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程,你为什么会总收错钱呢?”姑娘站在床边,把上铺搭着的衣服拿了下来,递给彭程。
“媳妇儿,你不知道那个场子有多大,老大了,我去过的那个地方,那就是幌子,真的场子在别的地方,比那大多了都。”彭程好不夸张的比划了一下,他是真想让贝贝也知道那地方有多大,于是才看起来挤眉弄眼的。
“嗯。”姑娘低下头,很大又这样,那似乎让她感觉并不很好。
“嗯!”彭程很确信的应了一声,瞪大了他企图吓到姑娘的眼睛。“那里面,晚上全是人,我一天腰包里得装满四五次,交账再装满,那钱都没空数,不错帐是不可能的。”像是独有些机密要闻似的,彭程说得津津乐道,他搂着贝贝的腰,绘声绘色的使劲儿白活着,这大体是他唯一一次比贝贝明白的更多,于是越讲越兴奋了。
“外一不错呢?或者万一少了钱呢?”贝贝扔就低着头,小声的嘟囔,她心里矛盾极了,那有违她长久以来的教育,但又似乎存着希望,又有些胆怯。
“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错点正常,那挡亮说了,有假币都不用跟客人换,别太多就行,我还能让帐往外错啊?”
贝贝的胳膊搂上了彭程的腰,她似乎被说动了,没了那么多的担忧:“那咱们吃啥去?”
“我现在不想吃了,我们开房去吧!”说着彭程搂着他的姑娘,使劲的把她勒向自己,让她能感觉到他那般强烈的欲望,贝贝的脸当下便红了。
——
之后的日子里,彭程几乎每一天都能给贝贝掏出个二百三百的,她便用这些钱还了债。终于这日子不再那般捉襟见肘了,债虽然还没有还完,可是钱总归还是多了起来了,两个人都觉得宽了心,没几天彭程便坚决的不吃那些没滋没味的东西了,越吃越高级。如果这样的日子就能结婚的话,彭程跟贝贝或许会有个还不错的结局,但是他们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彭程觉得自己给不起贝贝什么,贝贝也还放不下那些婚姻中该有的条件,还有彭程嘴上的那道疤痕。
“媳妇儿,你听说过二涛没?”
“什么二涛。”
看来贝贝是没听说过的,彭程翻了个身,自信满满,他饶有兴致的说了起来,他说的那个二涛便是在场子里打探来的,老板在江湖上的号子。这大概是他能找到的,唯一能跟贝贝见过的世面里,差不多的人物了。
“我明白了。”
对于混黑道的概念,贝贝是不相信的。记得念书的那会儿,她学经济,那时候在她心里便有了一个根深蒂固的理念,任何社会表象,都一定是有经济规律可循的。如今这世道在用暴力解决问题,想来是不划算的,她不相信黑社会在市场经济里,还能有用武之地。
“程程,什么时代了?黑社会?那是有钱人的原始形态,不外乎是原始积累极端,一种偏离正常轨道的竞争。不能说以前没有,但是如今但凡还混黑道的,都算不啥大人物,孩子呀!少替别人吹牛逼,让人笑话。”
——
平淡总能让人匆匆忘却了,那是种回过头来看,就跟一辈子只过了一天一样的日子,记不得的全是温暖,剩下的才是零星的快乐和痛苦。贝贝很快迎来了她做办公室主任后的第一件大事,邵白鸽大婚。
那是个很冷的十月,那天贝贝穿了件米黄色的小风衣,胸口的那半片布料,多出了一层,那怕是她现如今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衣服了。邵白鸽亲自操办了婚礼相关的大部分的事宜,忙忙碌碌的,对于这场婚礼的认真,他远胜于新娘,想来也许跟老董事长的承诺有关。
在筹备婚礼之前,或许邵白鸽自己都还没有确定是不是真的会有一场婚礼时,他曾经跟贝贝有过一次莫名其妙的谈话。那次谈话对于他的改变有多少,无从知晓,但贝贝知道,那是次很重要的交流,因为她是从那一次谈话才开始思考的。
——
对于那一天的细节,贝贝坚定的认为他们都没能真的理解对方,俩个人都从自我的方向切入,还好他们都找到了自己执拗的症结。在那个当下,贝贝尚没有日后想得这般纯熟,她只是发觉,她和彭程之间所有问题的关键,也许并不在彭程,而是在于她自己。
“贝贝,你说你们……女人都需要些什么?”
邵白鸽书卷儒雅的米白色长裤,库管笔直,他翘着腿坐在沙发椅子上,两只脚搭在桌子上。这很不像他,大概只有在贝贝面前,他才会这样的放松,不做一个有教养的别扭孩子。但很显然,他只是个思想上的别扭孩子,他的话,照例的中规中矩,甚至温吞的语气里也找不到一点点偏执的情绪,他在最纠结的问题那儿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了想。
“问这干嘛?要泡我?隽霓咋了?”
文贝贝拿起茶几上的白瓷茶壶,自己倒了一杯,坐在台前椅上,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她从没见过隽妮,邵白鸽良久的看着窗外,那是片大杨树的林子,一直往太阳升起的那边延伸着,在主干道的旁边,蜿蜒而去,消失在视线的尽头。这是片挡风沙的林子,尽管这林子稀松了些,还是能让郊区肆虐的风沙少了许多。贝贝歪头看了看他,他干巴巴的嘴唇上,起了层白茬,怎的都不回答了。
“你上火了?”贝贝又站起身,拿来一个新杯子,倒了一杯新沏好的茶水,探着胳膊,放在邵白鸽随手便可以够到的位置上,却也再没有催促他。
“你要结婚了?”她坐了下来,像是摔在凳子上了,卸了浑身的力气,顺势身子也转向了那面看得见林子的窗子,很有些了然的问他。
大风呼啸的吹过大杨树林,老远的也看得清楚风的颜色,深灰飞来,浅灰飞去。那些杨树大多直挺挺的,它们使劲儿的往天上长着,笔直笔直的直插上去,顾不得下面的手脚。风倔强的朝着一边猛吹,像是海水的浪潮一样,决绝的扑来,树杆被这常年累月的大风拽着偏离了,直挺挺的也歪向一边,到像是芦苇荡里那随风摇曳的苇杆了,无依无傍。
“是,没跟你聊之前我还在想,现在决定了。”
那便是风的轨迹了,如何强硬的抵抗,终将是它不能承受的。邵白鸽重重的说这一句话,像是个要了命的承诺,他的声音低沉又好听,他长得那么好看,周正的五官,清秀却不轻挑的眉眼,不伤人。他的人生竟是那么的让人羡慕,再如何应有尽有的人,总归也是不尽如人意的。
“干嘛是我?我啥也没说呀!”贝贝巧言令色的斜睨了他一眼,故意的说得像玩笑一样,掰扯些别的什么,号盖住不想继续纠结的问题。对于邵白鸽的抵抗,她看得不多,再好的朋友也是力不从心的,或者说她也不确定怎么做是对他来说更好的,谁又知道呢?
“对呗!就因为你啥也没说。”邵白鸽笑了,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话听起来暧昧了啊。”文贝贝稍显尴尬的也拿起水杯,凑到嘴边儿上喝了一口。她有日子没为钱的事操心了,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里的感觉一样的不甚痛快。邵白鸽的那句话像是埋怨,实则到当真是句提醒,想别人的问题总归是舒服些的,抡到想起自己,便没了头绪了。
和邵白鸽谈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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