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1-10-17
李炳之被截杀于秋水县,所带部属一幸,当威武侯孟昶龙带兵赶到,已是满地尸体,武相派去的羽林军从秋水匆匆撤退。那粮草官是武相远亲之子,既然李炳之已死,那粮草官克扣军饷粮草之事,也被武相一手压了下来。因武相私下派兵诛杀李炳之,所以皇上在对威武侯的惩罚态度上也十分强硬,威武侯被罚半年俸禄,此事终不了了之。
然从此事上,武相越俎代庖之行为愈发张狂,皇上在轩城殿大发脾气,小侯爷也不劝,只是在事后淡淡说了一句:“忍字心上一柄刃,越是刺痛心脏的事情,越是要忍下来,到终有一日,皇上勿需再做忍耐之时,回头再想,这些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小挫折而已。”
李宗治站在小侯爷面前,静静的看着他,许久,点头道:“你比我沉着多了,你是成乐的小侯爷,有爹娘疼着爱着,自小便顽劣胡闹,想不到,却有此隐忍的一面。”小侯爷只是微微一笑,是,可那些都只是表面的东西,自己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在那遗失的记忆里,唯一还能记得的,就只有瑕而已!
瑕静立于河道旁,身后脚步声渐渐接近。
“你来了!”口中轻轻一叹,却没有回身。
璎珞顿住脚步,双手在身旁慢慢紧握。
见她没有回应,瑕回过头微微一笑,璎珞明显的一愣。
“你的双手握那么紧做什么,你很紧张?”瑕口中仍然淡淡,一双如水明眸中,却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寒意。
璎珞身子一颤,面前的瑕公子,似乎与平时不一样,平日的他虽然冷冷,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害怕,而此刻的他,那依然笑靥如花的容颜中,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漠情。
“你冷吗?身子在颤抖!”瑕依然在靠近,璎珞脚步凌乱的向后退了退,面前这人,还是那个在桃树下倚塌而眠,弱不禁风的瑕公子吗?那眸中闪现的冷意,让人止不住的颤抖。
“你想怎样?”璎珞昂起头,努力让自己后退的脚步停下。
“我想怎样?!”瑕突然低头浅笑道:“或许,应该问你想怎样吧。”
一道金芒突然绞来,璎珞脚步一点飘然而退,却不料面前那人速度,眨眼又到身边。知是躲不过,璎珞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身形不顿,力袭去。
果然深藏不露,瑕心头一凛,手中金丝加不让。
璎珞自见到瑕开始,便知道他身子十分弱,平日总是很安静的呆在小筑,那日在泾阳,也只见他站于船边望着跳入水中的小侯爷,从不知他居然有一身武功,而且,那金丝竟如此霸道,当真大吃一惊!
“你究竟是何人?”口中惊呼,璎珞再向后退,可是,瑕的速度实在太,论她怎样逃,都离不开金丝的绞杀范围。那金丝绞过肩头,璎珞明显感受到那袭来的力量,如果不是身上软猬护身,她此刻已经皮绽血流了。
“软猬甲!”从破裂的衣衫看见里面所套的金丝软猬甲,瑕停手叹道:“难怪弦伊那丫头以暗器丢你却毫伤痕,原来原因在此。”
见他住了手,璎珞退身站定,脸色煞白,额间冷汗涔涔。
“你究竟是什么人?”双手仍然在不自觉的颤动,璎珞怔怔望着面前之人。
“你对我所做的事,是因为受人指使,还是,为了……白炎!”
见璎珞眸中骤然一动,瑕心头明了。
“是为了白炎!”
“是!”见已经被揭穿,璎珞索性昂起头承认道:“是为了小侯爷,小侯爷如此翩翩少年郎,父亲手中拥兵百万,现在又如此受到皇上器重,纵然公子你有倾世之容,终还是一个男子,此情若大白于天下,小侯爷将来如何立足朝野,我做过的事情自己一人承担,与他人忧,公子要杀要剐,璎珞悉听尊便。”
瑕静静的望着她,半晌,回头去望那苍茫水雾,眉间闪过一丝落寞:“我就要走了,离开大晋,不知何时,能再回来……”
“小侯爷知道吗?”
“他知道与否,都留不住我,所以,还是不知道的好。”
“果真那样,倒是璎珞枉做小人了,公子要怎样,璎珞话可说。”
瑕回头看了她一眼,垂眸轻叹道:“白炎身边,能有一个为他不顾一切者,瑕心里应是高兴才是,可是,要得到一个人的心,便一定要以诚相待,任何欺骗和隐瞒都是不被允许的。”
“是,公子教诲,璎珞都记下了。”
“言尽于此,你以后好自为之!”身形一晃,瑕飘然而去,那素洁从水面掠过,若惊鸿翩翩!
瑕公子!他究竟是谁?如此深不可测的功夫,令人不寒而栗,如果不是他那身子不济……璎珞心头一凛,此事,要禀告皇上吗?
李炳之的事完结,小侯爷总算放下心头大石,吃过晚饭,却心神不宁的望着那边的墙头发呆。那三人见他目光痴然,都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南宫热河向白泽一使眼色,两人到了小侯爷身边,南宫热河笑道:“听说祥和苑尘封了18年的好酒开坛了,酒香飘了十里地,闻到的人都醉倒了,说的人那么夸张,咱们瞧瞧去?”
“对啊对啊,我也听说了,那酒香啊,飘得……”
“十里地都闻到了嘛,南宫刚刚说过了,你有台词没有。”小侯爷双眼一翻,不去理他二人。
“小侯爷,咱们可是好久都没出去喝酒了,好不容易李炳之那事过去了,权当放松,走吧。”南宫热河一把坐在小侯爷对面的凳上,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我看你今天是欠抽了。”小侯爷扬手便去拍他脑袋,南宫热河身子一提,跃出了门去:“你今天要是抽到了我,我就拼了老婆本,请你喝遍祥和苑所有的好酒。”那话未落,身影已经远远而去,小侯爷嘻嘻一笑,道:“白泽,走,咱们今天就喝干了这小子的老婆本。”
那三人你追我赶,丝毫不让,身影顷刻便没。璎珞笑盈盈站在门前,看着他三人离去,小侯爷终于开了笑颜了,瑕公子不久便会离开东都,离开大晋,只要时间过去了,小侯爷自会慢慢忘记他!只要自己在小侯爷身边悉心照料,定能够换回那片真心!
祥和苑本就是好酒的集聚地,此刻天色渐晚,前来喝酒的人却才开始络绎不绝起来。
“三位公子,里边请,今天小苑好酒刚开封,前来捧场的客人多得不得了,三位,可也是冲着这好酒而来。”那小二忙不迭的将三人让进店中,带到二楼靠的雅阁。
“自然是冲了好酒而来,先拿三坛上来,咱们家公子喝高兴了,重重有赏。”此话,却是小侯爷说的,说完冲了南宫热河一挑眉,酒资是南宫出,那赏钱自当也是南宫出了。
南宫热河肉疼得要命,双眼恨恨瞪着小侯爷,小侯爷却偏头不去看他。
那封坛18年的酒果然不同一般,老远便闻到了那酒所散发的冷香。
“来了,三坛上好的玉阳春,外带小店附送的下酒小菜,三位公子,请了!”
小二手脚麻利的放好酒,然后从托盘拿出几样下酒的小菜来:“三位慢用,随时候着您呐!”
小侯爷嘻嘻一笑,南宫热河抛出一锭银子道:“赏!”
那小二一见三人出手如此阔绰,忙不迭谢恩而去。
那酒入口香醇,喝过齿颊留香,白泽大笑道:“好,很久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了,来,再干!”
小侯爷一瞥他,道:“好酒易入口,醉后不头疼,但是,后劲可是绵绵不绝的,等会喝醉了,别说我们把你扔在大街上。”
白泽一仰头,又是一碗酒下肚:“扔就扔呗,大不了天当被地当床,星星当灯光。”小侯爷听他说话,不禁摇头轻笑。身旁南宫热河却突然趴着身子,对着外街道叫道:“弓!上来喝一杯。”
小侯爷转头一看,见召唤弓正好从祥和苑外经过,当下也起身叫道:“弓……”可那话还没说完便噎在了喉间,因为弓的身后,还跟着两人。
今天在庄上忙完事宜,见月色尚好,瑕说不坐马车,步行回家,冷三在后料理,他们三人便先行了一步,谁知经过这祥和苑,竟遇到了那三人。
听酒楼上有人呼唤,楼下三人俱停步仰头去望,弓和弦伊都是一惊,回头就去看公子,那楼上两人却也是忙不迭去看小侯爷,而那两人却互相看着对方,一时间,六人都呆然而立,寂寂声。
“瑕!”小侯爷喉间干涩,低低叫着那个名字,瑕双眸一动,低头便往前走,小侯爷身子一闪,从二楼户一跃而下。
“小侯爷――”楼上那两人叫苦不迭,怎么在这又遇上了……
瑕抬步就走,不想小侯爷一步不顿的从二楼跃下,径直挡在了他的面前,瑕突然见他,心头本就一乱,竟一时不察,迎头便撞到了他的怀里。
“瑕!”那呼唤突然响在耳畔,瑕一惊,抬起头来,双臂被那人轻轻握住,瑕颊边一红,低低道:“撒手。”这里本就是东都繁华之处,加之今晚前来祥和苑捧场的人多不胜数,早有那好事之人看见经过的那人儿貌若天仙,唤了大家过来看,现在却又见一个翩翩儿郎挡在面前,不禁都起哄趴在栏边睁大双眼,等着看好戏。
小侯爷垂眸间见瑕双颊带晕,脸色已经比前几日好了许多,而且身子也不再似那般低热,不禁一喜道:“身子好了?”
瑕见他还不放手,只手一挣,道:“小侯爷,大庭广众,请你自重。”
小侯爷被他那话一惊,抬眼见他神色冷冷,对自己的态度竟又回复了当初在成乐时的情形,不禁心头一痛,口中喃喃道:“瑕,不要这样对我。”
“不要这样,还待怎样?”瑕突然扬眉冷笑道:“小侯爷如果觉得聊,大可去勾栏院中找乐子去,姑娘小倌,随你高兴,瑕对你没兴趣。”
小侯爷脸色一瞬煞白,心如针扎:“瑕,我对你是真心的,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留着你的甜言蜜语,对她人说去,小侯爷的这份情,瑕领不起,弦伊,我们走!”
擦肩,如此绝情的离去!
小侯爷没有回头,只愣愣的站在原地,心冷如灰!
瑕却突然伸出手去抓住了弦伊的手,弦伊一惊,回眸去望公子,那手抖得如此厉害,不光是手,公子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那一步步的离去,似乎用尽了他身的力气,弦伊鼻间一酸,泪水盈眶而下。
公子!那离去的脚步,踏在刀尖,每一步都在淌血,可是,你却不能停下!
“弦伊,抓紧我!”瑕紧咬牙关,一步步,没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明日预告:意乱情迷:“瑕!瑕!”口中喃喃,那吻迷乱狂热,令身下人儿情难自禁的发出着低低的呻吟。
“白炎……”
那呼唤令小侯爷彻底沉沦,离开那柔软的唇,吻顺着光滑的脖子落下,头深深埋在那颈间,呼吸着那抹香味,突然,小侯爷顿住了,他撑起身子,细细看着身下那人,然后酒意一瞬被惊醒!
柒柒表示,那个作者投票是多选的,诶……飘过~
第八十章 若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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