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指力,十分遒劲,似乎都是带着罡风的,仿佛是要用手指将琴江的身子戳穿一样。
在点穴的时候,用灵力贯通琴江的血脉,逼出毒素。
而每被点中一次穴位,琴江都会吐出满满一口黑血。
黑血带着股蛇类皮上的腥臭味,整个房间里都是这样的味道,难闻得要命。
三次指力遒劲的点穴过后,琴江整个人就像是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比起之前更加颓废地直接软倒在梦羽怀中,神情迷茫。
“主人,感觉怎样?”
梦羽来不及压下自己还有些急促的呼吸,拥着软倒在自己怀里的琴江,轻声问道,仿佛是怕惊吓到此刻神情有些迷茫的琴江。
“...好多了。”
琴江勉强抬眼看着梦羽,有气无力道。
“那就好。”
听着琴江感觉好多了,梦羽心里也算轻松了不少。
“小羽,你说我要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要是没有你,恐怕我都不知道被阎王叫去训了多少次话了!”
琴江虚浮地抓着梦羽的手,眼中泄露着难得的柔软,语气清幽道。
“主人,你的命还长着呢!莫说这一些丧气话。”
听到琴江这般说辞,梦羽暗道不好。
琴江或许是已经进入了不太正常的状态,看来有件事势在必行!否则,依着此刻琴江的状况,恐怕凶多吉少。
虽然梦羽心里清楚琴江此刻说的是胡话,但还是好言好语地开解道。
“有时,我都在想,我要是死了,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会不会比现在好过呢?会不会不那么难受?不那么纠结了呢?”
完全不在状态的琴江,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哎...主人,你还是好好睡一觉吧!”
听着琴江越来越不着边际的话,梦羽无奈叹道。
“啪~啪~啪~”
接着,梦羽就果断地封住了琴江的几处大穴,让琴江好好休息,以防琴江再次说些胡话。
琴江的身子,此刻就像是一块烧红了的铁一样烫人。虽是暂时逼出了一些毒素,可也免不了要发热几天了。这人一旦开始发热,脑子就跟坏掉一样,总是说些有的没的,毫无边际的话。就算清明如琴江,也免不了俗。
此刻,怀里还有块儿“烙铁”的梦羽心中,有些戚戚然。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又或者说什么都不对。
自己都已经提点到这个份儿上了,主人怎么就是执迷不悟呢?
这玩意儿,一定是中毒太深了,脑子也跟着不好使了。
真是的。
哎......
这道和真人练功走岔了气?
光是听听,就觉得很奇怪了!
这道和真人性情很是平和,平日里也是个乐呵呵的性子,也不是什么急功近利的人,怎么会突然就练功走岔了气?
这不是明摆着有鬼吗?
主人,就半分没有察觉吗?
为何自己已经闻到了一股血雨腥风的味道呢?
奇也怪哉!
奇也怪哉!
难道主人还是另有打算的?
又或者知道些什么?
但是,这......
甄狄这厮,的确是和道和真人走得挺近的,关系也挺好的。主人说的,似乎也没有错。主人不让七煞告诉甄狄这个消息,真的只是为了不让甄狄在关键时候分心吗?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这官府的人也跟着掺和进来,岂不是更加麻烦了?
而且,琴江...
光靠七煞,靠得住吗?
一个非生非死之人?
一个为了力量,可以出卖自己灵魂的人?
哎...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呢?
这样错综复杂的几股势力,到了最后,究竟鹿死谁手呢?
天呐!
简直就是一团乱!
现在,主人得到的晶石越来越多了。就算有了“金石决”,可也免不了被发现的可能,这该怎么办呢?
而且,这晶石上面的邪煞之力,究竟从何而来呢?
千年之前,这晶石是那样纯净而祥和,哪里会给人无端端的压迫感呢?
呃...
遭了,头又开始痛了!
不行!
不行!
不要再想了!
不要再想了!
箫鹤也真是的,怎么会被这炎炎给抓了呢?
被炎炎挠了一爪子,你还五行属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还真是麻烦!
这小珏未免胆子也太小了吧?!
一颗头骨都能吓晕过去?!
还是主人的徒弟?!
这也差的太远了吧?!
简直都快要丢死人了!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不行!
一定要找个机会,把小珏的胆量给练出来!
真是的,这点小事儿都吓破了胆。
那以后碰到更大的事,岂不是要把自己给吓死?
不过,就事论事,凭心而论,这次遇到了龙蛇藤,也真是难为小珏了!
幸好小露暂时还有能够续命的东西,否则,就照小珏这种状况,小露都不知道该有多少次变成本体了......
哎...
也真是让人忧心的主儿啊!
说起来,真正忧心的人,应该是甄狄才对!!!
这人和这个七煞之间,除开主人在的时间里,都有过一些私下的联系。这会不会对主人不利呢?这甄狄的心思,真不好猜透,竟然主人都对他那样了,还能屈从?难不成真的全都是为了保护甄筝?还是有别的心思?那天晚上,多好的机会,竟然还拒绝主人?不该啊!若是真的有那样的心思,就断断不会这样做!莫不是欲迎还拒?这掌门之位,甄狄有想法吗?这甄狄可不是什么笨蛋,若是比起来,甄狄的智谋不输给自己的主人。若是他有意要篡夺掌门之位,那主人这边......
这个甄狄,还真是个天大的麻烦......
梦羽在心底默默思考着每一个人的时候,刚刚想到甄狄,说曹操到,这不,曹操就到了。
“大哥,我回来了,事情已经办理妥当了。”
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吱嘎~”一声,门就被推开了,完全没有了以前该有的礼貌。
以往那种非常有节制的敲门声,梦羽觉得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甄狄一进门,就看到床榻上的琴江虚弱地靠在梦羽身上,里衣湿嗒嗒地贴在身体上,一张俊脸泛着隐隐的暗红色。呼吸是那样轻微,仿佛那似断非断的琴弦一样。
原本嘴角还藏着微微笑意的甄狄,一看到梦羽,整张脸立刻就变得和昆仑山上的常年积雪一样冰冷,就像是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虽然甄狄是真的这么觉得的。
梦羽见到甄狄,瞬间收敛了思索的神色,俊脸也跟着冷了下来,横眉冷对。
忽的,梦羽想到琴江的这般状况,觉得有些不妥。
于是,不动声色地拉过一旁的被子,遮盖住琴江的身子。
现在的琴江还在发热,莫要染了风寒才好。否则,那可真是在雪上加霜了。
梦羽动作十分轻柔地扶着琴江躺好,把枕头调整到琴江感到最舒适的位置,掖了掖被角。
跳下床来,双手一挥,一个金黄色的结界,把琴江严严实实地罩在里面。
远远看去,好似一只金色的蚕茧。
琴江的指尖恰好碰触到结界,那金黄色结界上浮动的灵力,如同一条涓涓细流一样,非常祥和地流进了琴江的身体里,帮助琴江稳定病情。
“我有话和你说。走,出去吧!不要打扰到主人的休息!”
做完一切,梦羽转过身来,走到甄狄的身边,淡淡地说道,没有丝毫感情。
“...”
甄狄没有搭理梦羽,却跟着梦羽走出了琴江的房间。但这也仅仅是因为琴江的确需要休息,这是他知道的,并非因为梦羽的话。
出了房间的梦羽,再一次为房间设下了一个防止外物入侵的结界,保护着此刻还很脆弱的琴江。
毕竟,此刻被好几种剧毒纠缠在体内的琴江,可没什么战斗力。
“你的房间在哪里?”
下了结界,梦羽就转过头,漠然地看着甄狄问道。
“你要做甚?”
甄狄半点好脸色都不想给梦羽,冷着一张脸,生硬地问道。就连说出的字,都是相当吝啬,半个字不想多讲。
“你是聪明人,又为何要问我?”
听着甄狄的问题,有那么一瞬,梦羽忽地觉得很想笑。
一个冷静而心智清明的人,居然会明知故问?这般,有意思吗?难道还想玩玩儿“你猜!你猜!你再猜!”的游戏吗?这般做,难道不无聊吗?都说事急从权,事情都已是这般情状了,还要做这般无用功吗?
梦羽心中冷冷一笑,但面上还算平静。嘴角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挑眉问道。
“你...什么意思?”
看着梦羽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甄狄的脸色黑了一分,语气也跟着冷了一分,甚至还有点厌恶的意味在里面。
“什么意思?自然是要和你好好谈谈。”
对于甄狄这般不肯合作,梦羽只得把甄狄当做傻瓜一样对待。既然我给了你橄榄枝,你不愿意接招,那我就只有把事情全部挑开了讲。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就索性一次性说个清楚明白!
要是言辞太过激烈,这也怪不得我!
梦羽紧紧锁着甄狄那双此刻泛着厌恶情绪的眸子,语气玩味道。
“哼!我和你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甄狄振袖冷哼,半点不想和这个妖孽说话。
“你确定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好谈的?”
瞅着甄狄这般模样,梦羽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被憎恨蒙蔽了双眼与被爱情蒙蔽了双眼,其实没有差别。这样的人,早就已经失去了客观而中正评价事物的能力,他们只是情绪的傀儡。
仿佛是为了确定一般,梦羽沉了一分语气,嘴角抽了抽。
第一百九十章: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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