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老大

    “星辰哥哥，不好意思，我，我没打赢。”雪鹰没有理会大家，红着脸站在凌星辰。

    “没关系，雪鹰，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也没有败。”凌星辰将目光从雪鹰脸上移开，看向金虎道：“金虎兄，对吗？”

    “嗯嗯，是的，星辰兄弟，我金虎心服口服，早修炼两年，却打成平手，败给雪鹰妹子不冤。”金虎心悦诚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同意，对着凌星辰抱拳躬身行礼。

    “金虎兄弟，万万使不得。”凌星辰急忙双手托起金虎的双臂。

    “以后你就是我金虎的老大了。”金虎拍着自己宽阔的胸脯，对着第一个令他佩服的同辈中人，郑重其事地道。

    “什么？金虎兄，真的使不得，这，”凌星辰受宠若惊，听到“老大”二字，想起了那句“求罩求手留”，那甜甜的声音，温婉的笑容，让他的内心一颤。

    凌星辰瞪大眼睛，连忙推辞。只是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就被金虎给卡在咽喉

    “希望星辰老大不要嫌弃，以后老大指哪儿我金虎到哪儿，绝无二话。”金虎扫了她们一眼，打断了凌星辰。

    “星辰老大，我们兄弟绝无二话！”火狐眼珠子咕噜一转霎时会意，这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给大家递个眼色，抱拳躬身行礼。

    只怕是山野小庙容不下他。若是他属于月牙村的那该多好？

    “绝无二话！”默契让他们能读懂伙伴的细微动作的含义，少年们也丝毫不犹豫地跟着火狐抱拳躬身行礼，异口同声，在幽静的竹林里传的好远。

    “绝——无——二——话——”小屁孩儿们也见样学样，得到了金虎他们赞赏的眼神，和凌星辰温暖的笑容。

    “若非你们将我带回，若非雪鹰悉心照顾，我恐怕已经见阎王了。”凌星辰向大家，躬身六十度抱拳道：“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老大！”众人见状，急忙上前扶起凌星辰。

    “星辰哥哥，你就答应了好不好嘛？如果你不嫌弃的话，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家，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一起打猎，一起修炼。好不好嘛”雪鹰过来双手抱住凌星辰摇晃着，像个小妹妹似的撅着水润殷红的唇撒娇。众人也一脸期待着他肯定的回复。

    “雪鹰，其他的好说，不过这个老大嘛，哥哥答应不了。”凌星辰很抱歉的笑笑抽出胳膊：“感谢兄弟们看得起我，不过这老大还是金虎来当吧。”

    看着大家失望的眼神，他急忙抱拳补充道：“不过放心，只要我还在这里，就会和大家一起修炼，甚至一起打猎，你们不懂得随时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这再好不过了，不过星辰老大，当老大不用负责什么，有事我们哥儿几个冲在前面就成。老大能耐我们有目共睹，您指点我们修炼就成。”金虎着急道。

    “就是就是。”

    “诸位兄弟，别误会，堂堂七尺男儿岂非贪生怕死之辈？既然叫一声兄弟，那肯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凌星辰抱拳，并非假意推辞，或者欲擒故纵。他郑重其事的说：“不过你们也知道，我迟早，要回去的。”

    也对，金鳞岂非池中物，小小的月牙村，怎么能留得住这样的武道骄子？他们眼底都有几分失落。

    尤其是雪鹰，自从遇见凌星辰，就多了一些莫名的情绪，仿佛有什么东西埋在心里，已经生根发芽，要破土而出一般。

    “星辰老大，不管你答不答应，以后你就是我们的老大了。快让我们见识下风云诀的威力吧，都等不及了，对不对？”火狐眼角闪过一丝慧黠的光芒，丝毫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银狼对火狐的动机了然，拽了拽紫貂的袖子，给雪鹰递个眼神，金虎也会意。于是都接话表示同意。就连少年与小屁孩儿们也不例外。

    “当老大我真…….”

    “我们要学风云诀。”金虎托起凌星辰的拳礼，话生生被金虎给憋了下去

    “我们要学风云诀！”众人丝毫不给他开口反驳的机会。

    “星辰哥哥，灵儿也想见识风云诀。”百灵用肉嘟嘟的小手攥着凌星辰的手指，水汪汪的眼睛，粉粉嫩嫩的小脸，撅着小嘴，萌萌哒，任谁都会被萌化了。

    “额，好吧。”凌星辰无意拉帮结派做什么大佬，何况自己志在华夏，不在玄天，还好换了个话题，他将凤目移到了金虎和雪鹰脸上问道：“金虎兄，雪鹰，你们刚才玄气耗尽，现在体力恢复的如何？”

    “星辰哥哥，我恢复的差不多了。”雪鹰长长的睫毛扇动，灵动的眸子水汪汪的仿佛会说话一般。

    “我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金虎说着握拳横在胸前，胳膊露出一块块肌肉起伏。

    “好，风云诀由你俩演示，由于玄气还未恢复就别用了。”凌星辰面带微笑，郑重其事地继续道：“在不熟悉风云诀的情况下动用玄气难免伤到彼此，雪鹰用流云剑技，金虎用疾风刀技，按照我说得来就行。”

    “听你的星辰哥哥。”雪鹰俏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明眸里闪着星子，心里已是小鹿乱跳。

    “好。”金虎如同吃了兴奋剂似的，眼神里都是豪情与热血。

    “风云诀，是合击武诀。不但风与云合并，而且还须刀与剑合璧，因此，我认为在修炼前，有必要先了解一下风云诀的奥义所在。”凌星辰沐浴着竹林吹来缕缕清风，抬头看着湛蓝湛蓝的天空，飘着几朵白云继续道：

    “风无相无形，无一刻静止；云变化无常，缥缈不定。云从龙，风从虎，龙生云，虎生风。风起云涌，云涌风飞，风飞云会......风助云势，云显风威。风与云相辅相成；

    剑，古之圣品也，至尊至贵，人神咸从，乃短兵之祖，百兵之君，近搏之器。

    剑，灵巧多变，霸道凌厉，快若闪电，势若惊雷。剑，无所畏惧，刚正不阿，勇往直前；一剑断虚妄，有破苍穹之威。

    刀，乃百兵之胆，勇猛彪悍如虎，狂放不羁，雄健有力，大开大合，具万钧之力，其威开山，其势断岳。刀和剑一样，为杀戮之器，是手臂的延伸，是身体的一部分。故，剑即我，我即剑，刀即我，我即刀。”

    “好深奥啊星辰哥哥。”雪鹰没想到凌星辰不但是武道天骄，而且还这么博学，心里的震惊不断，他到底要带来多少惊喜？

    “就是啊，老大太深奥了，听不懂啊。”金虎心里是万马奔腾，他摸着脑袋憨憨的笑着，邻家男孩儿范儿十足，不过配上这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一点儿也不和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傻大个儿呢。

    “老大，能不能请你简单地说说，兄弟们笨，而且没怎么读过书，武学嘛也没啥基础。刀和剑还能听懂一些，不过风和云听起来云里雾里的。”火狐也不好意思起来。

    “就是就是。”火狐的话就是他们的话，他们捣蒜似的点头。小孩儿子们一句也同不懂，不过倒乖乖的没捣乱。

    “别叫我老大。风没有相貌、样子，属于无形无声的一种运动变化着的存在。云无常指云变化多端，没有固定不变的形状、样式，充满变数。风与云不断运动变化，没有固定的形态、样式，难以捉摸，充满变数，融入武学，就让对方防不胜防，无招胜有招，不过目前我还没有达到这样的境界。但是随着对流云剑与疾风刀的境界提升，你们会发现定招之下有变招，目前把我交的固定招式练成就行。

    龙吟祥云出，虎啸谷风生。龙为四海之王，为水物，云为水汽，故曰龙吟云出；虎为森林之王，虎吼威猛，啸传山林，荡谷飘风，故曰虎啸风生。”

    凌星辰字字珠玑，他们似若有所思，有所明悟，仅仅摸到一点儿皮毛。

    小孩子们看着他们说天书，脑袋一片空白。自从见识过凌星辰修炼的样子，就已经起了崇敬之心，尽管听不懂，只是直觉告诉他们，记住就对了，于是耐心将一字一句，印在脑海。经年岁月，当他们站在人生的巅峰，忆起这段话时，感慨当时是多么的幸运与明智！

    “太高深，难怪总是不得要领，招式徒具其行。”金虎叹气。

    “就是，越往后面越难练。”银狼也开口。

    “老大太聪明了，唉，人比人，气死人啊。”不太说话的花豹故作仰天长叹状，见他们摇头叹息深有同感，邪邪一笑，挑挑眉毛道：“哈哈，上当了吧？跟着蜜蜂找花朵，跟着苍蝇找厕所，跟着老大，你们还怕练不成？”

    金虎银狼等人闻言，立刻就朝花豹扑过去了，顷刻间打闹声、求饶声，与小孩子们那没心没肺的无邪笑声此起彼伏，混成一片，在竹林里传向四方。完全淹没了凌星辰的声音。

    只有雪鹰听到了那句黑着脸强调的话；“我不是老大，叫我星辰就好。”，

    “星辰哥哥，你一定要快乐，小时候，奶奶在我父母去世时告诉我，笑容能带走所有忧伤。”雪鹰丹唇轻启，呵气如兰，收回思绪，迅速调整，笑着看着凌星辰那一尘不染的眸子清澈见底，和无奈的表情，想起他之前眼底的愁绪，心里柔软的地方莫名微不痛快，她俏脸微红继续道:“你看他们，因为一句话都能疯成这样。其实你玉树临风，笑起来可英俊潇洒了。”

    特别感谢：张志成最帅、一世唯美、初心意难忘、天人传说、双火为炎等兄弟阅读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