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对白_现代耽美_BL 作者:kinkin
肤浅对白 第34节
肤浅对白_现代耽美_BL 作者:kinkin
肤浅对白 第34节
柯江还没理解他什么意思,谢白景却已站起身,俯身过来,越过窄小的桌面,在他脸颊旁边轻轻落下一个亲吻。这个亲吻礼貌而不失亲密,在意识到是亲在脸颊上后,柯江便没有躲。年轻人汹涌的烟草味道乍然涌上,让他微微蹙起眉头,谢白景立马道:“我下次喷点香水。”
“你……少抽点烟吧。”柯江忍不住说,“赶紧回国去,这段日子把我烦透了。”
谢白景的嘴角慢慢弯起,嗯了一声。他站直身体,轻声地:“我不会再s_ao扰你了。我只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
年轻人彬彬有礼地主动与柯江告别,模样像个家教良好的绅士。转身离去时,他的脊背是一如既往地挺直着的,白色的t恤勾勒出他的背部曲线,很好看。柯江的朋友见状,立马跳下高脚椅,三步做两步地过来,直接揽住柯江的肩膀坐下:“哎,这就是那个小男孩?”
柯江没理。他还在想,自己怎么就头脑一昏,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呢?说那么明白干嘛?这不又给谢白景希望了么?这人明摆着的是不会罢休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乖乖听话回去,还是说继续给他弄什么幺蛾子出来。
朋友仍然兴致勃勃:“你不要,那我就要了啊?把他联系方式给我,快点的。”
柯江这才回过神,冲着人不轻不重地捶一击:“滚吧你。”
在回公寓后,他仍然心情无法平息。他下意识地打开手机,果不其然,没有之前那样的信息轰炸了。谢白景发来的短信并不长,很简单:
[江哥,他们为我订了明天回国的机票。我还会再来找你,哪怕你不再考虑我,也不要删除联系方式。
不久后是你的生日,我想陪你过。]
柯江定定地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他将手机扔在一边,哀叹着倒在床上。
谢白景这小子,不得了,柯江磨着牙想,真不是个好人。
新晋偶像谢白景,终于回国了!
一时之间,媒体记者、粉丝后援会皆奔赴机场接机,要好好看看谢白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位出道即爆红的新人,一个月前突然发了数条意义不明的微博,放下一众工作不管远飞大洋彼岸,这种任性妄为的事情,实在是既让人担心又让人鄙弃。有人说这是一场失败的炒作,有人说谢白景肯定在国外有更重要的片约,更多的八卦盛传,却是说他是为了追之前的绯闻对象而去的。
谢白景如此回应:“我想散个心。”
会信的人恐怕一个指头都能数的出来。一个记者大胆发问:“那你是不是为了柯家二少爷柯江才去的?”
“你说江哥吗?”不同于之前的讳莫如深,谢白景很平静地反问,“他是我的朋友,正好也在纽约,我当然见过他了。但很可惜,因为他工作很忙,我们也只见过一面。”
他这番话说得实在真挚又坦荡,明明白白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唯独身后的助理表情有些不对劲,还好不伤大雅。幸而接下来,谢白景说的话都是他们准备好的稿子,如何道歉,如何安慰粉丝。这段时间他的消失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是人品道德、违反法律的大瑕疵,靠时间也勉强能将其掩盖。何况他刚出道时拍的那部戏正好上映,所有人的关注点又重新聚焦在荧幕中的谢白景里。一时之间,谢白景又恢复了之前24小时紧张的工作密度中,但再忙再累,他也会常常给柯江发条信息,要么是讲讲自己,要么是关心柯江。
两人之间毕竟是有时差的。柯江睡着时,手机从不响一声。差不多快到该醒来的时候了,手机才嗡嗡作响。关于他那儿天气如何、刮风下雨的事,谢白景来的比天气预报推送还快。
柯江自己心里说不动容,他妈都不信。他天生就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吃软不吃硬,别人给他半分好,他总会多给人记几分。江母一次电话与他,语气很轻松:“我该回来了,正好给你办一次生日宴会。就和前年一样,请些要好的朋友,好不好?”
“啊,不用了,妈,”柯江说,“不是小孩,也不办寿,弄什么宴会?”
江母奇怪:“你不是最喜欢热闹?”
柯江支支吾吾地:“现在不喜欢了。”
江母不知是猜到了什么,只淡淡一笑。江母习惯无数社交场合,从头讲究到脚,连笑声都能做到矜持而不扭捏,让人听着便舒服。柯江却敏锐地觉着,他妈这笑里,怎么有些不对劲的意味?
第70章
江母一通电话打完没几天,人便已坐在柯江家的客厅里。她神色中丝毫不见长途飞行的疲倦,悠然自得地等柯江为她泡茶。拿着茶杯,她浅浅抿了一口,看到柯江在她身旁坐下,平静地:“愿意跟我说说你与谢白景的事吗?”
柯江正自己喝茶,闻言险些被茶水呛到。
“让我猜猜,”江母说,“他在美国的日子都在跟你在一起,你生日还要与你一起过,是不是?”
柯江面上显出些许窘迫。
他自认自己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哪怕母子关系再好,也不愿将这种感情问题说给母亲听。奈何他妈实在聪明,几乎什么都猜得透,看他的眼神里,已是无奈多于揣测:“你们是不是还要再在一起?”
柯江憋了半晌,问:“你觉得怎么样?”
江母温和地:“你以前从不会问我这种蠢问题。”
确实如此。他之前为谢白景公然出柜,从未问过旁人的意见,连谢白景本人都事先不知情;哪怕对着江母本人,他也能笃定地说一句“我很喜欢他”,这单单一句,就能打消他母亲的疑窦。而现在的他,却倏然意识到,当时的一腔孤勇已成为了化散开来的泡沫,什么都没有了。
与谢白景的那段感情对他最大的影响从来不在于金钱或其他,而在于,他以后不敢再去毫无保留地爱人了。爱情是一条汹涌而过的急流,他只想远远在旁眺望,而不想像以前那样一个猛子扎进去,摔得头破血流。哪怕谢白景这么多日以来所表现的执着与真挚,都明白地显出是真心地想要去挽回;他们之间也确实有些误会,但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让他重新拥有勇气与冲动。
最终柯江有些颓然地:“我会给你一个答案的。”
江母安静地看他一会儿,半晌,还是没有说话,低头自己饮茶。
柯江今年的生日真与前年没什么不同,在他妈的一座别墅里开了一个小型的宴会。来宾主要是他与他妈妈在这边儿的好友,国内的朋友只来了一个张云天。本来柯江也无意叫他来,可张云天这货自己在家待着也无聊,没什么事做,名义上要来给柯江庆祝生日,实则是来玩儿的,还带着新的小女友。柯江自然知道,只像酒店迎宾般说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你来就来呗,随你玩多久。
他回答得挺热情,但张云天来了,一眼便看出这人心不在焉的模样,敏锐地问:“怎么了?”
柯江:“我能怎么啊,我没事儿,愁我家那池子鱼,老死。”
张云天没拆穿他,只平平淡淡地:“哦,弟,我这回是顺道儿给人带话来了。”
“谁?”柯江骤然紧张了。
“徐立。”张云天说,“他那天来找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对不起你,要管你道歉,都快跪下了都。”
柯江兴致恹恹:“别理他。”
他顿了顿,才道:“哥,你跟他怎么着,我不干涉。你们的交情,是你们的事儿,别告诉我就行。”
“要我说实话,我看着你俩一起长大,我看他现在也确实不忍心。”张云天唏嘘地,“但一想到他以前做过什么混账事,我就心硬了。江儿,你别放在心上,我不至于跟着犯浑,只是跟你提一嘴。”
柯江扯起唇角敷衍地笑了笑。
如果不是张云天再提到,他脑海中都已经没了徐立这一号人。他半点不稀罕徐立现在想干什么,那狗东西该哪儿凉快就哪儿呆着,光是听到名字他都犯恶心。他此刻满心满肺、满脑子的,只在想一个人——谢白景。
谢白景之前在信息里说,想与他一起过生日。柯江虽直接选择性忽略了:总觉着谢白景这人自从闹崩后,就不大对劲,有点儿疯,他贪生怕死的不敢随便招惹。眼见着到生日当天了,谢白景也确实反常地没有发信息来,柯江明明该劝劝自己,让自个儿放松、镇定,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有必要担心这个?谢白景就算来,也该和张云天得到一样的待遇,“你来就来呗”,他的场子,反正尴尬的不会是他。而不是像他现在这样在心里嘀咕:那谢白景又不知道他住哪儿,不会又像上回一样,在街上乱晃悠等着逮人吧?他今天可不出门了。
转念又一想,谢白景如何累死累活地晃悠,又与他有什么关系,他该巴不得。
柯江一时之间陷入自己思绪的两个极端,一会儿左一会儿右,耳朵里听着张云天的一通话,面上嗯嗯哦哦地随口应着,唯独听到“谢白景”这三个字时骤然回神:“什么?”
“我说谢白景,”张云天耐心地,“那小子不知道发什么疯,来打听你生日在哪儿办,怎么过。”
柯江:“你告诉他了?”
“我也不想啊,”张云天无奈地,“他非凑上我们那局里,我宝贝儿不是他铁杆粉丝吗,肯定早告诉了。”
他口中的“宝贝儿”必然是他的新欢。柯江已习惯他见一个爱一个还每个都情深似海的德行,静了几秒,重复了对方的话:“他凑到你们局里?”
张云天:“嗨,你难道不知道?你问问人,他也许是没人护着了,钻尖了头去各场局里,与什么人都打交道,就为了打听你。”
柯江啼笑皆非地连连摆手,说嫂子告诉就告诉了,没事儿。他心里却不怎么信,心想每回谢白景见他话都不能说几句完整,还能去那些人人都鬼话连篇的酒桌上混迹?那人心高气盛的,以前有他在,除非是他执意要带上,不然什么饭局都不会主动去,半点与人打交道的意识都没有。再说谢白景那酒量也不怎么好,之前几瓶酒就能被柯江放倒了强吻,还打听他呢,能保留住自己的清白就不错了,毕竟听说娱乐圈儿里还有不少好年轻男孩的主。
张云天倒没像他妈一样,询问他与谢白景如今是怎么一回事。一方面是张不怎么八卦,另一方面,他也是个重感情的,一把年纪了仍期待着真情真爱,小女友一声张哥,就把他魂都勾走了,头也不回地丢下他的寿星兄弟。
柯江有的时候,还挺羡慕的。
张云天能永远有激情与勇气,对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而他不行,这究竟是为啥呢?
从这一天开始起,柯江的手机便没停过,全是从各地奔涌而来的祝福信息。需要他回复的人,要么已被邀请至来赴宴,要么他直接扔给秘书来安排,剩下的都不用多看。生日礼物更是提早一周便有人送上,也需要人来记下,方便未来打点。有母亲在身边,这种事就无需他去c,ao心了,只等宅内灯火通明时,被围在人群中央,旁人皆欢呼雀跃,他面上带着习惯的微笑,两颊有浅浅的窝。在碰杯之后,他与人们挨个亲密地拥抱。轮到张哥的女伴,他绅士地虚虚一抱,女孩先祝他生日快乐,再小声地忐忑问:“你与白景是真的吗?”
张云天在一旁脸色都变了,他忙道:“哎!江儿,她不懂事。”
柯江哈哈一笑:“没事儿。”
柯江本就善于应酬,他妈在这方面比他还要游刃有余,将每位来宾都招待得妥帖,两母子在游走间,笑意总不散下,既热情又熟稔。与其说这是柯江的生日宴会,不如说这是一个更重要的稳固关系的社交场合。柯江的生日年年如此,无非是地点的差别而已。江母今年已经足够体谅他,邀请来的宾客大多是多年的朋友,柯江可以明目张胆地偷懒,独自在甜点台前吃点东西。
他妈拿着酒杯从他身后走过,平平淡淡地落下一句话:“有客人来了。”
柯江太阳x,ue当即一跳一跳的,镇定地放下盘子,回身与人点头致意,示意自己出去迎接“客人”。
这位需要他亲自迎接的客人,是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人。这人一身正装,穿着宽肩窄腰,自是好看的,虽有些过于正式了。柯江眼尖,轻易便能看出是他偏好的牌子在去年出的一款,他之前就早早购下塞至某人衣柜里了。大热天穿得正儿八经的,头上却戴着木奉球帽与口罩,见到柯江,猛地单手将口罩摘下来,大步走至柯江面前,甚至还有些气喘吁吁。在夏季的夜风中,被帽檐遮住些许的脸仍是俊朗的。
“我没有错过吧,”他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竟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有些遗憾的模样,“已经九点了。”
柯江:“我不可能放你进去的。”
“我知道,”谢白景平静地说,“我进去会给你添麻烦。”
柯江有些讶然。但谢白景却只是平静地弯弯唇角,露出一个笑,哪怕并不在灯光与镜头下,也漂亮且夺目,让人很难移开目光。他的眼睛中所有强烈的感情都好似化成了柔和黏稠的蜂蜜,轻声开口,很笨拙地先说一句话:“生日快乐。”
“我不能待太久,我的航班信息已经瞒不住了,一定有记者或者粉丝追过来。”谢白景说。“但是生日快乐。我给你订了礼物。”
他递上前去,柯江一眼便从那良好的包装上看出,大约是一条领带,也是来自他喜欢的牌子。
谢白景这人怎么回事,柯江心想,去年送领带,今年还送领带,怎么半点儿不会送礼物?换做是他,早能将礼物翻着花地送了。
然而出于家教,他还是接了:“谢谢。”顿了顿,鉴于谢白景提到的那几句话,问道:“你接着就回去?”
“嗯。还有一档综艺,”谢白景说,“推不了了。”他说话的语气仍然是平和的,有几分歉意与遗憾,却没有任何抱怨。在这句话上,奇妙地展现了谢白景原本理智与清醒的本性:他尽力后,发觉事态不尽如人意,也要尽力控制住能控制的。仅有的一点情感波动,也只与柯江有关。但他暗含的内容里,他为了能赶在今天到达,推了多少紧急的工作、压缩了多少时间,他却并没有说出来。
柯江抿了抿唇。这样舟车劳顿有多辛苦,甚至不用多想。他想说没必要搞得这样,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什么套路不明白,还搞些风尘仆仆见一面就依依惜别的剧情,那些盛传的甜蜜爱情故事里千里见一面还得打一炮呢,他们既不在谈对象,谢白景这过来也什么都没有,图啥呢?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来去年那场滑稽的生日宴里,那个漂亮的年轻人,也是从遥远的片场匆匆赶来。那人尚且不够懂事,甚至没有提前知会他一声,贸贸然地站在贵客云集的柯家,仿佛是一个误闯入群鸟从中的小凤凰,耀眼且孤立,所有议论纷纷都只配成为虚景。他们对视一眼,柯江心里满怀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紧张与畏惧,而年轻人的眼睛里,却仿佛只有他。这也是柯江决心出柜的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只是后来柯成问,你有没有想过,谢白景是故意的呢?
可他的生日当夜,床榻上谢白景沉默的悲伤,是故意装得出来的吗?
现在的谢白景,也是故意的吗?
“进来吧,”柯江叹口气,说,“我不带你见别人,来吃点东西再走。”
第71章
柯江回身带谢白景进去,他走得很快,边走边吩咐人去下碗面。正是柯江生日,江母又有这个习惯,厨房早早为他的长寿面准备着,面汤都是熬了许久的。佣人见他带了一个陌生的客人没有进大厅,而是在厨房边的小偏厅坐下,明白这位客人想必有所不同,很快就端了一碗面上来。谢白景推着碗,示意柯江吃,柯江无奈地:“我还缺?给你的,你吃。”
谢白景便不再推辞,拿起筷子便吃。他平日里的吃相很好看,优雅且利落,总让柯江觉得这人是不是偷偷自己练过,要么就是天赋异禀,反正行为举止半点不像是从那个市井家庭中能培养出来的。只是他现在可能确实饿了,吃得速度很快,半垂着眼睛。柯江在一旁近距离地看着,才能看出谢白景想必是从哪个摄影棚里出来便赶上飞机,脸上的妆都没卸,长长的睫毛半垂着,随着吃面的动作而轻微地颤动。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想怎么自己像个虐待人的万恶资本家呢?这人也赚了不少钱了,不至于一碗平平无奇的面都吃成这样吧?
柯江忍不住:“慢点吃。”
谢白景停下筷子,看了看他:“好。”
他果真吃得慢起来,柯江又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还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吧。”
谢白景轻轻笑了一声,在柯江开口说话前复而垂眼专注地吃面,仿佛眼前这一碗是什么天下第一的美味一般。柯江想说待会去洗把脸再走,但又觉得这样的嘱托太过亲密,偏过头去百无聊赖地玩手,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
“不要看手。”谢白景下意识地说,在碰触到柯江的目光时乍然莫名地屏住呼吸,将声音压低了一点,甚至有几分茫然的意味,“怎么了?”
柯江不耐地:“别管我,吃你的去。”
几分钟后,谢白景将筷子放下。他吃得很干净,只剩下少许面汤,佣人提前为他准备好了温热的毛巾,他拿起来擦拭过嘴后,又将毛巾井井有条地放回原处。整个过程中,谢白景的眼神都落在柯江身上,带着浓重的眷恋,灼热得滚烫,却也始终沉默得不发一语。这是谢白景的本性,柯江知道,这是即将离开的征兆。听着不远处晚宴中的人们热闹的欢声笑语,而作为主角的他坐在这个并不怎么宽敞的偏厅里,双手的手指都缠在一起,亲自等一个不怎么美好的旧情人吃完面,哪怕空气尴尬的将要凝固,也不愿站起来走人。
“我很想你,”谢白景突然开口,“这段时间仍然很想你。”
柯江僵了僵。
谢白景:“在工作的时候,或者回房间休息的时候,都很想你。”他并没有问柯江想不想他,想必能得到的只有柯江的敷衍回答,他只是平平静静的,以像在台上宣布什么似的稳重口吻,陈述自己的事实,“我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成天担心找不到你在哪里过生日。有一次已经定了机票,还是被他们拦下来了。我后来想明白了,是我确实不够理智,现在的我还配不上你。”
柯江:“我又不是……死了,还是怎么说,一辈子碰不上一面,至于吗。”
谢白景:“至于。别提‘死’字。”
“你这样真不好看,”柯江说得诚恳,“可能你现在年轻,所以才要死要活的,都不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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