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3-02-27
“熄火,让所有人皆不可轻举妄动!”云岚将鬼翼一推,与弓同时跃出,于洞口一顿,然后直奔了虎贲警戒之处而去。
黑影憧憧,那一行人马粗略估算不下三百余人,或许是赶路赶了许久有些累了,此刻皆在山腰下就地歇息。云岚向弓示意了一下,然后轻身而起,向着那些人靠近了一些,细细查看之后,发现来人皆是粗布棉服,不像大庄户上的侍卫或者影刺,那队伍中还夹杂着马车,倒像是要赶往丹阳方向的生意人,遂回身对着弓摇摇头,扬了扬手指,弓见状回头对身后的虎贲做了个撤离的动作,众人一看,皆会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
“老谢,喂,老谢――”一声叫声突然响起,那正在撤离的众人皆脚步一顿,摒住了呼吸。只听得离他们藏身处不远的地方响起了一声回应,一个个子较高的精瘦男子拎着裤腰带不满的走了出来,道:“来了来了。”
那一行人皆伏地暗藏,眼见那男子从身边经过,慢慢走向前方,才微微松了口气,再次直起了身子。
冬季树木枯竭,大雪压得断枝满地,天色昏暗,纵再机警的人都不了出现纰漏。当其中一人踩到枯枝发出了细微的一声“啪嗒!”声时,那一行人皆又是一顿,心中叫苦不迭,只希望对方没有听到,然却只一瞬,便听到了对方人马中有人叫道:“有埋伏!”
兵器抽拔之声霎时响起,眼见那些人反应迅捷,只瞬间便已经手持兵器直扑而来,云岚不禁心中暗叹自己竟大意了,倒没想到这些人根本不是本份的生意人!
“大当家的,小心!”
两道凛冽的寒光迎面劈来,云岚反手抽出长剑一挡,竟被那人的一身蛮力震得噔噔退了两步。
“他娘的,竟敢在此伏击老子,看老子不两斧子劈了你们!”对面那人虎背熊腰,十分魁梧,说话声若洪钟,大啸着又是两斧子甩来,力道极其威猛。
云岚听了他的话,知道他误会了自己是伏击他之人,想要解释,却每每刚开口,那斧子便不依不饶劈来,倒也让他来不及说话。
“大家住手,我等也只是路过,定是一场误会!”
弓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因对方人数众多,那一冲之下众人皆已经分散了,而对方中有人听了那话,却扬声喝道:“既是路过,何必鬼鬼祟祟,大当家的,甭跟他们废话!”
“说得对,定不是好人!”
对方一起哄,场面愈发混乱,虎贲未曾得令,皆只是抵挡并未下杀手,如此一来便处于了被动,云岚见与对方说不清楚,抵挡之间往后一退,道:“咱们走!”
“走?”那人冷冷一笑,双斧一扬,道:“哪里走!”
卷舞的雪幕之中突然闯出一道身影,动作之令人咋舌,只眨眼间,便从人群之中掠过,到了云岚与那人面前。
“都住手!”轻喝之声响起,一道金丝绞在了那人的斧柄之间,瑕喘息了一声,拼命直起了身来。
“粟大哥!”
粟铖海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看着面前之人,双手一松。那偃月斧沉重比,瑕此刻气虚,金丝一时竟不及收回,被他那一丢斧头带得向下一沉,金丝勒住掌心,霎时陷了进去。
“公子?!”
发觉自己丢斧让瑕伤了手,粟铖海一时间慌了手脚,忙不迭的便去捡斧头,瑕却身子一软,跌跪在了地上。
“属下该死!”见瑕跌倒,粟铖海吓得脸色大变,懊恼不迭的吼道:“都给老子住手!大水冲了龙王庙了!”话说完,他伸了双手想要去扶瑕,却又不敢放肆,一张脸顿时急得通红。
“没事,不是粟大哥的错。”瑕见他慌了神,忙摇了摇头,松了金丝去捂肩头,方才那一用力间,他肩头的伤又崩裂开来,鲜血霎那间染红了半个手臂。
“公子――”弦伊推开众人到了跟前,看见粟铖海先是一喜,继而看见瑕的情形又焦急的道:“公子受了伤,粟大哥为何在此?既然都是自己人,咱们便上了山上去再说。”
粟铖海闻言忙将头一点,回身令人将马车置于路旁,然后带着几人随着瑕等人一同去了山洞。
“闹了半天是你们!”方才场面太过混乱,一直都是云岚同粟铖海打在了一处,弓到此刻才到了粟铖海面前,伸手一拳打在他的肩头,笑道:“粟大哥别来恙。”
“弓!好久不见了。”粟铖海说完看见了霍昔阳,顿时又是一喜,道:“霍兄也在!”
“粟兄,咱们可有好久不见了。”霍昔阳说完对着一旁几人道:“这位是咱们自家兄弟,风月山当家的粟铖海粟当家的!”
于程颢听得此言忙将手一拱,行了一礼,道:“沥泉山庄于程颢见过粟当家的。”
粟铖海本还满脸欣喜望着众人,听得于程颢的话后却突然一怔,看了看身旁那姓谢的瘦汉子,然后双手一拱,回礼道:“粟铖海见过少庄主。”面前站着的几人皆发现了他的神色有异,然因不明所以,也不便相问,只好讪讪的笑了一笑,瑕被弦伊扶着坐在了一旁,缓过神来,抬头问道:“粟大哥为何会来此处。”
粟铖海听他问话,忙到了他的跟前:“我们早都想过来的,归云庄中公子与冷秋之决裂一事如今已经众所周知,大家都知道公子受了委屈,也知道公子在丹阳必定不安,不光是我们风月山,还有很多势力在向着丹阳聚集了,我们本寻思着装成做生意的客商混进丹阳去打探公子的情况,不过日前碰到一事,耽搁了,自那事完了之后,才带了这点人先来探探水,谁料,竟在此处遇到了公子。”
瑕闻言点了点头,挤出了一丝笑意,道:“瑕让大家担心了,如今我已经安从丹阳出来了,你便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让大家皆不要轻举妄动,九原边境已经不稳,战乱一触即发,万不能因瑕一人乱了大家的心。”
“是!我们这就令人将这消息散去,也好让各位当家的安心。”
“如今一看,粟大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见他二人说完话,弦伊笑着将披风往瑕身上一搭,道:“如今咱们人疲马惫,公子受了伤,也不能再骑马,粟大哥带着马车,又多了那么多兄弟,正好可以护送公子前行。”
“说得极是。”霍昔阳在旁也道:“我们方才还在商量着如何走,如今都解决了。”
“既然如此,事不宜迟,公子出了丹阳,冷秋之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咱们便立刻就走。”粟铖海说完对着那瘦汉子谢晋虎道:“让人去收拾大的那辆马车,东西都搬出来,把咱们带着的狐皮貂皮都给铺上,赶紧的。”
“是。”谢晋虎应声急走,待他去了一会儿后,粟铖海道:“想来也差不多了,公子请。”
瑕点点头,起了身,带着众人出了山洞,下了山去。
疲惫感在身子挨入柔软的皮毛垫子中时排山倒海般袭来,瑕侧躺在马车内,脸颊贴着软和的皮毛,很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累,好累。
当真想要如此睡去,不再醒来了。身子慢慢蜷缩,指尖抚着柔软的绒毛,如此温暖,让人有一种安感。
――――――――――
“瑕,瑕……”
那呼唤就在耳边,一如那人惯有的宠溺,轻柔的触摸从指尖一点一滴的传递,带着温度慢慢移到了唇边,然后抚上脸颊,落在了眉间。
眼帘一动,瑕睁开了双眼。
“白炎……”
“嗯……”墨黑的瞳孔倒映着那美丽的容颜,如此贴近,呼吸掠动了发,带着一丝酥麻,令瑕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白炎在这里,瑕,你安心睡,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直……
“嗯。”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意,然后伸出手,握着那根本不存在的双手,陷入了虚幻而美好的梦境,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那清瘦的脸颊落下,落下,隐入丝般柔顺的发间,再难寻见。
――――――――――
“小侯爷,咱们已经到了。”水玲珑于前方回过身来,一指远处火光闪烁的九原军营驻扎之地,大声对着后面的队伍道。
因风雪交加,本下午就能到达的目的地直到此刻才出现在了眼底,然纵已经能够看见营地的火光,若要到达,却仍需一段时间。
天气恶劣,论是人或者马儿都已经披上了厚重的装备,这雪也不知下了几日,踩上去一步一个深坑,马儿根本不能骑,只能牵着一步一绊的艰难前行。
天黑路滑,众人对此地地形皆不熟悉,走了一会儿,突然一人踩到雪坑向下一沉,继而身子一仆,连带着马儿长嘶一声一并向斜坡下滚去,白炎见状伸手一探,却只抓到了那人的衣摆一角,听得“嗤啦――”一声帛裂声,那人的身子很便消失在了黝黑迷茫的夜色之中。
“下去找找!”白炎说完直起身子,才发觉身旁的人皆已经定在了原地。
风雪中的那头影影绰绰的出现了数的身影,纵然隔着距离,却依然清晰的听见了弓箭上弦之声。
“别动,否则要了你们的命!”
第五百七十九章 花容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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