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2-10-07
铁蹄如风,那两人一马如风般驰过,将漫天的雪花拉扯得乱舞飞扬,发觉身后那人渐渐不济,瑕探手向后一拉,抓住刘劭康的一只手臂环过了自己的身子,让他紧贴于身后,道:“子烨大哥,你没事吧。”
刘劭康的脸颊贴在瑕的颈后,唇角扬起,道:“没事,只管走。”口中如是说,另一只手却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瓶,抵开盖子,待瓶中的液体流在指间,他微微竖起身子,用那沾着液体的手捂了捂受伤的手臂,片刻之后放下,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喝――”瑕拼命的打马狂奔,到了临风阁门口,他没有勒住马儿,而是一个返身抓住刘劭康的身子拍马而起,然后一跃上了屋顶,踩过屋檐的积雪,落入了院中,而他们所骑的马儿却依然在风雪之中疾驰,瞬间不见了踪影。
“出了何事!”见瑕带人落入院中,小酒急匆匆迎了上去。瑕侧目看了刘劭康一眼,脚步不停的带着他往楼上走:“被武飞云暗箭所伤,你赶紧将血迹打扫干净,我们不能留下,要马上去相思谷,子烨大哥的人若来这里,告诉他们小心隐藏行踪,我们会想办法与他们联系。”
“好!”小酒帮着瑕扶住刘劭康往上走,四儿符离等人则拿上扫帚将雪地上的血迹扫去。
密道打开,那已经急得不行的三人忙迎了上来,一看那情形便是一惊。奚昊到了刘劭康身旁便去查看那伤口的血迹,突然脸色一变,道:“箭上有毒。”
“什么?!”瑕将刘劭康放下,接过弦伊手中火把一照,不禁眉头一蹙,道:“本以为武飞云只是个心狠手辣之辈,却没想到竟已耻到了这个地步。”话说完,瑕返身对小酒道:“我们暂时走不了了,缠绵与弦伊去客栈多拿几条被子来,奚昊搭把手,咱们将他带到前面的那个山洞去。”
“好。”众人应着分头而去,刘劭康的脸色已经泛青,脚步渐渐不稳,瑕心头焦急,与奚昊将他扶到了当初大家在这密道发现的山洞之中,放下之时,才发觉他已经意识模糊,眼见便要昏厥过去。
“奚昊――”
“你别急。”奚昊从随身锦囊中掏出了一粒药丸塞进刘劭康嘴中,见他浑身瑟瑟,手脚轻搐,有大发作之势,忍不住也急了,起身道:“我得将藏在小酒房间的包袱拿来,你在这看着他。”
奚昊说完返身而去,瑕将地上的火把捡起到了壁角插好,见刘劭康躺在石床上抖动不已,忙奔到他身边将他身子竖起,然后靠入了自己怀中。
“没事的,有奚昊在,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
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为何会将一个辜的人牵扯进来,苏永裕是自己的手下,自己为他拼为他涉险是应该的,可是,此人根本与此事毫关系,现在却因为自己而倒在这里……
“对不起,都是瑕的错,我不该将你牵扯进来的,不该……”
听见耳畔的呢喃声,刘劭康拼命的睁开双眼,双唇嚅喏着,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很好!他觉得愧疚了!自己要的就是这个,要他愧疚,要他放下戒备,要他接受自己……
瑕,这便是你的弱点,法视他人为你受苦,这便是你大的弱点!呵呵,其实那毒,是我自己抹上去的,可是,你永远也不会发现这个秘密,永远不会……
“唔――”剧烈的疼痛令那人模糊不清的神智瞬间清醒过来,刘劭康睁开双眼,发觉自己的嘴里被塞着被角,缠绵手中正抓着一只利箭,而众人皆在焦急的望着自己,他张口吐出被角,轻轻舒了口气,道:“我没事。”
瑕也随之轻吐了一口气,伸手拿罗帕沾去刘劭康额头上的冷汗,道:“醒了便好,伤口奚昊会处理好,那毒奚昊也会清除,不用担心。”
“你不用担心!”那人口中低语令瑕一愣,发觉他看出了自己的不安,瑕将脸一别,道:“你好好休息。”说完起身走到了一旁,沉默不语。刘劭康侧头望着他的背影,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不知过去了几个时辰,当刘劭康再次醒来时,山洞内只剩下了瑕一人,瑕见他醒来,伸手倒了一杯热茶走到石床旁坐下,然后将他扶起,将水递到了他的手中,道:“奚昊说,要你多喝点水。”
刘劭康伸手拿起茶杯,却颤抖着都泼出了杯外,瑕见状忙将茶杯拿回,返身又去倒了一杯,然后送到了刘劭康的唇边:“我来。”
刘劭康心头窃喜,脸上却镇定自若,声色不动的喝了水,躺下之后才道:“其他人呢?”
“奚昊与缠绵去弄药材了,弦伊去做吃的了,我不能露面,所以留下来照顾你。”
“我的手下――”
“武飞云在搜城,他们暂时不能在这里呆了,我已经让缠绵通知他们撤离,待你的伤势稳定,我们会带你去一个地方,一直到你痊愈为止,你的手下过段时间会来跟小酒联络。”
“是否会有所不便。”
“不会。”瑕轻声答了一句,有些落寞的道:“反正我也哪都去不了,多一个人,也多了一个说话的地方。”
“瑕――”
“公子!”弦伊适时的出现在了山洞之外,打断了刘劭康的话,瑕回头看了看,道:“将饭菜端过来吧。”
“奚昊说你可能会没有胃口,所以我让弦伊去熬了粥,你先喝一点。”瑕说完一看那盘内的筷子,不禁眉头一蹙,道:“你这丫头,为何拿的筷子。”
“呀!”弦伊似乎很吃惊的看了看,然后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忘记换成勺子了,我担心官兵来搜查,心急了点,竟忘了这茬。”说完却故意看了刘劭康一眼,道:“刘公子莫非手软得连碗都端不稳了,男人嘛,就着碗喝就是了。”
瑕看了她一眼,发觉她有些奇怪,却因刘劭康在一旁,不便多问,又想到方才刘劭康连拿茶杯手都抖得厉害,于是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那碗,一时间竟踌躇了起来。
刘劭康听弦伊语气不善,也不知她为何如此对待自己,见瑕为难,遂笑了笑,道:“弦伊姑娘说得对,就着碗喝便是。”说完侧过身子去端粥碗,因右臂缠着绷带,左手本就着力不多,粥碗端起之时,掌心微微一偏便掉了下来,瑕眼疾手伸手接住了碗,然后叹了一声,道:“还是我来吧。”
“公子!”弦伊本是要整刘劭康的,却没料公子因那人为他挡箭心生愧疚,竟要这般委屈自己,忙上前一步抢过碗去,道:“我来喂刘公子喝。”说完将碗端起便凑到了刘劭康嘴边,不管不顾的一顿猛灌,刘劭康被她灌得吞咽不及,受了呛,伸手一推,趴在石床便剧烈的咳了起来。
“弦伊!”纵然不明白弦伊为何如此做,瑕也已经有些生气,伸手将弦伊一拉,然后到了刘劭康身边将他一扶,道:“还不拿水来。”
“哼!”弦伊冷哼一声,到了石桌旁将碗重重一放,然后倒了一杯水递过,瑕扶着刘劭康给他喂了水,道:“子烨大哥休息一会儿,弦伊跟我来。”说完将刘劭康放下,抬步出了山洞,弦伊见他生气,有些心虚,跟在身后走了出去,见瑕站在不远处,遂低着头磨蹭了许久,才到了他的身旁。
“你究竟怎么了?”瑕回身看着弦伊,带着一丝怒意问道。
“没怎么。”弦伊低头玩弄着衣角,不敢抬头去看瑕,口中嘟囔着。瑕见她耍赖不肯说明原因,于是到了她的面前,俯身盯着她道:“子烨大哥是为我挡箭才受的伤,我自然知道他接近我或许有着未可知的目的,但是,他救了我是事实,我姬瑕既然受了他的恩,便一定会报答于他,但是,我是不会对他动感情的,懂了么?”
“原来公子你知道!”话一出口,弦伊速的将嘴一捂,一双眼滴溜溜的看着瑕,瑕双眼一避,看向了一旁,轻声道:“你当我依然什么都不懂么,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对情爱懵懂知的少年了。我所经历的一切让我害怕任何人的接近,我只想要白炎一人在我身边,只想要他一个人陪着我,虽然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他才是我姬瑕此生唯一认定之人!我的情感不可能再容纳任何其他人,所以弦伊,收起你的担心,子烨大哥为我受伤,咱们便好好照顾于他,待他日他有需要,要我姬瑕帮忙之时,我会尽力去报答他,但是,不会是我,懂了吗?我的报答不会是我自己!”
刘劭康紧贴壁角听着瑕的话,心底涌起了莫名的燥感。
是自己太过心急了吗?他是何时开始发觉自己对他有了异样的渴望的?不行!自己必须忍耐,不可操之过急,不能让他起了反感的情绪。
稳定了心绪,刘劭康回到了石床上躺下,脑中却又回荡起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素未面,却一再在瑕口中出现过的名字――白炎!
成乐小侯爷孟白炎!
此人顽劣之名诸国皆知,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有着怎样让人折服的手段,竟能让人人觊觎渴望的瑕公子这般倾心,这般不渝不弃。
听洞口传来脚步,刘劭康身子一转,对向了壁内。
情深载不动!
越是深厚的感情,越是容易受到折磨!他二人一个是冷公子,一个是大晋小侯爷,论怎样的挣扎,那身份都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而自己若要去得到一样东西,也绝不会轻易就放手!
既然他们的仇恨不可改变,那么,便将他们的矛盾激化,让他们的立场变得水火不容,如此,自己便可坐收渔翁之利了!
柒柒犯了一个错误,第四百三十一章海水知天寒,跟着小侯爷回京的是白泽,而柒柒将之写成了南宫,只因为有白炎之处必定便有南宫,所以柒柒没有注意,已经改正,请大家见谅。
第四百三十七章 祸根深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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