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双手互擦了擦,语气平淡的道“嗯,让他们洗洗干净,我们去找他。”
刘六辙一听,脸色发狠道“那,带家伙吗?”
周正没好气的扫了他一眼,道“带什么家伙,本少爷是读书人,当然要用读书人的办法解决。”
刘六辙顿时瞥了瞥嘴,前几天抡板凳打人那么熟练的感情不是你。
周正的家丁们迅速清洗干净,摩拳擦掌的跟着周正,向着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钟奋腾等人立即就看到了,神情都是一变。
一个家丁有些慌,道“少爷,那周正奔着我们来了,他发现我们了。”
另一个家丁没有说话,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那就是上次他们家少爷被周正打过,这要是再被打一次,脸真的就丢尽了。
嗯,周正九个人,他们三个,人多势众,他们打不过啊!
钟奋腾脸角不自觉的抽了下,他感觉到腿上,腰上隐隐作痛,那是被周正用长凳砸过的地方!
难道要被他再打一次吗!
钟奋腾心里恼怒无比,脸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之前说话的家丁,凑过头,低声道“少爷,与顾少爷约定的时间到了,咱们,要不先走吧?”
钟奋腾很想走,留下肯定挨揍,但这样狼狈而逃,他自尊心受不了!
不能走!
钟奋腾紧紧咬牙,双眼通红。
另一个家丁看着周正一群人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心里焦急,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话让他们家少爷有台阶下,好赶紧跑路。
二楼上有些僵持,没多久,他们就听到楼梯间的脚步声……周正来了!
钟奋腾咬牙切齿,心里怒恨,满脸狠色,冷声道:“怕他做什么,我们坐下,我就不信他还敢当街行凶不成!”
两个家丁看着钟奋腾在长凳上坐下,心里苦笑,暗道少爷你这是忘了前不久才被打过吗?
周正一群人气势汹汹的上了楼,径直向着钟奋腾过来。
周家的家丁显然没有将七品的钟家放在眼里,一过去就将钟奋腾等给围了起来。
钟奋腾与两个家丁都是身体一紧,硬生生僵着没动。
钟奋腾看着周正,目露冷色,道“周征云,你要干什么!”
周正看着强自掩饰不安的钟奋腾,神色如常的向他走过来,抬脚挪开凳子要坐下。
这个动作顿时吓了钟奋腾一跳,立时厉喝道:“姓周的,你别猖狂,你敢动我,马上就有巡街御史来抓你,明天就有一大堆言官弹劾你爹!”
周正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在椅子上坐下,道:“咱们都是读书人,不要说那些有辱斯文的话。”
钟奋腾哪敢放松,一脸警惕与恨色,道“你想干什么!我可没空陪你个疯子!”
周正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道“说说吧,怎么解决?”
“哼,什么怎么解决?”钟奋腾看着四周神色不善的周家家丁,极力镇定,哼了声道。
周正喝了口茶,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皮痒了?”
钟奋腾顿时怒气冲顶,双眼怒睁,恨不得拿起桌上的茶壶拍在周正脸上。
钟奋腾胸腔气要炸开了,脸角一抽一抽,眼神里厉芒跳动。他知道周正做得出来,但他不能忍,周正欺人太甚!
钟奋腾冷冷的盯着周正,咬着牙,不说话。他已经打定主意,就算周正打他一顿,他也不能松口!
等过两天他老爹的事情办妥,他要千百倍的给周正还回去!
周正看着钟奋腾死不承认,摇了摇头道:“读书人就是麻烦,你自找的。”
说着,他就抬起手。
刘六辙已经忘记了周正之前说什么读书人要用读书人的办法解决之类的话,冲着钟奋腾主仆三人,撸起袖子,摩拳擦掌。
七个家丁更是如此,不自禁向前走了两步,作威逼之状。
他们周家没少受钟家的气,这次终于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了。
就在周正要挥手的时候,楼梯间忽然出来一声阴阴的傲慢声,道“谁皮痒了?谁自找的?”
这个声音很突兀,听着就令人讨厌。
周正转头看去,一个身材瘦高,全身白衣,脸色相当苍白的年轻人走出楼梯间,站在不远处,骚里骚气的扇着扇子,很是从容潇洒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看向周正一群人。
周正不认识,钟奋腾却大喜,飞速的跑过去,一脸的讨好笑容,道“顾兄,实在是抱歉,被一点小事耽搁,没能赴约,恕罪恕罪。”
这位顾兄没看钟奋腾,扇子扇动,侧着头,表情玩味的看着周正,道“小事?我看你这个事不小啊,瞧瞧这些凶悍的家奴,要是不知道,还以为是高门大户的哪家呢……”
钟奋腾瞥了眼周正,赔笑道“再不小,到了顾兄面前还能算哪门子的高门大户,不都是臭水沟里爬出来的……”
顾兄嗤笑一声,表情越发玩味,笑容越盛的看着周正。
周正站起来,看着钟奋腾的做派,心里大概猜到,这应该是钟家的靠山了。
刘六辙神色警惕,悄悄来到周正身后,低声道“二少爷,他是京城有名的花花公子,是顾首辅的嫡孙。”
周正一直在恶补大明的一些常识,尤其是官场,自然知道这位顾首辅是谁。
周正顿了片刻,看着这个一身酒色相的顾兄,道“顾秉谦是你爷爷?”
顾及池脸色骤变,一合扇子,冷声道“家祖的名讳也是你可以张嘴就来的,给我掌嘴!”
周正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道“我记得顾秉谦前些天已经致仕了,还没走?”
顾及池眼神有狠毒之色,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扇子,盯着周正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狗东西,我得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周正看着他,心里飞速计较。
顾秉谦是刚刚致仕的首辅,同样也是阉党的大员,为人极度的卑鄙无耻,为了登上首辅宝座,率先不要脸的当众向魏忠贤下跪,口称‘魏公’,甚至还准备随大流认魏忠贤做干爹。
嗯,顾秉谦比魏忠贤还大十八岁!
顾秉谦刚坐上首辅宝座不久,事事为魏忠贤马首是瞻,极尽谄媚之事,可以说丢尽了读书人的脸面,毫无节操与风骨。
但他登上首辅宝座引来了阉党内部的倾轧,传言顾秉谦之所以辞官,是因为内阁阁臣魏广徽,冯铨等人的攻击,还有就是阉党五虎之一的崔呈秀也对他不满,屡次在魏忠贤面前说他的坏话。
顾秉谦被阉党御史交相弹劾,深感恐惧,这才惶惶然急着辞官,抛下辛苦争来的首辅宝座以求保命。
对于这样一个的狗屁首辅,周正又何须畏忌什么,他抬起眼皮,看着顾及池,问了同样一句话,道“你,皮痒吗?”
顾及池一怔,仿佛听见了一个大笑话,而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以扇子指着周正,笑弯了腰,道“你要打我?哈哈哈,你们听到没有,他说他要打我……哈哈哈……”
第十五章 你,皮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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