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这次捣乱,阮四海全程都没呵斥,反而纵容得很,其他人都看在眼里,不由暗忖,难道堡主忽然有了父女之情?
以前大小姐嚣张归嚣张,但底下人知道她根本不受宠,私下不屑得很,反正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也不知道哪户人家倒了八辈子霉要娶她。
但如果大小姐受宠的话,堡主很可能舍不得将她嫁出去,那就可能愿意提供可观的嫁妆来招婿,甚至可能以夙隐堡为聘礼。
反正阮四海经常不在,刚好把夙隐堡托付出去,自己可以在外放心浪。
前阵子堡主忽然正式认秦黛雪为干女儿,大家便有所猜测,甚至有些见风使舵的心思已经开始活络了。
而这次宴请贵宾,只让秦黛雪和莫千离两个小辈作陪,俨然是要扶植的意思。
但阮娇娇这么一掺和,甚至在贵宾面前刁蛮无礼,堡主与过去大相径庭的宠溺态度,让局面又有点扑朔迷离了。
不得不说,围观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阮四海刚好想观察莫千离对阮娇娇的态度,他将莫千离的神情纳入眼底,当阮娇娇跟回春谷谷主看起来仿佛一见如故时,他没错过莫千离微微皱起的眉头。
一个男人对女人产生占有欲,便会反感她与其他男人接触,而如果是厌恶这个人的话,根本看都不会想看她一眼。
但在阮娇娇闯进来后,莫千离不仅看了她好几眼,甚至在曲衍给她把脉时,盯着二人看了好一会儿。
阮四海心里忽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他这个女儿,虽然貌似看起来机灵了些,但毕竟一个人蠢了这么久,智商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拔高多少。
所以若让她去下药诱惑莫千离,只怕起反效果,他是男人,自然更懂男人的心态,这主动送上门的,总归差了些滋味,所以他还是着急了些,这颗好棋子差点就下错了。
于是阮四海盛了一碗刚端上来的餐后甜点桂花酒酿,趁席间众人不察,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药进去,然后递给了女儿,还一脸慈爱地盯着,要看她吃下去。
在场的众人都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更加确信堡主对大小姐态度是不一样了。
而阮娇娇在众目睽睽之下,本来不想喝的,但也抹不开面子,便将酒酿给喝了。
此时晚宴已经接近尾声,阮娇娇察觉到身体不对劲时,人已经散了七七八八。
她立马猜到了是阮四海这老王八蛋干的好事,但是她又不能声张,哪里会有人相信亲爹会给闺女下春药的。
就算她现在捅破,他大可以随便揪出一个替罪羊出来背锅,毕竟在场的人就没谁不讨厌她的,随便找个动机不要太简单,看她不顺眼让她出糗也特么非常说得过去。
就在阮娇娇心里将阮四海骂了个狗血淋头时,就听他用一种温和关切的语气说。
“娇娇,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你才中过毒身体要当心着点。”
紧接着他便嘱托莫千离道。
“千离,麻烦你帮我送娇娇回去休息。”
听到阮四海的话,莫千离立刻行动,绕过大半张桌子走过来,而阮娇娇却趴在桌上没动,看起来像是身体疲累娇弱无力,他刚伸手准备扶她,旁边忽然伸过来一只手,牵起她的手。
男子骨节匀称,修长漂亮的两指搭在了少女雪白纤细的手腕上。
把了她的脉,曲衍眸色一凝,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眸色复杂地看向阮娇娇。
曲衍忽然的动作,让阮四海心里一紧,唯恐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连忙阻拦道。
“曲公子,时候不早了,老夫承诺你的东西在库房里,我们先谈要事吧。小女你刚才不是诊过脉了么,没什么大碍就让千离送她下去休息吧。”
阮四海此言一出,曲衍立马将视线投向他,目光颇有些耐人寻味。
阮娇娇当然不想让阮四海这混蛋暗算得逞,但她也不想让自己身体再次遭罪,于是她安静地等曲衍的反应。
曲衍眸色沉静,却语出惊人。
“看来曲某刚才诊断有误,令千金现在脉象非常不稳,情况有些凶险,曲某既然为她诊脉,就要负责医治。人命关天,堡主说的事明日再谈吧。”
话音落下,曲衍不由分说便将阮娇娇一把抱起,大步离开。
剩下的几人闻言皆是一愣,刚才还好端端活蹦乱跳的,一下子怎么就凶险了。
不过看堡主对这位曲公子奉为上宾的态度,医术应该相当了得,所以大家只当阮娇娇余毒未清,突然间又卷土重来。
而莫千离听到那句情况凶险,便立马追了上去,但曲衍将人抱进他下榻的客房后,便嘱咐他的人守着,旁人不得靠近。
阮四海这边没想到曲衍会横插一脚,传闻中这年轻的回春谷谷主从不多管闲事,除非别人亲自求到他面前,他今日却频频狗拿耗子。
稍加思索,阮四海便自认为想通了,看来是被美色所迷。
罢了,反正曲衍也不会干涉他夙隐堡的家务事,就让他英雄救美一次,以后机会还有的是。而且他请来了回春谷谷主,如果能将他的隐疾治好,那他也不着急让莫千离入赘帮他撑起夙隐堡了。
那厢,阮四海认为拜倒在阮娇娇石榴裙的男子,此时一脸平静,目光毫无波澜地打量着在床上扭来扭去,面色绯红的少女。
“快给我解药!”
阮娇娇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给她医治,终于忍不住下腹窜起的酥痒难耐折磨,对他说道。
“看来阮姑娘清楚自己此刻的状况。”曲衍语调不带情绪起伏道。
听到这不咸不淡的一句,阮娇娇挣扎着爬了起来。
“没工夫跟你废话,快帮我解了!我好难受!!”
“销魂丹乃是助性之物,不是毒,没有解药。”曲衍解释道。
阮娇娇气得捶床。
“那你费劲把我弄来干什么?”
突然想到什么,阮娇娇目露狐疑地上下打量曲衍,但看他的表情和姿势,根本不像她想的那样。
“我可以提供方法缓解姑娘的痛苦。”
见她闻言面露不屑,似乎并不好奇他所谓的方法是什么,曲衍话锋一转,又道。
“或者姑娘并不介意让莫公子帮你纾解药性,倒是曲某多此一举。”
阮娇娇虽然心里是觉得曲衍多管闲事,但嘴上也不能这么说啊。
她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不过他都说她肾虚了,在他这里她似乎也没什么脸可丢的了。
阮娇娇心里叹了口气,连中三次春药,也是没谁了。
“你说的方法是什么?”
她不抱什么期待,有气无力地问道。
她本以为估计又是泡冷水澡那一套,没想到曲衍打开了一个木匣子,从里面取出一个软皮夹袋,拆开捆绳,在床沿摊开,里面一字排开数根细如发丝的长银针,在烛光下明晃晃地闪瞎人眼。
“不不不!”
阮娇娇连忙拒绝三连。
这么长一根针,看着就怪瘆人的,扎进肉里,她不由自主联想起清宫剧里折磨人的酷刑了。
“虽然不能针到症除,但也可以极大缓解身体的难受,阮姑娘这是不相信曲某的医术?”曲衍神情认真道。
“不是,我怕疼。”阮娇娇老实相告。
听到这话,曲衍忽然拔出一根针,不由分说就攥住她的手朝她虎口处扎了一针。
“疼么?”他神色淡定地问。
阮娇娇看着那针扎进自个儿肉里,这画面让她身体一个激灵,“啊”地惨叫了一声,而就站在房门外不远处耳力过人的莫千离听到她的叫声,下一刻便推门冲了进来!
而当莫千离撞见屋内情景,便知道是曲衍在施针治疗,不由面上露出尴尬的神色。
而阮娇娇和曲衍同时朝他看来,莫千离道了声抱歉,迅速关门退了出去,让阮娇娇还没来得及出口的求救都堵在嗓子眼里。
其实疼是没那么疼的,但阮娇娇就是有些矫情了。
她觉得自己干嘛要受这样肉体和精神双重折磨,傻乎乎躺在这里一针针被这个曲衍扎成个刺猬,她大可以偷偷去找温瓷,再不济就顺阮四海的意睡一下莫千离,再找他秋后算账,反正又不是没睡过。
这曲衍见她没吭声了,便左手将针袋托了起来,右手又取出一根准备开扎。
“麻烦姑娘将衣服脱了,换成趴姿方便曲某施针。”
闻言,阮娇娇却立马揪住衣襟,摇头拒绝。
“曲公子,这不太好吧,算了……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说完,她便开口唤莫千离进来,这下她的选择显然俩人心照不宣了。
闻言,曲衍收了针袋,也不再多言。
阮娇娇将手伸到他面前。
“曲公子,这根针给我拔了吧。”
“留着吧,能帮你暂时缓解一下。”
阮娇娇便不再多言,莫千离被她叫进来自然有些奇怪,这么快就医治好了?
俩人刚从曲衍那儿离开,阮娇娇便双腿一软,投入莫千离的怀里。
“没……没事……只是有点累得走不动了,麻烦你抱我回房休息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莫千离便一路抱着阮娇娇将她送回房,然后她便过河拆桥,将他给赶走了。
她也不是扭捏,而是刚才曲衍给她扎的那一针的确有效果,她觉得自己还能坚持。
但是她在房里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温瓷出现,这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她让温瓷不要来找她,避免又被莫千离给逮到。
阮娇娇这边懊悔不迭,那边莫千离送完她就去找了曲衍询问她身体的情况。
于是曲衍便由此得知她并未跟莫千离在一起。
阮娇娇在一番天人交战后,终于熬不住欲火焚身的苦,还是咬牙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她刚准备将手背上失效的针拔出来,门就被叩响,曲衍的声音传进来。
“阮姑娘?”
阮娇娇面无表情地打开门,让曲衍进来。
既然都主动送上门了,她现在也没有其他选择。
于是她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趴到了床上。
“来吧。”
曲衍语带诧异地问道。
“阮姑娘这是做什么?”
“等你给我施针啊!”阮娇娇不耐烦地说道。
“可针袋曲某并未随身携带。”
听到曲衍这话,阮娇娇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瞪了他一眼。
“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看她笑话啊!
阮娇娇此时被体内催情药灼得难受,下腹处如有万只蚂蚁在爬,她忍不住并拢双腿,穴里还有水液汩汩流了出来,打湿了亵裤。
为了方便曲衍针灸,她脱了裙子和亵衣,此时就穿着肚兜和亵裤,她刚才心急如焚火烧火燎,根本顾不上自己春光毕露,此时她难受极了,盯着曲衍那张温润如玉的清俊脸庞,耍起了无赖,将玉足一蹬。
“医者父母心,曲公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快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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ρo-1⑧.てoм 21-22.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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