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之后,甄狄就立刻除了衣服,站在铜镜面前,看了看镜中自己的后背。
结果,看到的是一道道红色的痕迹。
仔细一感受,还挺疼的。
这些伤,全是在替琴江遮挡的时候,不小心受的。
那桃叶雨看似没有什么攻击力,但是却防不胜防。很容易就会被桃叶带来的真气给伤到。然而,这样的伤即使被伤到了,也不会被表现出来。至少衣服没有被划破,这般,谁又看得出来呢?除了暴露在外面的脖子,不小心被发现了以外,其他的倒还好。
其实,甄狄也在暗暗担心着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和自己一样的伤。
而且,有件事,甄狄也在怀疑着。
这桃叶,究竟有没有毒?
看着当时地上那两名女子喷洒的血,似乎并不是正常的红色,这让甄狄有些担心。
其他人,至少没有像自己一样,有一处明显被割破了皮肤的外伤。
但自己有。
这般...
那桃叶若是有毒的话,还挺麻烦的。
若是不知道中了哪一种毒,就更麻烦了。
在医术和人体上,箫鹤是比较在行的,等下得去找他聊聊。
甄狄看着镜中自己的后背,虽然伤得并不严重,可是一道一道的划痕,真的不太好看。
这是甄狄第一次期待,琴江不让唤他侍寝。
要是被琴江看到,还真不好说,琴江对此事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
甄狄找了找包袱里放置的一些用来清热解毒的药粉,极其艰难地把自己的伤口给处理了。
接着,就换了身衣服,去找了箫鹤。
不过,甄狄是决计不敢把自己背上有伤情的这件事说出来的。
毕竟...
其实,甄狄的担心是多余的。
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受了那桃叶雨的割破皮肤之伤。
大家都是好好的,唯独他是个例外。
毕竟,他要替琴江挡去一些琴江未曾注意到的桃叶,难免就注意不到自己这边的情况了,算是有些顾此失彼。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很有节奏而节制。
“谁啊?”
刚刚才躺下准备休息休息的箫鹤,有些郁闷,谁这么讨厌啊!这个点儿来打搅自己!
一开口,便有几分不耐烦。
“是我,老三。”
听到箫鹤有些不耐烦的声音,甄狄暗道是不是来得不合适,打搅到了箫鹤。虽是如此,甄狄还是礼貌地在门外通报道。
“哦!是甄狄啊!你等等,我在更衣呢!”
箫鹤瞧了瞧自己这般只穿了一条里裤的样子,顿觉不妥。赶紧起身,一边套着衣服,一边冲门外喊道。
“哦。”
一听箫鹤还在穿衣,甄狄只得在门外继续等着。
“好了,进来吧,找我什么事儿啊?”
箫鹤的速度相当快,可能也就没多会儿,就来为甄狄开门了。
一边开门,还一边笑脸相询,似是没有为方才甄狄的失态而心生怨气。
“...我想请教二哥一件事。”
甄狄进了门,瞧着箫鹤面带笑容的样子。他自己倒有些不自在起来。方才自己着实没有控制好情绪,现在就有些尴尬了。
而且,箫鹤的衣带都没有掖好,怕是方才正准备休息吧。自己这般,倒还真的是打扰到人了,真是有些过意不去。
有些尴尬的甄狄,略微调整了一下心绪,这才缓缓说道。
“哎...甄狄你和我还客气什么?来~来~来~坐下!坐下!有什么事,慢慢说!”
箫鹤迎了甄狄进屋,接着就把门顺手关了起来。一边迎着甄狄,一边张罗道。
“嗯!”
看着箫鹤似乎没有介意之前事情的样子,甄狄也没有深究,只是应和着坐下,心里想着询问的说辞。
“说吧!说吧!不过,别把眉头皱得那么深嘛!天还没有塌下来!”
瞧着甄狄似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箫鹤不由开解道。
一边笑着说,一边还略带俏皮地指了指天。
与箫鹤而言,人生短短数十载,就应该每天都过得乐呵乐呵的。像琴江、甄狄之辈,这般为难自己,他可做不到。一天到晚,就跟所有人都和他们有仇似的。那眉头皱紧了,就没有松过。操心完了这件事,就开始操心那件事。没完没了的,也不知他们累是不累。
不过,在他箫鹤眼里怪累的。
其实,他们几兄弟年纪又不大,但是那俩操不完心的,都变成了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了。
光是看着,就真够糟心的!
“二哥~”
对于箫鹤这种永远不着调的,甄狄也倍感糟心。
“好了!好了!不说你了!真是的,年纪轻轻,跟个老古董似的。”
箫鹤其实也不太喜欢甄狄那个一本正经的样子,略带嫌弃地撇了撇嘴。
“二哥,我想问你,你有没有从当时地上的血迹,看出什么?”
对于这种无聊地抒发感慨,甄狄觉得还是正事要紧,遂赶紧询问起来。
“地上的血迹?”
但令甄狄始料未及的是,箫鹤是一脸的略带懵逼,还迷蒙地眨了眨眼,似是没有注意到他提起的这件事。
甄狄都有些不解了。
当时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并且也是眼睁睁地看着那俩戏子吐的血啊!难不成那个时候的箫鹤神游天外去了?不知道?
“嗯,当时那两名女子受了重伤,把污血喷溅得到处都是。而且,她们离开的一路,全有血滴。”
甄狄好心地提示道,希望通过自己的提示,能够让箫鹤想起点儿什么。
毕竟,他是真的想要知道,那桃叶是不是有毒的。要是箫鹤那个时候在发呆,那可就糟糕了。这般,也就没人能够解开自己的担忧了。
于是,甄狄就帮着箫鹤回忆。
“哦!你说她们啊?哎...这关我们什么事儿啊?她俩是她俩,我们是我们,管好自己就得了!她们死不死的,那都是她们的事儿!”
但箫鹤一直就是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模样儿的主儿,即使想起了,也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她们就是蓉苧派的戏子!”
接着,甄狄就带来了一个绝对会令箫鹤打起万分精神的消息。并且,这个消息,也足以让箫鹤打起精神来回答自己的问题了。
当然,在今天之前,甄狄并不知道风媛媛和风沁沁是来自蓉苧派的戏子。是今天在幻桃境的时候,琴江用秘术告诉他的,并且琴江也通过秘术告诉了琴珏。也提示了琴珏,谁是看上他的那一个。还有就是姐妹俩的那身衣服,以及配饰,让甄狄知晓了她俩就是蓉苧派的戏子。正是因为知晓了,甄狄便暗暗提高了警惕。时刻注意着这对姐妹花,以及当好琴江的屏障的工作。
“啊?不会吧!”
果不其然,饶是性子松散的箫鹤,也被甄狄抖出的这个消息给吓了个目瞪口呆。
“千真万确。”
甄狄一脸笃定。
“那意思是......”
箫鹤愣愣地开口道。
“就是她们想要混进我们中间,通过情感手段,来取得我们手里的东西。”
甄狄非常直接,半点不打哑谜。
“哦,那你待我想想...”
甄狄这么一说,箫鹤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遂低头思索起来。
“嗯!”
甄狄就静静地在一旁等待着结果。
“甄狄,你是想问那阵桃叶雨有没有毒吧?”
箫鹤抓了抓脑袋,想了一会儿,这才带着不确定道。
“正是。虽然那个谷主不是针对我们的,可是大哥要趟这么一趟浑水,我们也就只有一起了。然而...有些事,说不好啊~”
甄狄带着点无奈,担忧道。
“看那些血的样子,应该是无毒的。”
箫鹤今日也是难得正经地回答道。
“但那两名女子的重伤是怎么回事?”
箫鹤的回答,令甄狄感到奇怪。
如果箫鹤的答案成立,那么那两名女子的重伤似乎就不成立了。
但甄狄光顾着深究桃叶有没有毒,以及把重点都放在了中毒这件事上。却忘记了那两名女子之前被消耗了不少的力气,之后又以两人之力对阵六名曦钺派的高阶弟子,还以曦钺派高阶纯阳系武功“日销月铄”加以攻击,不倒霉,才怪了!
“就那俩傻姑娘?哪里有一上来就放大招的?不过是个普通的阵法,她们就极力抵挡,却没去找阵眼在哪儿,活该把她们给累死!不过,幸好,她们碰到我们了。那个谷主明显是不想伤害我们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在阵法启动不到一半儿的时候,就停了。若是我们没有进去瞎搅和,估计那俩就只有累死的份儿。谷主那边采用的是拖延的战术,先把体力耗尽,再轻轻用点儿招数,就能够很轻易地达到自己将那俩一网打尽的目的了。可是,那俩傻得可爱!明显这就是一个圈套,还往里面钻!脑子也太不好使了吧?据我估计,她俩多半没有修习过阵法。否则,又怎会看不出来那就是个专门用来耗尽对手气力的阵法呢?这曦钺派的‘日销月铄’可是个大名鼎鼎的招数,就连大哥也是这样说的。你想想,这‘日销月铄’可是纯阳的功夫,她俩虽然是五行属火,可毕竟是女子,阴气比较重,怎么奈何得了他们嘛?不过,她俩也算不弱。凭借她俩之力,还是在费了不少气力的情况下,对阵了那六名曦钺派的高级弟子,还撑了那么长的时间。真应该算是女中豪杰了!不过,那边曦钺派的弟子也因她们的攻击受了些伤,但是,应该不重。”
箫鹤向来是个有啥说啥的性子,甄狄怎么问,他也就怎么答了。
第三百零七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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