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瞪圆了眼,忙着双手欲推开他,可由于手脚无力,那动作竟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眼瞅着他拉开了她的衣带,她的小手徒劳地握住了他的手腕,“等……等等!”
齐连琛哼笑了声,很轻松地用一手将她的双臂置于头顶,另一只手继续扯开她的衣服,不同于上一次,他的动作有些滞缓,大概是因为有几分醉意的原因,而且,耐心十足。
“**一刻值千金,清漪,咱们已经等了大半年,再等下去,要为夫等到何时?”
带着几分油腔滑调,她知道这不是他的真心。
“相……相公,妾身今日真的不适,刚刚还头晕来着,你莫不是想妾身做到一半的时候,休克而死吧。”
“做到一半?”齐连琛说着,人已跨坐过去,将自己的重量压在她娇弱的身上,听声听一半地回道,“放心吧,为夫会有始有终的。”
说着,他在她身上仅剩兜衣的时候,停了手,转而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唇。
清漪喘息着,因为自己也不知道的紧张和气短,看着他的脸渐渐逼近的同时,她也慢慢曲起膝盖,虽然角度差了点,反抗的最佳时机也错过了,但是现在顶一下,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男人的脸,在距离她只有寸许的时候,停了下来,他勾唇笑笑,笑意不达眼底,“不知道,这里可有被别人驻足过。”说着,他伸出修长的食指,点了下她的唇瓣。
所谓的别人,二人都知道,便是那个祈府里的堂少爷。
清漪只是瞪着他,对于他这句不咸不淡的话,选择忽视。
齐连琛黝黑的眸子在她的小脸上兜了一圈,而后向下,落在她姣好的锁骨上,便没有再往下看,又逗回了她的脸上,啧啧两声,“怎么喘得这么急?当真这么不愿意?”
又一轮地晕眩袭来,似乎比前两次更猛烈,清漪无力地闭了下眼,再睁开时,面前的男人竟有些恍惚。
她也觉得奇怪,她自己知道,如此急剧的呼吸,并非是因为害怕或是紧张所致,哪怕在面对黑夜强暴男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过,想起最近几天都全身慵懒,今儿的心悸竟像是久疾所致。
男人似乎察觉不出她的异样,还以为她在默认,说真的,这样的答案让他的心里并不十分舒坦,至于为什么,他也不清楚,只是带着几许怒意的,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不再是以往的蜻蜓点水,他吻得急,虽然技巧差强人意,可是却也知道吮吸,知道以舌尖挑开她的唇瓣……
清漪紧闭着眼睛,身心的抗拒只维持了不过几秒,就感觉一阵黑暗袭来,只来得及极低地呜咽一声,便昏了过去。
齐连琛一直是睁着眼睛的,虽然身下的人儿很甜美,有那么一刻让他真的意乱情迷,可是当她看见闭上眼睛不久,便再无半点反抗之后,也诧异起来,他慢慢停止了动作,抬起头,却发现身下的女人仍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他蹙起眉,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并且拍拍她的脸。
女人毫无反应!
齐连琛有些呆了,“喂!”
他心里实在纳闷,上一次那样对她,她都伶牙俐齿地跟他反抗着,这次怎么就亲了亲,便晕了?
难道说,自己的吻技就差到这种地步?
这还真是……真是对他男性魅力的一种侮辱。
“喂,女人!”他又拍了拍她的小脸,可清漪依旧毫无反应,“喂,你快醒来,我不碰你了!”
瞧着面前小女人开始气若游丝,齐连琛有些慌了,他赶紧地从她身上翻身下来,顾不得穿上自己的衣服,却想着撩开一条锦被盖在她的身上,“喂,清漪!别玩了!”
看着那个看似病态十足的娇妻,现在像是真的病了,他所有的酒意都消失殆尽,脑中回响着,她刚刚说的身体不适,原来,并不是推脱之词。
他蹙起眉,右手的拇指摁上了她的人中穴,几个用力按压之后,又搓了搓她略显冰冷的双手,接着继续按压她的人中穴。
床上的人儿隆起眉,轻微地摇了下头,这才缓缓睁开了眼睛。
齐连琛松口气,直接坐于床头的地上,对着那醒来的女人苦笑,他今天的这番强迫举动,算不算害人害己?
再说,清漪醒了,睁开眼睛就瞧见身上盖了被子,她一惊,下意识地就撩开被子,看看自己下身的底裤是否还在,看看是不是那家伙趁着她晕过去,有始有终地把刚刚那事情做完了?满心紧张的她,却没有注意齐连琛就靠在她的身侧。
“别看了,我没有碰你。”
清漪这才发觉身边的床边地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依旧光着上身的男人。
不等她说话,齐连琛就失笑道,“至于怕到晕过去?不过就是亲亲,吓唬吓唬你,清漪胆子真小。”
不过就是亲亲?
他说得可轻松,那算是货真价实的****了,只不过,当时头晕、大脑缺氧着,所以没什么感觉。
清漪蹙了眉,想着大概将来真的圆房同床做那种事,估计也会是像刚刚接吻那般,毫无悸动可言吧。
见她蹙眉,不知道她心思的齐连琛站起来,坐上床边,低头俯视着她,似真似假地说道,“该不是,清漪竟有些遗憾?说真的,为夫中途中断,也有些意犹未尽。”
说着,他以指腹轻触她恢复了些许血色的粉润唇边,而后将刚刚触摸她的那指头放入口中轻舔。
真煽情!
她咳了一声,有些脸红地别开脸。
“你觉得怎样,还晕么?”
齐连琛一边问着,一边捞起她的外袍,给她披上,视线尽可能地落在她的颈部以上,当目光移到她唇瓣的时候,眼神微变,看似竟有点隐忍。
他也轻咳了一声,才拿起自己的中衣,穿了起来,同时吊儿郎当地笑道,“清漪,为夫找到那块‘通灵宝玉’了,咱们之间的寻宝游戏,还可算不算数了?”
清漪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处的一块硬物,抬头看见齐连琛那带着得逞的笑意,知道了他只是因为看见了她颈间银链而猜测,并未真的将那玉拿出来鉴定真假,可自己刚刚那个动作,相当于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她不由莞尔,有些虚软地坐起身,将那玉佩摘下,递了过去,“愿赌服输。”
齐连琛也不推辞,接了玉佩,看了那玉佩上果然刻着“通灵”二字,不过,他对于玉质的研究也算是行家,这块玉确实不值清漪之前说的那价钱,如果说真有什么持别的话,那不过就是周围的金镶上刻着的一行细小字迹,——“琛六福出品”。
抛了抛那玉,他又重新给清漪的颈项上戴了回去,在清漪诧异地目光下,他笑笑,“为夫想到了别的‘宝’,来替换这玉,不知道清漪给不给?”
被他那深邃眼眸瞧着,清漪有些脊背发麻,防备地问了声,“什么宝?”
齐连琛一见她问,便耍赖似的圈住了她的腰,把头靠在了她的颈项处,那动作竟然与那日出游时,祁四少爷的动作一般无二。
清漪忍着嘴角抽搐,听见他闷闷地说,“清漪,让为夫再亲一亲吧,刚刚真的意犹未尽……”
无力地把视线别想一边,清漪用力地推开他的头,因为这一动作,不由又让她喘了两声,她不敢再剧烈动作”缓了口气才道,“别闹了,妾身真的身体不舒服。”
看出她不是作假,而刚刚的昏厥应该也不是他吻她所致,齐连琛收回了手臂,难得一脸认真地问她,“到底怎么了?明儿让葛郎中来瞧瞧吧。”
清漪想了想,还是点了下头,“也好,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反正这三天来,时不时这样,少气无力,刚刚动作大了点,所以才会晕过去。”
“三天来……”他的目光清浅地落在这三天来,每晚必点的熏香上,可是,如果说真是这香的问题,为何他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正牌少夫人流产一事,毕竟不比普通姨太太。
由于昨日秦雅韵流产,血房不能进人,所以府里的主子们便没有去探视,只派了丫鬟们去问候,可第二日,血房之邪气已褪,府里从老到小的主子们,便陆续地亲自前往秦雅韵的房里探望。
男性则在外房与齐连城问候,女性可入了卧房和秦雅韵见面安抚。
府里各房几乎都是成对成对地探望,祈老爷和大夫人一并,大少爷和大少夫人一并,清漪自然是跟着齐连琛一并。
话说,当清漪和齐连琛到了二公子的院落时,大少爷夫妇刚刚走,四人在院落口碰到,清漪点了头,算是招呼。
大少夫人走上来,握住她的手叮嘱道,“可别在你二嫂面前提老二,原来啊,这孩子当真是被老二一巴掌给打死的!哎呦呦,造孽了。梓旭啊,我先走,你过去吧,啊。”
清漪应了声”而后回头看了看齐连琛,后者对她弯唇一笑,那样子,似乎对于大少夫人刚刚所言,完全无动于衷似的。
不仅如此,他还伸出手臂,搭上了她的腰,拥着她一并往前走。
自从昨夜圆房未遂之后,他们之间的感觉似乎变了些,可如果悉数,也没有太多的行为举止上的变化,只不过彼此间眼神碰触的时候,她会下意识地躲闪,而如果她卯足劲地与他对视的话,则会发现,那个躲闪的人,变成了他。
二人相携入了房,齐连城正坐在外间,以手支着头,一脸颓废的样子,而卧房里,秦雅韵似乎并不知道有了新的客人到,正嘤嘤哭着,时不时地哭诉两句。
“就算有千错万错,好歹也忍了,等着孩子出世,你怎样打我罚我都可以,为什么……为什么要打掉我的孩子……”
这句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齐二公子觉得很没有脸面,干脆地双掌盖住了脸,埋首长叹。
齐连琛默默地坐在了自家二哥的身边,不说话,也不安慰,就只是那样安静地坐着。
清漪知道这是他们兄弟间交流的方式,她没多过问,自己撩开卧房的帘,走了进去。
瞧见她来了,芷儿忙杵杵秦雅韵的胳膊,秦雅韵本来是卧倒在床上哭着的,见清漪来了,才挣扎着要坐起。
清漪走上去,“可别起来了,二嫂快好生躺着吧,都说这流产后的女人,也是要好生调养的,就像坐个小月子那般,二嫂年轻,来日方长,可别再难过了。”
正说着,芷儿端来了一杯热茶,清漪接过后,忽而蹙眉,心里一惊道,“为何……为何房里有麝香的味道?”
“麝香?”
秦雅韵主仆异口同声,二人面面相觑,皆摇了摇头,那奏雅韵知道事情蹊跷,忙道,“麝香是何物?三弟妹可熟悉这物的味道?”
熟悉,清漪当然熟悉。
前世的办公室里,她有个有狐臭的朋友,就买的麝香味的香水,这气味天天闻,虽然没有麝香成分,可用化学品调剂出来的味道却如出一辙。
如今这一世,显然这个身体的五感都是极为敏锐的,嗅觉也不例外,而这个时代应该没有那么先进的化学调配水平,那必是真的麝香了!
清漪放下了茶碗,四处看了看,目光最后落在秦雅韵床头地面上,被床脚压着的一条染了些许黄褐色之物的丝帕,清漪指了指,“那丝帕是谁的?”
芷儿一瞧,忙道,“那是奴婢的,昨儿早上,我家主子喝的最后一剂安胎药的药汁,因为我家主子突然腹痛,那药汁不小心洒了,奴婢忙着用丝帕沾去药汁,当时忙着照顾,就没有顾上把这丝帕给收走,后来也只是记得换了床单,竟忘了还有丝帕这事,怕是那时慌乱中,掉在地上的吧。”
清漪点了点头,“拿来我瞧瞧。”
芷儿依言,捡了丝帕递过去,清漪拿起一嗅,果然是麝香的味道,据说一块喷有麝香的手帕的味道可以持续40年,如今这丝帕麝香味道虽不浓烈,但是却千真万确是麝香了。
她不由蹙起眉,看来,这次的流产事件,并非是她们所说的,被二公子一个巴掌给打掉的,孕中期是最安全的时候,一巴掌就打流产,难免有点牵强,可如今嗅到了这个东西,事情便不难解释了。
她举了丝帕,“芷儿你说,这是沾了药汁的丝帕,那之前二嫂的那些安胎药的药渣,可都丢掉了?”看见她们主仆二人都怔怔的,清漪只能解释道,“药汁里可能有麝香,误服麝香是容易让孕妇流产的,除非,这丝帕上的麝香不是药汁里的,而是芷儿你自己染上的。”
芷儿一听,扑通就跪下了,“三少夫人明鉴,奴婢连什么是麝香都不知道,怎么会害我家主子?奴婢这就去煎药房,去找药渣!”
说完,她慌慌张张地,甚至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芷儿走了,卧房里只有清漪和二少夫人二人,听了清漪刚刚的一番话,那二少夫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带着些艳羡,还有些许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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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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