺“我教你的敛息术学会没有,要是被师傅他们感知到可不得了。”

    “师兄你偷银票没被师傅发现吧。”

    向生受不了江流一直唠叨一把抓住他腾空而起,片刻后两个俊俏的华服公子哥从巷子里走出,朝前的那个姿态昂扬,一副春风得意,而后面那个则有些紧张拘束,眼睛不时飘向四周。

    江流往后看了一眼向生走路的样子实在有些受不了“师兄你可知道为什么小贼容易被人抓到。”

    向生不明所以,江流把他拘束的样子模仿了一遍“因为贼眉鼠眼,引人注意。”

    向生瞪了江流一眼,拿出以往教育江流的样子昂首走朝前。

    “师兄,这边...”

    ...

    姑娘霓裳半倚船,琵琶音,古筝弄,夜晚的江陵河畔好一副热闹繁华之境。

    江流丢给船翁一块碎金,最考眼力劲儿的妈妈们自然殷切围上来推荐自己手下的好姑娘,江流搂住师兄的肩膀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师傅不会心疼这些钱吧。”

    师兄正扭捏着不敢和那群即将围上来的姑娘对视,低声说道“尽管花,师傅穷的只剩钱了。”

    江流一听这话就放心了,让妈妈带路去到花船雅间“把好的姑娘都叫上,今晚我大哥开心,都有赏。”说罢一把碎金就如同石子儿似的撒了出去。

    拾了赏的姑娘们那叫一个笑容洋溢,尤其是大哥“可爱”的样子更是让姑娘们欲罢不能。

    藕臂葱指的“不经意”碰撞让初识这份阵仗的向生越发心痒毛抓也越发感到内心里某些东西蠢蠢欲动,记得清东西南北的江流看见师兄那番样子觉得今晚如果不解救他一把可能明天自己会被灭口。

    拍了拍手江流清了下场子内的声音问师兄喜欢哪个姑娘,师兄有些扭捏的选了个身形有些微胖姑娘,而江流一看这个姑娘心里咯噔响了一下,这姑娘不就是师姐那个身材么。

    江流有点心虚的小声试探道“师兄要不换一个?”

    而此刻向生早已将师弟丢往一旁,和姑娘交杯换盏不知江流何物了...

    …

    夕阳映江,树荫将影子投到下方躺在椅子上纳凉的桑葵脸上,桑葵眼睛跟着柳叶在风里摇摆,扭过头,以往在花田里行剑的师兄已经几天不见,另外那个时不时拿出小玩意儿来逗她开心的师弟也不曾出现,桑葵皱了下眉头看向一如既往在渡口打坐的师傅。

    一个闪身,桑葵坐到了师傅旁边,鞋底轻轻拨动脚下的流水“师傅,他们师兄弟两人哪去了,这可好几天下午不曾见过人影了,而且吃饭时候也是神经兮兮的。”

    老头眼睛未曾睁开,只是淡淡应和了一句“自是去修行了。”

    桑葵眉头越发奇怪,脑海里回忆着这两天师兄弟二人奇奇怪怪的行径。脚下一用力踏波而起便到了空中,向着四周张望无果后她放开感知,细细探知后总算找到一丝天地元气曾被师兄仙剑经流扰乱过的痕迹。

    向着那个方向御风而行不久后终于得在一个荒芜山包上看到正对练的师兄弟二人。

    “师妹,你怎么来了。”向生停下正演示的剑诀。

    江流吆喝了一声“正好让师姐看看我最近的进步。”说罢手中托起一个明亮光环遍向着桑葵掷去。

    桑葵眼睛一亮,一根鞭子出现到她的手里,控制力量向着光环挥舞而去,鞭子和光环碰撞之后恰好击碎了光环,光环化作点点光芒散溢。

    江流早知结果,在丢出第一个光环时候没有停歇,一个又一个光盘从江流手中旋出,在空气中带起丝丝啸声,往不同角度朝着桑葵飞旋而聚。

    桑葵在霞云之间一袭红裙,鞭影围绕,啸声如歌,美人如舞。

    向生在背后捏着剑柄的手无由来捏紧了一些,可惜的是老头曾带着三徒弟走南闯北,也曾饱经沧桑,然而有些人世间最真挚的东西他却没有办法言传。

    江流气喘吁吁的杵着大腿“不行了不行了,我不行了,师姐咱俩下次再分高下。”

    桑葵近身到江流身旁帮他敲背顺气“不错的嘛,已经踏到修魂那丝门槛啦。”

    “那可是,厚积薄发嘛师姐。”

    向生缓缓走过来淡淡的接道“他离灵气离体还早着呢,取巧罢了,倒是今天你这么过来了。”

    “你们几天不见人我这个做师妹的当然要关心一下你们啦,我回去找师傅去了。”桑葵拍了拍江流的肩膀“好好修炼,师傅要是听见你能控制灵气离体不知道要多高兴呢。”

    待桑葵御风而去时向生的眼神也跟着离去,久久不曾回头,江流自然知道为什么。

    花船夜,向生带着七分酒气蹒跚几里,眼里有朦胧和回忆。

    在江流眼里,师兄轻抚着瞳孔倒映的人不是花船的轻巧姑娘,而是那个一起生活了很多年的桑葵,他们之间还缺一点外力,一点一触就破的意外。

    当向生用灵力散尽酒气之后,他已经明了他的念头,但花船夜之后向生惆怅该如何道明自己心意,苦苦不得法后同伙江流可就惨了,哪怕他乖巧的自动忘记了那一夜也被师兄苦训清净之法。

    向生仿佛入了情劫一般变了个人,以往有些二的人设突然变得沉重,这并不是成熟而是因为想冲破这层关系而不得法所以徘徊茫然。

    但是这关江流可不敢去帮,爱情顾问通常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尤其两边都是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向生将仙剑收入识海,抬手从山野中招来一朵野花,指尖摩挲着花萼,轻嗅黄色花瓣散发的香味“师妹最喜欢花了。”又将手指放开,晚风将野花从他手掌中带走往远方飘去。

    “识海耗尽打坐运行功法对你灵力积累有好处。”向生毅然变身训弟狂魔,折磨的江流苦不堪言,然而当事人江流表示不敢怒,自己造的孽只能自己扛,至于反抗这个选择,无伞包跳伞了解一下?

    也难怪江流这些天修为突飞猛进,江流缺少的并不是天赋,修行者的可能由四个条件成就,灵体、聪慧、资源、努力,而江流很幸运的占据了其中三样。

    灵体不言,哪位猪脚没有个吊炸天的出身是吧,虐主?不,我不写虐主的书。

    江流刚周岁时候已经从混沌之中找回了意识,那份已经在人世间侵染了三十多年的智慧让清净老人惊为天人,只是重活一次让江流放飞自我如同顽皮孩童一样从不思考未来,只想把玩心欢之事,反正活好当下,在他看来每一分钟都是命运对他的恩赐。

    而资源方面,虽然江流没有统计过但也知道所谓的稀奇玩意儿老头从来没有缺过,光是那些听起来高大上的药丸他从前都是当糖豆吃,偶尔从院中看见老头在屋顶茅草之间斜躺着手捏着花生米对月清酌时,江流都会内心比个大拇指,这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再说努力吧,江流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好吃好喝,有大佬罩,有神功求长生,哪怕实在无趣逃家到不远江陵城中过一番富家少爷生活,虽不行欺男霸女之事但对于江流而言已然美滋滋。

    但偏偏...不小心让向生“觉醒”了,觉醒的不是死缠烂打追求桑葵的决心,而是一个苦郁不得法,无处下手泡妹的青年之心。

    可向生没法泡妹...却有的是办法操练江流,在打坐时候江流心里不断想着如何不经意间把向生打发去缠桑葵,让自己脱身再回那个逍遥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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