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断瑶紧张地站在星舞女仆屋前，看了眼手机。
    九点零五分，比约好的提前了近一个小时。
    “走吧！”
    污喵拉着董断瑶的手，推门而入。即使过去了一个晚上，她的火气依然很旺。
    昨天晚上她找到董断瑶骂了很久，她最讨厌的就是董断瑶这种性格，遇到事总喜欢一个人逞强担着。
    无论是给她父亲用昂贵还没有医保的进口药，还是一个人面对龙哥。污喵能理解的董断瑶行为，但是不能接受。总感觉对方一到关键的时候就把她当成外人！
    你妈的，老娘是外人吗？等老娘拆迁款一到手，龙哥怕个毛啊！
    当然她最气还是苏陌那个王八蛋，用了最绝情的方式断了董断瑶的念想。虽然知道他出发点是好的，但是看到董断瑶在自己怀中哭得肝肠寸断那样子，她就恨不得冲过去把苏陌大卸八块！
    走进女仆屋一楼，一个穿着精致保守女仆装的女仆向她弯腰问好。今天是周一，上午九点这不上不下的时间也没太多人，但是里面的座位也坐了一半还多。
    听说这里生意很不错，优雅的女仆，完美的服务，清新的格调，可口的食物以及实惠的价格，让这家咖啡店迅速在网上传播开来。节假日最忙碌的时候坐下来喝杯咖啡都要提前预约，同时，也成功晋级清河市最有名的网红打卡地。
    不过污喵知道一楼只是比较普通的咖啡店，二楼才是真正好玩的地方。之前有个死宅拉着她一起去过，她作为一个局外人稍微留心了一下，十分惊叹里面种种的氪金机制，这策划简直是个鬼才，诱导性消费比一些知名手游还要强！
    所以污喵此刻很警惕，她觉得这个幕后老板绝不简单，即使她知道这个老板和苏陌有关系。
    一百万是一张大饼，但是以十年的青春作为代价，那未免也太大了。得知自家要被拆迁之后，污喵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了一种财大气粗的自信。虽然她也知道那点钱在真正有钱人的眼里不算什么。
    “请问……本田透店长在吗？”污喵随手拉过一个女仆。
    女仆微微皱眉，随即恍然笑道：“您就是董断瑶小姐？”
    “我，我是！”董断瑶有些紧张，“她是我朋友！”
    “这样啊。”女仆并未在意，笑道，“小透店长在二楼，她说董断瑶小姐要是来了的话，就请去二楼找她。”
    董断瑶连连道了声谢，和污喵走出咖啡店，乘着外部电梯来到二楼。
    二楼和一楼仿佛两个世界，一楼井然有序，安静优雅。二楼则显得杂乱，却又充满活力，女仆们和客人们欢声笑语，笑容洋溢。
    董断瑶的目光在店里搜寻，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本田透。
    本田透身上的女仆装除了比别人的更加精致，其余也差不多。短裙黑丝，脚上也是带着蝴蝶结的黑色方口小皮鞋。
    不过董断瑶找到她的时候，她正踩在一个男人的身上，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坨狗屎：“令考妣英年早丧以至于没有教养，没读完义务教育以至于没有文化！大脑发育不健全以至于没有智商，脸长得又丑又肥以至于注定孤身！像你这样的矬子，将来只能是社会的垃圾，不，连垃圾都不如，至少垃圾还可以收利用……”
    “就是她？”污喵和董断瑶面面相觑。
    “嗯，昨晚是有她。”董断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周围都没人管？
    但是两人很快就发现了异样，这个男人被踩在脚下，被用刻薄的语言痛骂，但是脸上却没有一丝痛苦，反而有些愉悦和兴奋。
    ……
    “你来啦？”本田透走进办公室。
    “刚才的是……”董断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本田透脸上不以为然：“哦，总有些客人有些特殊的爱好，我们作为服务人员，即使有万分不愿意，也得尽量满足他们。”
    可是我看你好像乐在其中啊！董断瑶和污喵心道。
    “我们之前还遇到了一个更变态的女生，在店里消费了十万，获得了一个许愿的机会，她的愿望居然是让店里的女仆们在她生日那天每人亲她一口，那是我最后悔做的一个决定……”本田透似乎没有察觉到两人心中所想，自顾自地道。
    董断瑶点头：“对，我也觉得，就算都是女生，那样也不好……”
    “那次我们真是吃了大亏，我想她肯定是个同性恋，早知道应该让她消费到二十万再实现她这个愿望！”本田透愤愤地道。
    董断瑶嘴角微微抽搐。
    “你们，该不会也让她这么营业吧？”污喵皱眉。
    “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是我们快没有时间了。”本田透淡淡地道，“核能少女404第二季选拔还有半个多月，我们得让董断瑶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尽可能多的练习舞蹈基本功。”
    污喵继续追问：“半个月能练成什么？万一这个选秀节目选不上怎么办？而且给你打工十年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她的父亲很需要钱，这一百万未必够用，每个月只给她两千是不是太少了？”
    “首先，偶像成功五要素，资本推手，颜值，运气和讨好大众的软实力，和自身硬实力。自身硬实力是最不重要的。其次，请你认真阅读合同的倒数第二页，那里有个补充条款，如果团队成功晋级四强，那么十年将会变成三年，并且还会提高她的待遇，待遇水平和她的业务能力成正比。”
    “但是……”
    “赵雪萌小姐，我们能理解您为朋友着想的心情，不过既然董断瑶小姐已经签了合约，那么从那一刻开始，她这个人就归我们所有。”本田透目光锐利，打断了污喵的话，“虽然我的老板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但是毕竟呵……而且我们公司员工待遇十分不错，五险三金也是绝对齐全的。”
    突然听到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叫出了她的名字，即使是污喵也有些悚然，她可没有大喇喇地把自己的名字到处说。
    “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开始搬家吧。我们已经为你提供了员工宿舍，请在今晚之前就搬过去，我们会安排一辆皮卡协助你的。”本田透说，“本来员工宿舍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不过今天可以破例让赵雪萌小姐跟着董断瑶参观一下，希望能让你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