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2-11
常州百嵬坡。
庞大的陵墓挖掘基地。
这里是常州迄今为止发现的为完整也为宏伟的一座地下陵墓,因其规模前所未见,所以常州市文物保护部门十分重视这次挖掘行动,不光是请来了国内著名的文物挖掘专家,还特聘了常州城内屈指可数的古物鉴定师,然而此刻,作为首席鉴定师的白少卿却站在庞大的兵马俑前发着呆。
那是一具具没有生命的陶俑,历经了千年的沧桑,斑驳着冷兵器时代的锋芒,那栩栩如生的眉眼在时光的变迁中渐渐失去了本来的模样;他们是谁?只是没有灵魂的陶器,还是本身也蕴藏着数不尽的故事,在那个烽烟四起的战乱时代,又有着怎样的际遇,什么样的悲欢离合。
指尖从战甲的鳞片上轻轻拂过,耳畔突然回响了嘹亮的号角与烈马的嘶鸣!白少卿蓦然回过头去,急切的追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似乎,是他们在与自己诉说着什么,又或许,只是来自远古的悲鸣。
天空透墨,整个常州城被笼罩在诡谲的云层之下,明明是正午阳光正烈的时间,常州城却已被层层压境的黑暗所吞没。
起风了!
要――变天了!
白少卿焦灼的踱着步子,等待着电话那头的接应,当对方终于摁下接听键说出问候的时候,他用一种自己都法抑制的急切朝着对方扬声道:“瑕,我想你应该过来看看,我觉得我们现在发掘的陵墓,正是我们一直――”
“你等等!”瑕那头突然有了一种异动,白少卿“喂”了几声,却只听见手机内传来的脚步声,顷刻之后,手机断了线。
“瑕――瑕――”突如其来的状况令白少卿有些躁动,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心慌意乱,在叫了两声之后,他再次摁了重拨键,可手机那头传来的,却一直都是忙音。
发生了什么事?瑕从不是毛毛躁躁的性子,他绝不会不听自己说完便挂断电话。莫非出了什么紧急情况,还是――
白少卿有些着急,当发现自己这头的手机信号也越来越弱时,他连忙向前走了几步,正待再试时,突然感到了脚下的震动,他抬起头去,看见了四下奔散的人群。
地震吗?
还是山体发生坍塌?
他将手机握在手中向前奔去,可才迈出了几步便顿住了。
那不是整个大地在震动,而是……
“啪嗒……”
“啪嗒……”
一种陶片碎裂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一声,两声,三声……
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
那……是……
大口的呼吸令白少卿的气息有些凌乱,远处的同伴都在拼命的向他招手,他的双脚却似灌了铅一般法动,他僵直脊背站在原地,听着那越来越靠近的碎裂声,慢慢的,慢慢的回过了身去。
那是一个任谁都法相信的情景,白少卿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切,陷入了法平静的震惊之中。
飞沙旋流在他与兵马陶俑之间盘旋,与他对望而立的,是一个凤眼半眯的男人。那人修长挺拔的身躯覆盖在铮亮的铁甲之下,一头黑色的长发在呼啸的狂风中高高飞舞,赭色的陶片正迅速从他的身上剥离,落地时,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这不可能!
白少卿倒吸了一口冷气,在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那人的身子一弓,若离弦之箭一般从他身侧窜过,化为尘土倏然不见。
“少主!”寒风扑面,扬起了白少卿细碎的短发,他转过头去,叫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两个字。他的身后却没有任何人,那与他擦肩而过的男人消失得影踪,便仿佛,那一切只是他的幻觉一般,他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带着求证再次回身,看见的,却依然是碎裂满地的陶片。
这不是幻觉!而是――
真真切切的存在!
“啊――”惊慌的人群四下离散,被气流冲破的玻璃碎片到处都是,让人藏可藏,被爆炸波及的病人倒了满地,楼下行走的人群同样亦然。
“你跟出来做什么!”许徵棠拼命的往下疾奔,当发觉瑕也跟在他的身后时,他有些恼火的回身揪住了瑕的手臂,低吼道:“回去!”
“好像是发生了爆炸,你别管我,去做你的事!”
穿行的人流将过道挤得拥堵不堪,许徵棠用力将瑕拉到身边,朝着白炎所住的病房而去,当到了门口时,才发现床上早已没了白炎的踪影。
“那小子跑哪去了!”
许徵棠的话令瑕的心为之一沉,他有些措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看到了数个受伤倒地的病人。
“陈护士――我上午送来的那个男生在哪?”许徵棠在过道中发现了惊魂未定的护士小陈,在询问了几次之后,小陈才恍惚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却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护士!陈护士!”许徵棠见她如此模样,知道自己根本问不出多东西来,于是伸手将她摁在壁角,起身向外探出了头去。
楼底的情况并不比上面的好,从十楼的户望去,楼下密密麻麻倒了一排人,许徵棠回身示意瑕在原地等待,然后用手机请求了支援。
瑕茫然的看着身边痛苦呻吟的人群,突然间有了一种法言喻的慌乱。
心跳得好急,一声一声,如战鼓擂在耳边,让他透不过气来。他捂住胸口奔到满是碎片的边,大口喘息着俯下了身去,看到了一道并不熟悉,却令他印象深刻到法抹去的身影。
云安!
那是云安!站在那一片狼藉之中的人就是他!他真的在这里!那么,自己那时的感觉并不是一个梦境,而是――
“瑕,你去哪?”
瑕的突然转身令许徵棠始料未及,去势之是让他法反应,他放不开扶在手中的伤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瑕迅速转过楼梯,消失不见。
瑕在拼命奔跑着,他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否与云安有关,可他却知道,自己那时感觉到的一切,部都是真的!
可是为什么!
云安为什么要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样的举动?这究竟是为什么?!
“云安――”
喧嚣之中的叫喊显得那么的渺小,可是,却字字清晰传入了云安的耳中,他那充满阴冷的脸上渐渐透出了一丝笑意,轻抿的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种挑衅,于鲜血满地的废墟中回过了身来,看着瑕,轻轻吐出了一句话来。
“瑕,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千年前,你从我手中夺去的一切,今天,我便从你所爱的人身上讨回来!你就站在那里,看我是如何将这份礼物送给你的!”
强烈的气流再次迸发,云安身后坍塌的碎石在旋流之中化为粉末,在回旋的气流之间漂浮着一道身影,那是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栗色的肌肤上伤痕遍布,血肉模糊。
瑕怔怔的站在原地,看着那双眼紧闭毫反应之人,踉跄一退,跌倒在地。
声的哭泣在撕扯着他的身心,他却张口叫不出那人的名字!明明感到生命中重要的东西在流逝,可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啊――啊――”喑哑的嗓子发出了痛苦的咆哮,瑕挣扎着从地上爬起,狠狠冲向了那个掌控着一切的男人,在明知道不敌的情况之下,他依然毫不理智的冲了上去。
“放开他――放开他――”不要在我的眼前伤害他!他是我的……是我的……
“他是你的什么?”似乎看透了瑕的想法,云安戏谑的大笑着抓住了他的双臂,将他狠狠带入了自己的怀中,然后扼住他的下颌,迫使他看向了空中那个体完肤的男人。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却还要为了他而拼命吗?瑕,我要你看着他,看他是如何死在我的手里的!我萧君莫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个男人加注在我身上的耻辱!他欠我的,你欠我的,大郑国欠我的,我今天就一并讨回来!”
“不要――”
清澈的眼底倒映着所有的一切,当萧君莫的五指在空中狠狠握住的一刹那,瑕看到了满目的血红。迸流的鲜血顺着白炎的身体不停的滴落,从他的胸口处滑出了一根红线,线的顶端系着一粒翡绿的琉璃,宛如一滴滚烫的泪水,划过他的身体,从浮尘之中落下了……
还有孩纸在问关于番外的问题,番外不会写太长,完了之后,会继续正文的内容,不会坑,熊孩子们请放心~
第八番 明珠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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