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

    药灵子同样色变。

    他任命万道武圣为守关者多年了，已经确认对方没有自己的意志，仅是一件人形兵器，现在万道武圣显露自己的意志，实在令人震惊。

    虽然如此，药灵子很快又反应过来了：“可能他真的存在了一丝意志没有湮灭都说不定。”

    “这是什么意思？”

    凌九霄偏头看去。

    “万道武圣的确有三重封印不假……此乃学府大能告诉我，不会说谎。”

    药灵子徐徐说道。

    “嗯。”

    凌九霄同样不觉得学府大能有必要欺瞒药灵子。

    “不过，多年下来，倒是没人逼得万道武圣动用第三重封印……所以第三重封印是不是蕴含了他本来的一丝灵智，我一样不好说啊。”

    药灵子语气沉重地说道。

    闻言，凌九霄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站起的万道武圣，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神色。

    过去百年，万道武圣没有任何灵智，只有战斗本能，凭着凌九霄的本事，戏耍一番，根本不在话下。

    若然万道武圣真有灵性复苏，情况可就有点不妙了啊。

    “只有存在灵性的时候，万道武圣方为真正的完美武圣！”

    凌九霄非但不惧，还有战意迸发而出！

    踏上完美之路的他，同样渴望和真正的万道武圣一战！

    “你小子做事太过夸张，强大如我，在你的面前都没有还手之力。”

    万道武圣感应一番自己体内情况，的确乱七八糟，血气、灵力都是很少很少。

    要知道动用越强的手段，消耗就是越多。

    凌九霄之前一直不给万道武圣恢复的机会，令得万道武圣看起来是二转乃至三转武圣，其实根本没有余力催动修为层次的武学、秘术，中看不中用，真的只能陪练而已。

    “呵呵，多谢夸奖。”

    凌九霄将对方的话语当成称赞，毫不谦虚地回道。

    “万道前辈，其实我有一事情想问。”

    凌九霄略一迟疑，道。

    “你想问我为何会灵性复苏吗？”

    万道武圣说道。

    “这是问题之一，我更想问的是，你为何会变成此等模样？而且还能保存一点灵智。”

    凌九霄说出自己的疑惑。

    真的太过古怪了！

    万道武圣显然是被炼成了傀儡的，还被自己虐了百年之久，如今说是还有灵智，真的不可思议。

    “我同修万道，当然有一些自己的不传之秘了，我正是凭着自己留下的底牌，方才保存了一丝灵智。但是一丝已经到了极限，不能更多。”

    万道武圣唏嘘说道：“至于我为何变成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段记忆已经被抹去，我不甚清楚。可能真的是遇到了不属于九天大陆的生命吧，否则我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凌九霄微微颔首。

    万道武圣在过去都是名震一方的人物，虽然仅余一点灵智，依然不难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今我灵性复苏……理由只有一个。”

    万道武圣含笑说道：“有踏上完美之路的武者出现了。”

    “果然如此！”

    凌九霄恍然大悟。

    其实，在万道武圣不迟不早刚刚好地出现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了大概是完美之路的缘故。

    若非如此，过去百年自己几乎将万道武圣虐成狗，为何对方的灵智从不显现？

    就是因为凌九霄一直没有踏上完美之路！

    现在成为完美半圣，万道武圣的真正姿态，差不多要显现出来了。

    先前万道武圣镇守大门，与不少天骄人杰大战，但是对手当中根本没有完美之路的武者，所以第三重封印一直没有解开。

    直到自己踏出这一步，方才刺激到这一丝残余的灵性苏醒过来。

    除此之外，就是根本没人会将万道武圣当成陪练，一直与之鏖战百年！

    这是找死的行为。

    唯有凌九霄悍不畏死这样做了。

    “我的灵性一旦觉醒，昔日纵横无敌的万道武圣便会重回世上，虽然机会只有一次，可是能够在最后时刻对上一名完美半圣，我已经心满意足。”

    万道武圣咧嘴笑道：“更不要说，你天赋异禀，今后成为武圣的话，注定不下于我。”

    “或许吧，要成武圣，首先要化凡成功，有着足够的感悟，自己的道毫无瑕疵了，方能成为完美武圣。”

    凌九霄轻笑说道：“在某些意义上面，成为完美半圣大概是在给自己增加返璞归真的难度。”

    “口是心非。”

    万道武圣直言说道：“对你来说，是完美半圣只会更好……世上的确有人被真武桎梏阻扰，但是凭着你的资质，差了的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凌九霄笑而不语。

    虽然他上一世没有成为武圣，但是好歹走到了皇极境的巅峰，不缺少这方面的经验。

    故而，他差了的，真是时间而已。

    “战吧！”

    万道武圣正色说道：“哪怕解除第三重封印，我大概都不能动用帝君层次的实力了……因为你不会被我施展这一级别的力量，对吧？”

    “这是肯定的了。”

    凌九霄摇头：“若然你动用帝君级别的力量，我绝对是赢不了你的。”

    “这可不好说啊。”

    万道武圣饶有深意地说道：“我有点看不透你……指不定你真有机会击败全盛姿态的我。”

    “过奖了。”

    言罢，凌九霄的气息完全释放出来。

    与之前比较，强了十倍不止！

    绝非他成为半圣这么简单，重要的还是踏上了完美之路。

    这让凌九霄感慨：“完美之路和不是完美之路，虽然不至于天差地别，只是随着修行之路继续走下去，区别还是很大，直到无法挽回。”

    没错，最起码平常大圣想要和普通帝君对抗，你最少要修至巅峰大圣，还要本身妖孽。

    完美武圣仅是晋级大圣，已经可以抗衡寻常帝君，这就是差别。

    “轰！”

    突然，万道武圣的气息暴涨起来。

    虽说与体内血气、灵力相关，仅仅徒有其形，没能媲美真正的帝君。

    可是，万道武圣解开第三重封印之后，气息的确跨入了帝君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