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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农门恶女升职记 第392

第392

    齐连琛垂下眼眸,“不能让她先知道这些,要在她措手不及的时候,当所有人的面,指出这一点。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柳儿似懂非懂,“公子,你的意思是,难道小姐心底里不愿承认自己就是齐府失踪的三少夫人?”

    齐连琛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有这个感觉,论理,她既然知道自己要嫁的是齐连堂,而我也表明自己的身份是齐连琛,是她的相公,那么,她应该会对我和连堂的关系有所联想,进而联想到我说话的真实性,可是,她还是抛开这些复杂的过去,义无返顾地嫁给了四弟。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

    其实,不是他说不请,而是他心底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承认,现在的如烟心里,只有连堂,没有自己。

    柳儿点点头,“奴婢懂了,那……如果现在的四少夫人,不会画这些精细的图呢?”

    “那就说明她只是如烟,不是清儿!”

    “可是……”柳儿又有疑问了,“可是,如果她不会画图,可是身上却有刀疤呢?”

    这应该也说明,如烟九成九就是曾经的清漪,只不过因为失忆,忘了自己所擅长的一切,就像是半年多前,清漪嫁给齐连琛时一样,新婚夜她落水后失忆,忘记了所有……,就是一个全新的人!

    这一点,齐连琛明白,柳儿也明白,常喜也清楚。就像是同一副躯壳里,已经完全换了灵魂。

    齐连琛沉痛地闭上眼睛,“如果真是这样,她像是完全换了个人的话,那么……我会祝福四弟。”就像是齐连黎黎祝福他那样!但是心底里,他不相信上天会这么对他,只因为,他和那个如烟短暂的两次相处,那感觉,跟他和清儿在一起的时候,一模一样。

    听到了齐连琛的决定,常喜和柳儿都心下黯然,原来,在他们的心里都极其希望甚至是相信了新四少夫人就是清漪,因为,他们都快无法坚持下去了,清漪的消失,难过的不止是齐连琛,柳儿也常常在夜里哭泣,好容易今天算是听到了一个不完全的好消息,可是一经分析,却发现结果可能未必让人称心如意。

    柳儿深吸了口气,安慰道,“公子放心吧,不管怎样,我觉得的,小姐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的!”

    齐连琛终于笑了,“承你吉言,我现在就去找娘,把你的这个事办了。”

    说完这句话,他便出了门。

    齐连琛连夜找到了已经休息的大夫人,要求她出面,把柳儿派到四少夫人的房里伺候,说是柳儿一直念主心切,眼见着两个月都找不到莫字旭,就暂且让她过去伺候如烟,也算解了她的思念,等清漪回府后,再把柳儿从四少夫人那里给换回来。

    为了让大夫人同意,齐连琛甚至做了牺牲,说是如果再过一个月还找不到清漪,他会亲自选妻纳妾,再不这样堕落下去。

    有了这层保障,大夫人应许了。

    而与此同时,柳儿也径自哭喊着到五夫人那里央求。

    五夫人本人倒是很乐意,毕竟曾经柳儿照顾清漪的体贴细心,她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另有意见,可儿子新婚夜,她也不好去敲门打扰。

    就在僵持着,大夫人亲自来了,这下,五夫人再没有任何意见,只能对柳儿说,“那你就跟过来吧,明儿少夫人起床后,你就负责伺候吧,连同敬茶的事,反正你也有经验。”

    柳儿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齐连琛的心里也落下了一块大石,他总算可以从之前那种紧张到要崩溃的状态里缓过劲来,可漫漫长夜,却仍然无法入睡。

    为了给自己找事做,他开始收拾清漪用过、碰过的东西,尤其是那个匣子里的,他一个个地拿出来,细细把玩半天,才放回去。

    直到他拿出了那个朱钗,梅儿送给清漪的一个再简单不过的朱钗。

    他知道,清漪放在这个匣子里的,几乎都是当初敬茶时,众人赏赐的东西,可是这个朱钗,充其量也就是妾室所戴,为什么会放在这个匣子里?

    齐连琛有着绝对手感,他只轻轻地一掂,便知道这朱钗的蹊跷,钗身中空,他拧了拧那钗头,果然可以旋转,钗头拿下,再以绣花针轻捅钗身……

    里面有两张字条,一个是陌生的笔迹,但是字体却像是模仿大哥所写,另一个……则是清漪的笔迹!

    前一个字条里,字字血泪地写前大少夫人俞婉杀死前梅儿的事实,而后一个字条,清漪简短地写了八个字:血统非贵、公媳爬灰。

    几乎不用怎么联想,齐连琛便知道这些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前大嫂的罪证!

    难道,就是因为这些,大哥才将她贬为通房丫鬟,进而又要将她卖入青楼的吗?

    不管怎样,这恰好为他去跟前大少夫人交谈,提供了些借口和把柄,想要套出某写话,想必也会更简单!

    清漪睁着眼睛,看着天窗,天色已泛白。

    这一夜,她都不记得自己是否有睡熟的时候,第一次了解了抱星入睡的概念,那满屋子飘着的萤火虫,确实让她一夜心情甚好。

    可即便这样,为何还始终无法入眠呢?

    她听着身边男人平稳的呼吸,心里有点愧疚,却不后悔。

    昨夜,她以对腹中孩子不利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二人就这样和衣而睡。

    他没有勉强她。

    但是,她看得出他的失望,也看得出,他是因为疼她、宠她,所以才答应她的请求。

    对于床事,清漪不认为自己是那种非要有爱才能性的女人,但是不知为何,每当身边这个男人的手想要解开她的衣衫,她都会全身战栗,别扭地很。

    她可以违背道德,却不能违背自己的心。

    希望过一段时间同床共枕的日子,她可以慢慢接受他的碰触。

    清漪翻了个身,又翻过来,发现再也躺不下去,起了床。

    这时,齐连堂也醒了,揉了揉惺忪睡眼,清漪发现,他的这一动作,很童真,这一定是常年积累的习惯。

    醒了?清漪柔声地问,竟诡异地觉得,自己充满母爱。

    齐连堂露齿一笑,“嗯,今夜,我睡得很好。”

    这下,清漪心里的古怪感更甚,看样,不仅自己充满母爱,她的这个新夫婿好像也乐得沉迷其中,这……应该也是习惯使然,在她失忆前,他们应该就是这种包容与被包容的关系吧。

    当然,包容者是她。

    对这种感觉,清漪选择一笑置之。

    门口有个等了好久的丫鬟,都快冻得双脚麻木了,似乎听见了房里的声音,赶紧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公子、少夫人,可起了?奴婢打热水伺候你们更衣?”

    齐连堂闻声,蹙起眉,不禁自言自语,“怎么是她?”

    清漪随口问了句,“她?是谁?”

    齐连堂还没回答,门口的那个丫头又说话了,“公子,少夫人,奴婢是昨夜大夫人安排贴身伺候四少夫人的,奴婢柳儿,你们可需要起身洗漱?”

    齐连堂耸耸肩,这下,也不需要他介绍了。

    清漪笑了,扬声道,“进来吧。外面那么冷,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没理由让人家姑娘家的候着。”

    柳儿赶紧端了热水进去了,洗好了两块热腾腾的毛巾,分别给齐连堂和清漪递过去,眼珠子则滴溜溜地瞧着清漪的脸,差点没把持住激动地把毛巾给掉在床上。

    果然,果然跟外面传的一样。

    这张脸,分明就是她家小姐的脸!

    而那笑容和眼神,也分明就是三少夫人的笑容和眼神!

    齐连堂察觉她的视线,冷声道,“你看什么?这么肆无忌惮地瞅着主子,当下人的基本规矩都不懂吗?信不信我这就把你给换掉!”

    柳儿张了张嘴,之前就听小姐说过,这四公子已经恢复了,不傻了,可是在外头,她一直没见识到,今儿可算是见到了,别说,还真有主子的架势!

    清漪不解地看着齐连堂,“你又何须凶她?我知道自己长得像谁,昨儿拜堂的时候,我已经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人人都有好奇心,就算换了这个丫鬟,新来的也难免对我的样貌做一番研究,我行的正坐得住,名字就叫如烟,别人还能把我怎样了?”

    听完这个,柳儿的嘴是闭上了,可是吃惊却依旧没减,果然啊,就像三公子所说,这个四少夫人是认定自己叫如烟了,但是,这说话的神态和气势,分明就是她家小姐半年多前落水后的样子!这一趟没白来,一定要找到证据,让她回到三公子的身边!

    对于清漪的反驳,齐连堂也同样一怔,“你在帮她,而不是帮我?”

    清漪失笑,这真像小孩子吵架一样,还要拉同盟。“我没帮谁,只是觉得你没必要这么生气,好啦,快让她伺候你更衣吧,这新娘子嫁进来第二天,要敬茶的,不是吗?”

    齐连堂刚拿过外袍,还没套进一只袖子,又顿住了,像是见鬼一样地盯着清漪,“你……你怎么知道?”下一句话,他都没敢问出口: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从清漪苏醒过来后,她除了在葛郎中的密室里呆着,便是在小渔村呆了两天两夜,葛郎中不可能提这种事,而婷儿父女是不可能知道大家族的规矩的,唯一可以解释地,便是她自己本身的记忆里就有这样的信息。所以齐连堂的反应才会这么激烈,他哪里知道,清漪会这么说,完全是因为在现代啊电视上的情景,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清漪也自知失言,她轻描淡写的笑笑,“这很秘密吗?上次跟着婷丫头去市集,巧合听见几个阿姑阿婆在那里聊,就这么听来的,难道,齐府里没这规矩?”

    齐连堂这才放了心,回她一个笑道,“有,等会,我会带着你一起,有我在,你可以万事放心。”

    ……

    在踏入正厅之前,清漪本来想象着这么富贵的一个家族,怎么说也要有十几个人要敬。

    可真的走入正厅后,才发现,原来只有那么寥寥的三两个人!

    齐老爷痴傻,生活不能自理,连人话都听不进去,所以没有出席。

    大公子说近来天气转寒,他的腿才好,谁知道风寒入侵,又开始疼起来,故而在房间里静养,不能出席敬茶。

    于是,便只有大夫人、五夫人,……和齐连琛这个三公子在。

    也就三个人,清漪很乐观,想着整个过程不过五分钟槁定。

    大夫人和五夫人自然不会为难她,简单地敬茶后,便领了赏站起了,到最后一位……

    清漪垂下眼眸,没敢看自己这个“疑似前夫”的脸,柳儿把茶杯奉上她的手里,她接过,盈盈下跪,柳儿犹豫了半响,方道,“这是三公子……”

    “这是三哥!”身旁的齐连堂忽而打断了柳儿的话,笑嘻嘻的,一脸憨直。

    清漪对于齐连堂的这幅样子,有点奇怪,不过,好像早上用膳的时候,也听闻一些丫头们窃窃私语说,齐连堂是个傻子,而他除了在她和五夫人面前外,大多数时候,也表现地憨憨的,时傻时好。

    比如现在,他又露出那种让她有些匪夷所思的神情了。

    抛开齐连堂的怪异不说,清漪将茶杯高举,可是那声“三哥”,不知为何,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齐连堂似乎有些不悦了,可声音却娇憨,“如烟,快叫三哥!”

    柳儿大气都不敢出,因为齐连琛的脸,此时难看极了。

    清漪抿抿唇,很僵硬地道了声,“三哥,请喝茶。”

    那一声三哥,像是那把匕首往齐连琛的心口里捅似的,他倏地握紧了拳,就让清漪那样高举这茶杯。

    清漪的胳膊开始有写酸,五夫人在一旁看着心急,而大夫人则事不关己地坐着。

    终于,清漪心里有点火,她蹙眉抬头,却正好对上齐连琛死死盯着她的黑眸。

    四目相视,清漪一阵心虚,将视线别开,再说了句,“三哥……”

    话未说完,茶杯被齐连琛拿起。

    清漪才松口气,谁知下一瞬,“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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