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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珍(二)

    如今想起那个时候,她也真是很累,她只想做自己,做自己能承担的事儿。

    仲良就坐在贝贝的对面吃饭,很显然他不知道贝贝想跟他说些什么。他太粗犷了,还不足以体察女人那些细小的心里变化,况且贝贝本就不是个心思外漏的姑娘,她不爱他,便从不试图了解他,只有在彭程面前她才像只装满了抱怨,咿呀乱叫的鸭子。

    仲良低着头,右手拿着筷子,从塑料餐盒里往嘴里扒了,三四点钟就起来收租子的地主现在饿坏了,但是他一直没有把左手拿上来。那大概是个很不好的习惯,贝贝觉得这种吃东西的方式影响了她的思考,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了。

    终于仲良的饭要吃完了,再不说似乎就要说不上了,贝贝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柳橙汁。那橙汁还是有点烫,她被烫到了,原来即使下定了决心,到真要开口的时候还是这样的为难。

    “你慢点喝。”仲良把纸巾推到贝贝眼前。

    “嗯。”姑娘瑟缩的撩起眼帘来偷偷的瞄着他,心虚极了。

    “我吃完了,咱俩车里说吧!”仲良站起身来,拿起纸巾擦嘴,是个急脾气的人。

    “你等等,我想在这说。”贝贝仰起头,她真要感谢仲良站了起来,否则她真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先坐下。”她拉着仲良让他坐下,接着狠咽了口口水。

    ——

    很久很久以后,终于仲良把整个冗长故事听完了,即使他是个火爆的男人,却一直都没有打断她。她像碎碎念一样的反复,说着说着,又紧张了起来,故事讲到最后,他的脸也彻底的黑了,她也莫名其妙的在哭。

    “你想跟我说什么?”跟傻子聊天总是不容易的,贝贝猜想仲良心里大概会这样想的吧!他肯定是不会明白本来一句话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给自己讲故事听。

    “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他的。”她说。

    仲良长长的叹了口气,一直直挺挺的腰杆子,向下堆了:“那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贝贝被他的话,问得哑口无言的,她原以为不会是这样的,便怯生生的说:“我不想欺骗任何人,所以我想我还是告诉你。”她果真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她没有能力面对仲良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施加的压力,她想说的理由就这样被她说变了味道,结果还不如真正的原因来的让人容易接受。

    “他不是也玩锚机吗?那你是要再去求他跟你好呗?”仲良那锐利的眼睛扫了过来,像是能掏开了贝贝的脑袋,他或许是真的想看看这个贱女人脑袋里装了些什么,那是不是屎?

    “不,不是,我不会去找他,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他,所以我也不想接受别人。”行了,终于还是说出来了,她似乎感觉很满意。

    “那没什么事,时间长了你就能忘记他了,这不算什么。”

    仲良如释重负,他终于听懂了,但是理解错了。贝贝表达的顺序有问题,却浑然不知,仲良觉得问题的关键是贝贝跟彭程,可是贝贝想说的关键是她跟仲良,这虽然是关于彭程的事儿,但是跟彭程其实没有啥关系,好吧,是她说的太乱了。

    “不是的,我跟他的事儿跟咱们俩没关系,我现在只是明白自己,不喜欢你。”这回说清楚了,总算是说清楚了,其实事实本就是这么直白裸露的,何必非要不直白裸露的说出来。

    “好吧!”仲良又把眼前的薯条吃了一根:“你真的确定你如果忘记他以后不会喜欢我吗?”

    “谁都不知道下一秒发生什么,至少我现在确定不会。”她终于可以直视仲良了,唯一一次直视,像在被彭程伤害之前那样的理直气壮,无比坚定。

    “行,那我送你回家。”仲良扔掉手里的纸巾,站了起来。他果然是个大男人,贝贝跟着也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呵呵,没事儿,我还不至于这么没有涵养。”仲良微笑着,贝贝知道在他的眼里自己肯定是个傻瓜一样,他肯定在想自己的确是不配有钱人的身份,烂泥扶不上墙。

    “不是的。”她停了下来,看起来谨小慎微:“你总这么送我,我怕我会不再适应没有钱的日子,我怕我会不舍得这一切,不能依着自己的心生活。”

    仲良怔怔的看了看她,似乎也觉得很有意思,这个面前的姑娘说了一半天,都是废话,二傻二傻的废话,唯独这一句,他点了点头说:“行,那我不送你了。”然后扬手喝光了贝贝面前的橙汁,先走出了肯德基。

    ——

    一个人走向车站,贝贝突然笑了,每个细胞都是欢娱的,所以她笑了。或许她就是个坐公交车的姑娘,汽车本就是她这种平凡女孩高攀不起的,就像她就是喜欢彭程的,就算彭程像公交车一样透着风,没有坐位,甚至肮脏而凌乱,她还是喜欢公交车。汽车的舒适让她惶恐,让她不能确定自己,不能看清自己,让她压抑的无所适从。贝贝管着这个叫归属感,但在仲良看来,这个就叫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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