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长老你的眼神未免太凶狠了一点？”

    踏空而来的凌九霄无奈说道：“你我姑且说得上是熟人，这番表情是实在过分了一点。”

    “过分么？”

    许凉冷冷说道：“你今日来，多半是得到雪精灵孵化的消息了吧？”

    凌九霄是何时归来，许凉不清楚。

    不过，雪精灵孵化了的这一件事，估计是瞒不住对方。

    一般弟子可能不知道许凉这几年来花费诸多心血孵化雪精灵，只是学府的大能之辈定然是一清二楚的。

    譬如药系大长老。

    大长老和凌九霄的关系极好，指不定会告诉对方雪精灵孵化了的事情。

    “因为将雪精灵交由我照顾，又是大长老的主意。”

    许凉心情复杂。

    “对。”

    凌九霄好奇地看向许凉的胸口位置，雪精灵有一下没一下地探头过来。

    她想看看来的是谁，但是又怕来的是个恶人，很是纠结。

    “依照当初的约定，雪精灵应该交还给我了吧？”

    凌九霄笑道。

    他看出许凉的不情不愿。

    不过，这又如何？

    雪精灵本来就是交由许凉照顾罢了，又不是送给她，不可能不收回来。

    “能不还吗？”

    许凉直视凌九霄的眼睛，道。

    “九长老说得真是好笑了。”

    凌九霄不缓不急，道：“这是精灵，你以为是街边的大白菜啊，说给你就给你了？”

    “若是不行，我可以换个条件。”

    许凉急了。

    “换？”

    凌九霄笑了：“九长老你说如何换法？精灵的价值不小，可谓是无价之宝，即使是一座城池，甚至是一座小小古国，都是抵不上它的吧。”

    凌九霄可没有夸大其词。

    精灵成长起来，随随便便就是武皇、武圣一类的存在了，而且还能成长到更高的地步……这是元石、宝物可以兑换吗？

    显然不是！

    “我本身就是精灵，所以我非常清楚精灵的价值几何。”

    许凉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以我来替代雪精灵追随你如何？”

    “什么？”

    凌九霄以为自己幻听了：“九长老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说，你只想充盈自己麾下的战力吧。”

    许凉漠然说道：“落日城、幽冥宗还有灰狼佣兵团……虽说狡兔三窟，你凌九霄的后路是不是太多了一点？”

    “你还查过我了？”

    凌九霄肃容问道。

    这等事情，可不能掉以轻心。

    这是自己的底牌，随随便便就被人翻转过来，看在眼中，这还得了！

    “你不用露出如此表情。”

    许凉轻抚雪精灵，道：“既然你回来了，应该知道之前学府有蛮族大圣找上门来吧？”

    “蛮族大圣！”

    凌九霄知道对方说的正是斗战部落的家伙。

    正是来玄天学府吃瘪了，对方才会将怒气转移到落日城。

    毕竟，自己明面上的联系，只有落日城、玄天学府还有灰狼佣兵团可以轻易查出来而已。

    “你为什么知道幽冥宗？”

    凌九霄大为警惕。

    落日城、灰狼佣兵团……只要查了凌九霄的过去，都不难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最起码对许凉来说是如此。

    谁让凌九霄先前几次都闹出了大乱子，知根知底的人要查他，确实不难。

    可是幽冥宗不同。

    知道幽冥宗的少之又少。

    绝对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查出来的。

    “你去过的地方，我都去了一次。”

    许凉镇定自如：“我是神木精灵，可以聆听树木说话。它们说见过你，以及清楚你说的一些内容。”

    闻言，凌九霄心惊不已。

    要是如此，他的很多秘密岂不是暴露出来了？

    很快，凌九霄杀意凛然。

    他的秘密等同于依仗，若是没了这些依仗，凌九霄的处境无疑会危险许多。

    “我说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许凉叹了一声：“我刚刚说了，我来替代雪精灵与你合作，追随你的脚步，与之相对，你要放它自由。我归你，它归我。”

    “嘤……！”

    雪精灵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不断地蹭着许凉。

    凌九霄是以精血滋养过它，只是真正养育它的，是许凉。

    没有许凉，凌九霄即使捣鼓数百上千年，雪精灵还是不能孵化出来。

    生娘不如养娘大。

    故而，哪怕它对许凉的亲近，远远超过凌九霄！

    “哦？许凉长老，你应该清楚我的为人，你真的决定跟随于我？”

    凌九霄有点不信地说道。

    无论如何，他和许凉的交集说不上多，现在对方说愿意追随于他，的确有些不够真实。

    “你是一个奇怪的人。”

    许凉缓缓说道：“我总是觉得，跟着你，会有一个答案……一个属于我的答案。”

    “你的答案？”

    凌九霄眼睛一转，道：“另外，追随我，要经历什么危险，你应该心中有数吧。”

    对，凌九霄选择的路极为危险，前路茫茫，他一度不敢随便将秦火儿她们绑在自己的战车之上。

    现在许凉选择追随自己，一些东西，还是提前明说为好。

    “最多就是被你侮辱，清白不保吧。”

    许凉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留意了一下，你身旁的女子，大多不会重样，那么你对精灵女子，想来又是有着一定兴趣。我假如真要跟随你，指不定要被你当成发泄的玩偶，不过为了它，我可以忍受。”

    “喂，喂，喂！”

    凌九霄满头黑线：“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他什么时候就成了许凉口中的这种人？

    还有，许凉说的真是他吗？

    会不会是说错人了。

    “闲话少说，你的脾性，我或多或少是懂的。”

    许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至于玄天学府，我会留下第二化身。仅是教导弟子，我的第二化身就够了。我的本尊会带着它和你离开。”

    “第二化身？”

    凌九霄有些意外地问道：“你竟然还修成了第二化身！”

    “我乃是神木精灵，修炼第二化身比起常人要容易得多。”

    说着，许凉玉手一动，便是有着闪亮绿光在旁边浮动。

    只见绿光之中是一女婴，看起来年幼，但是气息很强，已经臻至三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