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我好像爱上一个老太太。”贝贝又想起这句话了。
“小姨,我好像爱上一个老太太。”的那话,在她的脑袋里来回来去的转悠,让她恶心透了。她曾经相信过彭程,相信他说那只是他跟小姨开的一个玩笑,现在这一片片密密麻麻的通话记录已经彻底的撕开了彭程的那块随手拉上的遮羞布。
他竟然品味这样另类,自己已经大了他四岁之多,他还能找个大上二十四岁的尝试一下。更要命的是,贝贝开始反复脑补,反复的质问,难道自己连一个老太太都不如,他居然会放弃她这样活色生香的年轻身躯,去找那么个女人?
质问得久了似乎贝贝也有点累,这样的自我批评是很耗体力的,她一会哭,一会使劲哭,像演戏一样的在诺大的办公室里发出声音的质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我道理哪里还不如……”一声大过一声,最终累得筋疲力尽时,却突然又有了新的灵感。
——
贝贝开始给彭程找合理的理由,首先她判断薛姨大概是属于知心大姐类型,彭程这种欠着债的懵懂青年,需要找个大姐倾述倾述,那只是走投无路的当口下,一个温暖的劝慰,让人不至于坠入深渊。可是转念她又会想,谁会一天到晚不停的找知心大姐聊天吗?谁会在午夜时分,跟知心大姐一聊聊上两个小时吗?谁会这样坚持一个多月吗?知心大姐能坚持吗?就算知心大姐也坚持了,那知心大姐夫怎么看?哦,还有知心大姐夫,天呐!这世界怎么这么乱?
于是贝贝又带着问题,给彭程打电话了。问题的内容都一样,彭程却每次都换个花样应对她。弄得贝贝把本来想好了,堵住他的话死死憋进肚子里,面对新的花样,像只即将被扒皮烀熟的杂种小狗一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叫也不会叫了。
惊惧使她颤抖,她只能拿着手机,看着眼前空洞的天,自说自话的对着空气表演着,四肢像抽搐一样的比划,而电话那边的彭程,连她的痛苦他都不曾看到。
“你怎么总给薛姨打电话?”文贝贝赖唧唧的说着,带着丝丝哭腔。
“没事,媳妇儿,我们俩就是聊天,啥事都没有。”
“聊这么久?你是不是有病啊?”她话里的无奈,彷徨,不解,愤恨都让她说没了,唯一还有的仅仅是祈求,像所有劝说孩子迷途知返的家长那样,带着心疼的祈求。
“谁有病了,聊天有什么的,我没事就给她打电话呗!”
“你是不是喜欢她了?”
“你别像精神病似的嗷!她都老太太了,我还小伙呢!我能喜欢她?”你看他还知道,彭程突然提高了调门,好像要把这想法从贝贝脑袋里吓唬出去一样。
“别再打了。”
“嗯。”
大多时候,彭程都这样答应贝贝,可第二天的通话记录上,他还是会打给薛姨,而且只多不少,看通话记录的频繁和长度,大有只恨这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的架势。
——
彭程放下电话可就闹心了,刚进休息间闭上眼睛,都还没睡着,贝贝的电话就杀来了,这让他烦恼得不行。贝贝就是逼问,墨迹,他是真的不想跟她说话,他也不知道有啥可说的,原来很想念她,现在他是真的不想了,让他还能怎么办?
“小彭,又来电话了?”薛姨推开门,探进头来。
“嗯!气死我了。”彭程掐着手机正在挂断,那电话不灵光了,总是挂不断。
“你好好跟她说,你看你,别着急。”薛姨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手势让彭程小点声说话,然后自己一侧身进了屋子,还随手关上了门。
“我都挂了,没事。”彭程说着把电话撇在了床上。
“你一会再给贝贝打一个,好好说,女孩就得哄着。你得跟贝贝说,俩人处对象,就得互相珍惜,让她好好珍惜你,你说你长得多帅,失去了她也会后悔的。”薛姨脖子有节奏的向前探,一抻一抻的,说得苦口婆心,她果真是买了力气了,让人感动极了。
“薛姨,我长得挺好看的?”这大概是薛姨这辈子说的最虚伪的一句话了,也是彭程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谎话。他这种脸上有那样一条疤痕的人,再如何好看也不会有人评价他的外表,薛姨却独辟蹊径,说了这句让彭程最窝心的假话。
“嗯,我儿子长得挺帅的,秀气。”
“拉到吧!”彭程腼腆的笑了笑,似乎也有些认可,然后他吭叽了一声,咬了咬下唇说。“没有这个就好了。”
“那也挺帅的,我看啊!不比贝贝差。贝贝是挺好看的,但她胖,腿粗,还挺黑,你看你多白,贝贝也没有我儿子看起来年轻。”那老太太说着,微微低下头,满眼放光颇有些羞涩的不看他,伸手摸了摸彭程巴掌大小的秀气脸蛋。
“她本来也比我大呀!”彭程笑呵呵的往后靠了靠,薛姨的亲近让他很不舒服,便靠在后墙上,拿起刚刚扔到床上的手机,随便的摆弄两下。
“那可不全是!贝贝长得也比较显大。”薛姨又说,一副很公道的样子。
“那她长得也比我好看。”
101218(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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