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人是不同的！
    陆远再一次感受到这种区别感。
    当自己正在惆怅自己很穷的时候，偏偏有一个富二代跑到自己面前，说自己不愿意继承家里丰厚家产，说自己要追求自己的音乐梦。
    这不是找抽是什么？
    王昊的一阵闹腾以后让陆远本来不好的心情就更加抑郁了。
    他觉得自己要找王矜雪好好聊聊人类的起源才能勉强弥补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缺失感。
    吃过中饭以后陆远睡了一个午觉，等起来以后，陆远接到了一个许久未接的电话。
    陈聪来了。
    ………………………………
    陈聪过来的时候其实是风尘仆仆的。
    当陆远再次见到陈聪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富二代胖了一圈，同时也稍微留了一点小胡子。
    当他看到陆远以后，二话不说就跟陆远来了一个狠狠的拥抱。
    陆远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阿远……上个月我传给你的那张报表你看了吗？”
    “啊，没看，怎么了……”
    “哦，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们“远程”直播平台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只要再等一个星期就能可以正式投入运营了，内测方面也问题不大，效果挺好的……”陈聪看起来有些眉飞色舞地跟陆远说着一些前几天关于直播平台的测试情况以及接下来的运营计划……
    这些计划让陆远听得浑浑噩噩的，这些经营的东西陆远不太懂，虽然有些迷糊，但陆远潜意识却觉得陈聪说得都很对。
    “坏消息是什么？”陆远听着陈聪唾沫星子横飞地说了这么长时间后顿时问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哦，前期投资构建一个平台够了，签约一些小主播，引流什么的也够了，但如果想要真正从其他一些小频道挖大主播的话很难，所以想要引一波大流的话，肯定需要一大笔签约经费……”
    “你看上哪几个主播了？”陆远听到签约费什么的以后，顿时心脏就凉了半截。
    宛如……
    全身的力量被抽干了一般……
    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到处都要用钱，而且怎么一下子全部过来了？
    “以前在搜度直播间里的那个主播“菜菜子”……我这几天一直都在观察着她的直播平台，发现她的人气在整个搜度直播间都是排在前列，观看直播的粉丝数已经超过二十万，人气破百万……我想把她签下来。”
    “签约费用是多少？”
    “其实也不多，三年一千百万吧，对了，除了她以外，还有搜度直播间排名第一的台柱子，江南风，这个人比较难签，要价也比较高，嗯，签约要价大概是三年一千五百万，同时还有……”陈聪拿出了一叠主播的资料，每一个主播的资料陈聪都一一分析过去，并且说出了他们的优缺点以及未来的经营方向。
    当连续说了十多个主播以后，陆远只感觉自己的脑袋跟浆糊一样……
    他其实听不进去其他东西。
    他脑海中只有几百万，几千万的钱仿佛鸽子一样飞来飞去。
    他有些恍惚，觉得有些听不清楚陈聪到底在说什么了？
    “综上所述，公司的运营资本现在有些紧张……”
    “我现在一时半会拮据，毕竟这段时间投资了好多项目，又要拍两部电影，一大笔的支出，对了，你现在手头资金还多少？”陆远看着陈聪突然问道。
    “咳，咳，我现在手头……负资产四个亿吧。”陈聪听到陆远问出的这个问题以后，顿时尴尬地咳嗽了起来。
    “啊？负资产四个亿？”
    “之前老头子给我五个亿，让我好好经营一下，我花了将近两个亿搞平台，然后又向其他人借了四个亿，凑成六个亿投资了“万家”地产，可是今年因为房产不景气、以及施工问题等一系列原因，导致我的钱陷在里面暂时拿不出来……”说到这的时候，陈聪更尴尬了。
    “……”陆远沉默。
    他突然有些被打击到了。
    他看了看窗外……
    突然再次产生了一种人与人之间差距很大的感觉。
    陈聪现在随便借钱都是以亿为单位，而自己……
    尼玛！
    人比人气死人。
    “阿远，来一根？”
    “不来，借了……”
    “哦。”
    “等等，陈大少，你之前不是不抽烟吗？嗯，你也抽“红兰”？”
    “赶个流行，圈内都在抽“红兰”我也学着抽了抽，然后觉得挺好。”
    “……”
    陆远看着陈聪吞云吐雾的模样，又看着他在抽自己曾经喜欢的牌子烟以后，心情就挺复杂。
    晌午的阳光照进了窗户，照在了陈聪的脸上。
    陈聪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颓废，当然，还有点享受。
    “阿远，要不，你委屈一下，当当主播算了，以你的人气，一号召，肯定一大批粉丝会过来的，到时候搞不好你就能撑起整个直播平台，嗯，挺好……”抽了一会以后，陈聪看着陆远。
    “我马上就要去好莱坞拍电影了……我看你挺闲的，要不……你也当当网红？”
    “我能当？”
    “陈大少，你当然可以了，我说句实话，以你那英俊的颜值，还有那别具一格万中无一的气质，只要你当主播，我相信这直播间里肯定有数不清的粉丝蜂拥而至啊，到时候，这什么所谓的“菜菜子”，什么所谓的“江南风”他们算啥，能跟你比？”
    “呸，我就算饿死，我也不会去抛头露面当什么网红的……”
    “陈大少，你这么说就不太对了，当网红怎么能算是抛头露面呢？这其实是一种个人秀啊，我跟你说，当网红的好处很多，对了，你相信我吗？”
    “我以前还是挺相信你的，但是现在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你了。”陈聪掐灭烟蒂，看到陆远一副来劲了的模样以后，顿时有些迟疑。
    “陈大少，我这么跟你说未来的网络大时代吧……事实上，毫不夸张地说未来的十年时间，必将是网络时代，从各方面分析，游戏直播，户外直播，还有一些小视频直播……”
    “……”
    “我们把自己当成一个品牌……陈大少，你还投资房产，投资毛线房产，房产确实是爆发的时候，但是，这些都是别人吃剩下的，其实吧……”
    “……”
    陆远唾沫星子横飞，眉飞色舞地在陈聪面前勾勒出一个令陈聪根本就想象不到的网络爆炸时代。
    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的陈聪真的很难想象那个时代的到来。
    可是，他又不觉得陆远是胡说八道，毕竟陆远所说的一切似乎都挺有道理，都符合规则。
    就这样，在陆远说了半天，甚至还帮陈聪制定了一套未来的富二代人设以后，陈聪瞬间变得浑浑噩噩的。
    “你说，做网红有这么多好处？”
    “当然了，陈大少，我跟你说，等以后我的游戏公司研发出了一款对战类型的游戏以后，你会更体会到游戏的好处，我敢保证，你肯定会组一个战队，甚至自己会迷上这款游戏，打比赛的时候会自己参与……”
    “我真的会这样？”
    “你会，相信我，肯定会！”陆远盯着陈聪，补充一句。
    “行了行了，你说了那么多，就是想让我当网红吧……”
    “对！信我的话，从现在开始努力，在娱乐圈里经营你的人设吧……”
    “……”
    ………………………………
    陈聪走了。
    陆远说的一大通东西实在是太超前了，就算脑子很好使的陈聪一时间都感觉有些难以接受。
    等陈聪离开陆远办公室以后，太阳已经逐渐偏西了。
    陆远闭上眼睛。
    一分钱穷倒英雄汉，这一刻，他深有体会。
    但是，悲剧的是现在陆远缺的并不是一分钱，而是上亿的人民币！
    一想到钱以后，陆远就感觉自己有些脑壳痛。
    “远程”直播平台是国内第一家纯直播的平台，跟其他的视频网站直播不太一样。
    不过，想短时间脱颖而出的话，必须要一系列引流一样的事情。
    可是……
    引流，谈何容易？
    陆远一个人当主播确确实实可以吸引一波流量，但是如果整个直播平台的只有陆远这么一个大头那肯定是不行的，百花齐放才是王道……
    其实，陈聪的提议很不错。
    那就是去其他各大网站的直播间里高价先挖主播，先把第一波声势先造上去再说。
    比如，你溢价到一千万挖一个年收入只有几百万的主播，然后这么一波炒新闻上去，肯定会吸引到其他主播的……
    陆远有钱的话，陆远肯定也会这么干！
    但是……
    很可惜，此时此刻的陆远没钱……
    虽然不至于负资产，但穷得叮当响那是肯定的。
    那么，我现在还能干嘛？
    请不动直播的我难道只能……
    等等！
    我特么！
    在办公室里大概沉思了几分钟以后，陆远突然眼睛一亮。
    要不……
    …………………………
    “陆总？”
    “什么？陆总，您的意思是，您要娱乐圈里和我们有过交集的艺人名单和联系方式？”
    “导演？导演你也要？啊？您还要编剧？歌手……”
    “陆总，您这是要干什么？”
    “要合作？跟他们合作？我们需要合作什么？”
    “啊？你要搞一个全民直播的项目？”
    “等等！陆总，您的意思是，把他们全部拉到我们直播平台里当主播？陆总，您这是不是……”
    “啊？”
    “您还要华金徐总的联系方式？联系方式您不是有吗？”
    “钢琴协会那边也要？”
    “？？？”
    在接完陆远的电话以后，吴婷婷有些懵了。
    这……
    干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