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臭小子，现在可以把那女孩的身份告诉我了吧？别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怪爷爷，我只是去找她问几句话，不会唐突吓到人家的。”

    莫老抱着咖啡，坐在沙发正中，锐利的眼神，直射向席云杰。

    席云杰站在席墨寒身后，无辜的摊手耸肩，然后悄悄指了指席墨寒的后背，用嘴型说：他不让说。

    席墨寒不让他说，他自然是不敢违背的。

    二爷的命令是绝对的。

    “哼。”莫老不高兴，重重哼了一声。

    他气愤之下，手上没了轻重，扯掉了咖啡脖子上的毛。

    “喵呜。”

    咖啡吃痛，反手一爪子拍开他，然后从他怀里跳了出去。

    气哼哼的跑了。

    “墨儿，你这么怕爷爷吓到那女孩，是不是你对人家有意思了？”莫老忽然怪笑起来。

    “无聊。”

    席墨寒转动轮椅，往门口移动，用行动表明，他不会说。

    莫老追出去，大声嚷嚷：“快告诉外公，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说嘛，说了，外公去帮你提亲。”

    席墨寒无论如何不肯说，莫老最后气得离家出走了。

    说是离家出走，其实是去小区里，和那些大叔大婶老太太老大爷，一起跳广场舞了。

    他前脚离开。

    席云杰把刚煮好的咖啡送到书房给席墨寒。

    “莫老被气走了。”他说。

    “嗯。”

    “二爷，您为什么不愿意让莫老知道顾小姐的事情？也许这次真的能找到办法治好您的腿呢？”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他失望的次数够多了，何必再给他一次打击。”

    席墨寒翻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的说。

    他表现得越是淡定，席云杰就越是心疼他。

    五年时间里，有过多少次希望，就有过多少次失望，乃至最后演化到了绝望。

    世界级名医、中医国手，排的上号，排不上号的，看过的医生已经数不清有多少个了，所有人得出的结论都是：不可逆损伤，无法医治，这辈子都没机会站起来了。

    公园广场。

    莫老和老太太们围着跳广场舞，跳得满头大汗，但是大家都热情高涨，随着劲爆的广场舞曲，扭动着身体，舒展着四肢。

    莫老跟着音乐，和大众一起转圈，转到一半，忽然瞧见一张眼熟的侧脸。

    他立即从舞区里，绕出来，开始了鬼鬼祟祟的跟踪。

    像。

    太像了。

    身上的校服也是一样的。

    这应该就是昨天傍晚，他睡醒后，看见的那个女孩。

    莫老偷偷尾随在顾倾绝和李素欣身后，心里暗暗得意。

    墨儿这小子不肯告诉他，可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不还是被他撞见了？

    这一定是命中注定！

    这女孩，绝对可以治好他外孙的腿。

    顾倾绝把李素欣送到家门口。

    “素欣，你要是怕的话，可以去我家。”

    “不用了，我妈妈今天不用值班，应该没事的。”李素欣笑了笑，她其实不想把事情闹大，更不想让妈妈知道。

    妈妈已经很辛苦了。

    不应该再操这个心了。

    顾倾绝知道她的心思，也知道劝不动她，挥挥手和她道别后，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