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1-12-14
“公子进去多久了?”
弦伊呆立在门外,怔怔道:“公子说,不许任何人靠近,太子,你便不要多问了吧。”
郑澈轩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知道这次的事对瑕的伤害有多大,虽然自己终没有趁人之危,做出难以容忍之事,可是瑕那么纯净的一个人儿,又怎能承受这种耻辱,就算身子好了,心中的那伤,又该怎样去磨平。
那身子浸在水中,肌肤依然嫩滑如昔,然,却伤痕累累。手腕的青淤,额头的撞伤,手背的刺痕,身子上开若荼靡的吻痕,一不在提醒那屈辱的一幕幕。
泪水顺着眼角落下,跌入水中,融合,法分辨,这水是咸的,因为,刺痛身子,刺痛心脏!
瑕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揉/搓着身子,反反复复,执着麻木,娇嫩的肌肤因那大力的揉/搓而变得绯红,如同要滴出鲜血一般。
脏!法抑制的恶心涌在心头,这身子如此脏!为什么这么拼命的洗刷,自己依然觉得肮脏!发疯似的去抠身子上的吻痕,想让它们消失,想让它们离开自己的身体,丝丝鲜血随着水波荡漾开来,那人儿终紧紧蜷缩起身子,双手抱膝,沉入水底。
轻荡的水波缓缓冲击着身子,那感觉,很轻柔,如同那人将自己环抱,瑕闭上双眼,在那寂静中安静了下来。
窒息!透不过气来!可是,不想动,不想……
脑中突然一片空白,那炫白之中,缓缓出现了一个人,飞扬的云眉,微微勾起的唇角,他就站在那里,那么温柔的对着自己微笑,那颈间红巾如此刺目,张扬着他的不羁,印证着他那执着的爱情!
瑕——
瑕——
那声音在脑海限放大,回荡,让人晕眩!
“瑕——”耳畔的呼唤渐渐清晰,瑕睁开的双眼动了动,那炫白消失了,映入眼帘的,是郑澈轩焦急的脸。
“醒了醒了!”弦伊抹去眼泪趴在了床边。
“我……怎么了……”
“在水中晕过去了。”郑澈轩长舒了一口气,身子瞬间放松了下来。
看着他浑身湿透,发间水珠仍在滴落,瑕垂下了眼眸,他那受伤的手掌缠绕的白纱被水浸湿,正隐隐的透出血色来。
“伤口湿了水,去重包扎一下。”
“碍,只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京天和司马已经出发了吗。”
“是,为何要他二人去逼反平王?平王既然已经去了乌台,他的心中,便一定已经下了决定。”
“你马上令鬼翼去通往乌台的官道小路伏击皇后身边的人。”
郑澈轩一惊,道:“你怎知皇后会派人去乌台?”
“平王会离开云城去乌台,就说明他并没有去向皇后说明情况,否则以萧皇后的智谋,定不会让他这么离开,可是这消息不出多久便会传回皇后耳里,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擅自调动军队犯了大忌,所以,一定会派人去阻止。”
“可是如此明目张胆的截杀……”
“太子!边关战事,亲王却擅自调动军队,你认为皇后会愚蠢到让这消息传到殿前,授人以柄吗?她同样不敢明着来,所以,我们要让她吃哑巴亏,若平王起兵,她便是想压,也压不住了。”
郑澈轩眸间一动,恍悟过来:“好!我去调兵。”
“太子!”那人儿突然轻声叫道,郑澈轩脚步一顿,那声音再起,轻柔,却又是那般情:“不留一个活口!”
郑澈轩的头微微一侧,然后起步离去。
“公子!你确定你已经准备好了么,这大郑的局势一旦风起云涌,便再难压制了!”弦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瑕却只是睁着双眼,怔怔的望着空荡的房间,轻声道:“弦伊,我已经,忍不下去了,这战役一旦开始,除非有一方完消亡,否则,就不可能再停歇下来,所以从现在起,我们要力以赴,而从今开始,论是谁,都别想让我再后退一步!”
朗月,雪止,风却不停!
那人儿紧紧蜷缩着身子,他睡得如此不踏实,就算是在梦中,都十分的不安。
他的额头……还有嘴角……
该死!郑璟昱!竟使出如此手段对待他!
郑赟谦站在床前望着那人儿,心头涌起了限的愤怒!
自己为何便有那么一个同胞兄弟,为了欲念,竟连这般卑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瑕的身子轻轻一搐,一滴泪水从眼角渗出,顺着那光滑的脸庞落下,郑赟谦伸出手去,修长的指尖抚过那颊边,轻轻拭去落下的眼泪,瑕双眼骤然一睁,抓起枕边金丝便绞了过去。
金丝缠绕在郑赟谦腕间护手处,瑕双眸冷冷,道:“燕王深夜来此,所为何事!”
那宽大的袖口法遮掩淤痕斑斑的手腕,郑赟谦眉头深锁,又抬眼去看那人儿身子,因辗转而松开的衣襟下刺目的吻痕层层叠叠,让人心痛!
瑕心头一惊,伸手紧抓了衣襟,怒喝道:“你难道是来羞辱我的么,你给我背过身去,不许看!”
郑赟谦竟真就转过了身去,心头疼痛难忍,口中却冷冷道:“我只是来看你有没有事,我听说我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竟……”那口中话语顿住,法继续。天知道当他从传信飞鹰脚环下拿下那个纸条时所受到的震惊,从燕京到云城千里之地,他一路疾驰,一天一夜未曾停歇,刚刚赶到云城,便来了太子府,趁侍卫换岗之际悄悄潜入,只是想看看这人儿是否还好,可是,眼前这情形……
“我有没有事,却又与燕王殿下有何关系!”那人儿浑身小刺一瞬张开,抵触着一切靠近。
“我只是——”郑赟谦骤然回头,瑕眸中冷冷,浑身戒备,手中金丝一紧,郑赟谦感到腕间一丝疼痛在蔓延。
“殿下好现在离开,否则瑕不会再客气。”
他,似乎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郑赟谦突然低头一笑,身形一闪间到了瑕面前,瑕一惊,抬头见他近在咫尺,身子向后一退,却被床栏阻了脚步。
“我却想知道,你如何对我不客气法。”
“殿下很便会知道!储君之争,能上位者,除了太子,便是殿下你,两方势力明争暗斗,各凭本事,纵然殿下身后有皇后,安逸王支撑,瑕也会保太子力一拼,殿下曾与瑕有救命之恩,所以瑕今日允你,他日若太子有幸荣登九五,瑕定让他放你一命。”
“你……又凭什么能给本王这份承诺。”那眼中带着探寻,带着深意。
“凭——瑕便是殿下当初心中猜测那人!”
郑赟谦眼中现出诧异之色,然后缓缓将头凑到瑕面前:“你是——冷公子!”
瑕昂着头,丝毫不避。
郑赟谦却突然眉间一展,笑道:“好,很好!你是冷公子!太子身边具谋略的冷公子!本王当初竟被你的柔弱迷惑了,没想到,这么一个身子里,竟藏着如此强大的一个影子。”
“殿下可是后悔当日救了瑕,放了瑕!”
那人却突然止住了笑意,双眼紧紧盯着面前之人,许久,一字一句道:“不悔!”
那二字吐出,瑕心头骤然一跳,他感觉燕王对自己的态度十分奇怪,可是,却总说不上不是哪儿不对,论是在烟雨湖他将那碗清粥放在自己手上,还是他送自己回太子身边时离去的神情,都让人解,法言喻。
“好,既然要斗,本王会奉陪到底,姬瑕,你记住,你的命是本王救回来的,也只有本王才能拿回去,所以,若本王不让你死,你便一定不能死!”
“瑕会好好留着这条命,将来兑现今日之诺!”手中金丝收回。
郑赟谦身子一退,深深望了瑕一眼,然后返身离去。
那身子瞬间没入夜色,身后却有一道黑影驻足凝望着。
殿下居然一回来便不顾一切潜入太子府看望那人,若再不除去此人,只怕殿下将来会被其牵绊,难以周!子胥郎回眸去望那重叠院落中的一点烛火,脸上寒意渐渐凝聚,平王在太子带兵闯入别苑之后突然去了乌台,究竟当中发生何事?就算他觊觎那公子之貌,做出不齿之事,可他是亲王,又是当今皇后嫡出,就算太子威胁于他,他都不应如此鲁莽,犯下大忌擅自调兵?那公子身份实在堪疑,看样子,一场争斗已经不可避,平王虽平庸才,但仍是燕王殿下的同母胞弟,若他有事,燕王府必定也会受其牵连,皇后当会派人前去制止,只盼,还来得及!
月色下的雪地本应是炫目而洁净的,可是,现在的这个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屠宰场,汩汩热血融化了那素洁一片,鬼翼轻轻擦拭着手中利剑,缓慢而悠闲。
所谓伏击,当然要趁其不备,所以当皇后手中侍卫踏入这条道路之初,那索命的大已经毫不留情的收紧了锁口。
不留一个活口,这是公子下达的命令,冷酷情的冷公子,终于开始张扬他嗜血的一面。曾经他也拼命忍让过,可是换来的却是步步紧逼,重重迫害。所以,从现在开始,他要主动出击,且不留余地!因为传闻中的冷公子,一旦认定了一个目标,那么,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会眉头不皱的踏过去。
明日预告:且试天下:你所要的,是一份自私的占有,而瑕要的,是这个天下!
那场战役奠定了郑澈轩稳足太子之位的基础,也让他身边冷公子一战成名,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找到傅樾言,又与他做了何种赌注,只知道,蜀城之乱一夕平息,但龙成安直系部属两万余人,却被冷公子下令坑杀于蜀城之外,手段毒辣,令人战栗,由此,冷公子智慧超然,却冷酷情之名声一扬而出,当时,郑澈轩十九岁,但没人知道,那年的冷公子,才十三岁!
第一百三十八章 涅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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