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_np文 作者:雪芽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第3部分阅读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_np文 作者:雪芽
莫相弃:下堂皇妃要出阁第3部分阅读
方为你瞧瞧,这新药……”
原来是……安紫薰心里自嘲着,他关心的是药的效果,根本不是她身体是否舒服。
打断他的话,她冷冷言道,“不用王爷费心,王爷的人情可不是随意好得到的,我不想轻易浪费。”
心湖涟漪 文 / 雪芽
转身不着痕迹从他身边离开几步远,赫连卿脸色有丝不悦,她却笑笑,“王爷莫要忘记欠我个人情,等哪天我想你还了,可不要赖债哦。”
安紫薰紫色身影宛若蹁跹蝴蝶在他面前渐渐远去,赫连卿缓缓坐在床榻,锦被里还留有余温,带着她一缕体香。
心里涌现奇怪感觉他说不清是什么,三生蛊发作身体nei如火烧,外如寒冰,抱着她那一刻他只觉得熟悉且心安,这一点即使在抱着浅幽时也未曾感觉到。
赫连卿,你是怎么了?!他心里猛然责问自己。
安紫薰如何能与浅幽相比?这一生都要呵护照顾为你差点没了性命的浅幽,你寻找三年不就是为了她吗?
不要忘记你的母妃生前过着怎样的生活!
他抬起头久久凝视墙壁上女子画像,音容宛在如昨天般,赫连卿神情悲伤喃喃道,“母妃,你半生无悔对他,可他最终为了别的女人背弃你,让你含恨而终。儿臣绝对不会如他一样,我一生只会爱一人,不会令她半点委屈,不离不弃,至死不渝。”
出寝宫外,安紫薰脸上笑意再也挂不住,满腹委屈憋在心里闷的难受,径自漫步乱走。
她摸着手腕上的绮凤镯,想起与赫连卿手腕上的是一对,突然赌气似的死命想摘下。
奈何太紧,死活也脱不下,手腕肌肤都被蹭破,徒劳无功的结果令她泄气。
“你个笨蛋,你气什么,像赫连卿那样的男人,值得你生气吗?”她低声问自己,他既然已经认为花浅幽是三年前救他的人,她再解释也不会被相信。
现在唯一所想就是想办法让他肯救金筱瞳,解除‘离人泪’之毒,她就返回南海。
他还是西楚的庆王爷,她是驰骋南海逍遥自在的安紫薰,错过了交集,就远远离开他,就像彼此不曾相识过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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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里返回王府,赫连卿此次只留她一人乘坐马车,他则是与赫连孝一起骑马。
庆王府门前花浅幽早早等待他们归来,她快步走台阶笑意涟涟,粉色衣衫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莲,“妾身见过王爷!”脸颊浮现一抹红晕,着实惹人怜惜的娇柔。“妾身听闻宫里有刺客,见到王爷平安归来,总算放心了。”
“小嫂子。”赫连孝连忙称呼花浅幽,眼光却不由望着正从马车走下的安紫薰,那夜她娇嗔妩媚入骨,给他留下深刻印象。
三哥素来不喜欢她,他心里有数当时是演戏,可那场景暧/昧至极,三哥抱着她时,连眼神似乎也变的温暖起来,与此时看花浅幽,似乎哪里不太一样。
男装丽人 文 / 雪芽
“妾身准备了膳食,七王爷和姐姐也一同尝尝我的手艺吧。”花浅幽邀请道。
赫连卿笑笑,眼光朝着默默不语的安紫薰看去。她正巧转身却避开他眼神,“谢谢花夫人一番心意,不过我实在累了,先行退下休息。”
“随你。”赫连卿语气冷冷,转而挽起花浅幽手腕,“王妃无福享受你的手艺,还有本王在。”两人相拥从她身边走过。
王府门前,安紫薰与他身影背道而行,各自渐渐远离。
见到安紫薰无恙回来,阿端差点没有哭出来。“谢天谢地,小姐平安回来!”
“我好的很,你怕他吃了我不成!”
“有点。”那天小姐被王爷带走,她几乎胆战心惊的怕安紫薰出事,她点头实话实说。突然想起什么,忙取出一封密函交给她。“表少爷让奴婢交给你的,说是小姐要打听的都在这上面,他有急事远行,特意嘱咐小姐平时小心,有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说。”
安紫薰打开密函,很快看完,神情变的凝重,随后将密函烧毁。
表哥为她查到的,正是她猜测很久的。事情的缘由对她已经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她有办法能让赫连卿肯救金筱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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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别致的画舫碧波荡漾,赫连卿带花浅幽出游,西楚盛产荷花,荷塘美景令人流连忘返。
“阳光太毒辣,王爷可要小心。”花浅幽撑着纸伞替站在画舫外的赫连卿遮挡阳光。
他怜惜的抱住她,“浅幽可喜欢这里?”
“当然喜欢,景色迷人,而且又有王爷在身边。”她踮起脚趁着无人在他脸颊亲了下,赫连卿倏的眯起眼眸,她脸颊飞上红晕。
忽然听见一阵乐音,从不远处一小小的乌篷船上传来。
船头坐着的男子,手边放着几个盛着水的小碟,手持筷子正专注敲着,发出高低不同的乐声。
赫连卿目光被吸引而去,怀里的花浅幽也抬头望去身子忽的一怔。
两船靠近,乌篷船头的男子冲着他们微笑点头,“真是巧,这位兄台我们又见面了。”安紫薰恢复本来面貌,她原本身形高挑纤细,男子打扮也不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是啊,好巧。”赫连卿挡在花浅幽面前,“既然这么巧,不如请兄台上本王的船一同游湖。”
“好提议,我也正有此兴致。”她纵身一跳,轻轻跃在他画舫上。“见过庆王爷。”
“你想起本王是谁了吗?”赫连卿眉梢一挑。
摄魂夺魄 文 / 雪芽
安紫薰展开手中折扇轻摇,抿唇淡笑,眸子弯弯如新月。“一别三年,当年同船出海,不知是庆王爷。上次酒楼再相遇,一时不敢确认是王爷你。金痕波得罪之处,请多多见谅!”
好在她表哥金痕波平素里不常以真面目示人,世人对他只听其名不见其人,安紫薰心安理得和三年前一样,继续冒充他。
“哪里,能与传闻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海龙少有一面之缘,也是本王的运气好。”三年前他们之间虽然没有真正动手,可对方实力赫连卿不容小觑。
“过奖了。”她眸子一转瞧着花浅幽,“王爷大婚不久,出来游湖,怎么不见阿薰?这位又是?”
花浅幽怯生生的躲在他身后,两手攥紧他衣袖。赫连卿反手牢牢握紧她手掌,“本王的妻。”
安紫薰心里一阵凉意,她不在乎庆王妃这个名号,等她得到解药离开,谁爱要尽管拿走。可他却这么急迫的昭告世人,他心里唯一承认的妻是谁。
“庆王爷,这是你的妻,我那阿薰表妹又被你摆放在什么位子?”她侧目折扇在手,浓丽婉转的眸子泠泠似寒水。
赫连卿捕捉到她眸光里隐藏的寒意,虽然金痕波是男子,可那一点红晕染上双颊,衬着雪白容颜如描如画丽的惊人。
赫连卿瞬间楞了下,不知怎的,脑海里突兀浮现安紫薰的模样,论长相她实在太普通,却偏偏有双摄魂夺魄的眸子。
那夜,她娇嗔妩媚的表现,大胆心细的为他解除危机,却是他没想到。回王府多天,他陪着浅幽并没有再想起她,金痕波适才一说,赫连卿发觉自己竟然对她的一颦一笑记忆清晰!
“金公子见谅,我家王爷的意思怕是公子会意错了。妾身承蒙王爷宠爱已经贵为夫人,庆王府唯一的王妃自然是安家小姐。”花浅幽轻轻拉动赫连卿衣袖,开口解释。
安紫薰却冷哼,“看来传闻王爷对家中那位花夫人宠爱有加是确实有其事,也对,救命之恩是要另眼相看的。”她有意瞧着花浅幽,而她正神情自若与赫连卿对视一笑,微微低头乖巧柔顺。
这般温柔似水无害的模样,起初也令她没用料到会有今天的局面。
“金兄,你难得从南海到西楚,既然我们是旧识,不妨好好叙旧一下。”赫连卿盛情邀请。
“我也正有此意,阿薰表妹出嫁时,我有事没来及送她出嫁,正好借这个机会见上一见。”安紫薰欣然应下。
转身入船舱时,她快了一步走到花浅幽身边,“此番,金痕波又要劳烦夫人了。”她语气在说又这个字时,刻意拉长。
望着风/流洒脱身影的安紫薰,花浅幽唇边笑意缓缓敛起,他是金痕波,安紫薰的表哥?!她平静面容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请你成全 文 / 雪芽
夏夜闷热,花浅幽命人开了窗子,湿热夜风吹过,她心里平添几分焦躁。她眺望远方安紫薰住的地方,灯已经熄灭。
现在是二更天,赫连卿还未有过来,上次从宫里回来,她听赫连孝酒醉时无意提起过王爷和安紫薰曾经同榻而眠,在王府虽然他亦如往常经常相伴,花浅幽似是觉得他哪里有些不对。
“夫人,早些休息吧,王爷那里派人传话,说有急事要处理,今晚不能过来。”果儿进来禀告。
“王妃哪里如何?”
“王妃说是身体不舒服,已经睡下。”果儿如实回答。
“你下去吧。”花浅幽吩咐着。
金痕波的出现令她始料未及,不过当年的渔村在一场大火后,什么都付之一炬,就是再去查,时隔三年,还能再找出什么来?
夜风吹来莫名花香,花浅幽转身准备关窗时,一抹紫色身影却悄无声息伫立在她面前。
她脸色微变,脚步快速朝后退去,虽然被惊吓到,却没有平素里那般柔弱失措。
看清楚来人,她反而平静下来。“是你?!”
“夫人好胆色,时隔三年我该对你刮目相看才对。”安紫薰泛起一抹笑容和她对视。
“我不懂你说什么。”她开口轻轻说着,“金公子,这里是王府,就算你和王爷交情再好,也不该夜闯妾身住处,若是被王爷知道,你南海龙少恐怕也不好交代吧。”
“交代啊,说起交代我与花夫人之间的事,估计赫连卿更有兴趣知道。你说,是不是?”安紫薰手里转玩折扇,眸子冷凝撇唇冷笑。
面对安紫薰的咄咄逼人,花浅幽自然明白今天晚上躲不过,倒是平静的坐下来。
“没错,金公子那时救下王爷功不可没。可你现在对王爷说出三年前救下他的人是你,任由谁都觉得,你南海金家想从西楚得到些什么!老实告诉你,王爷和金家似乎有过节,他就算知道是你相救,依照他冷傲个性,你觉得他能相信你片面之词,而怀疑我吗?!”
没错,花浅幽说的假设她早就想过,就是真的找到证据证明她才是救了他的人,势必一时间他也不会接受。
花了三年时间找寻,他对花浅幽深情几许,早就深信不疑,看她这么笃定断言,赫连卿对她的信任喜爱超越一切。
而她这个正王妃,在赫连卿眼里到底摆在什么位子,安紫薰想到这里,心里只留有凉意。
“金公子也觉得浅幽此言不差是吧。”见安紫薰未有说话,她呷口热茶。凭这点,她在赫连卿心中地位不会被动摇。
安紫薰冷笑凝视颇为得意的她,“我金痕波不差他一个人情,而是我表妹阿薰,他已经有了你,对她更是冷漠,与其三人纠缠,不如花夫人成全了我和阿薰。”
“你喜欢安紫薰?!”花浅幽一惊,见眼前的人眉梢微动,眸子显出几分痴迷。
“正是!”
无法说出 文 / 雪芽
她坦然回答,花浅幽想从她脸上寻到一丝不对劲,可她笑容清隽,半点没有玩笑。
“我不信。”花浅幽旋然笑起。
“不信什么?赫连卿虽然风华绝代,可并不表示所有女子都会喜欢他一人,阿薰与我从小长大,她心里想什么,我这个表哥比谁都清楚。不是这婚约,我早就和她双宿双栖了。”
“可姐姐对王爷似乎很在意,金銮殿上怎样都要嫁给王爷。金公子,你说的这些莫不是自己一心单恋吧?”
“我这份单恋,若是夫人成全,同时了却你心头所担心之事,对你我是双赢。说句玩笑话,就算赫连卿以后得知,救他脱险的人不是你,凭你的美貌和手段,怕是令他早早陷入情网不可自拔。也许,不会因此再责怪你。”
她见花浅幽脸色倏的苍白,安紫薰俯身在她面前,“花夫人,你甘愿冒险欺骗赫连卿,难道真的想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在世人面前,永远当他身边立着的妾!”
妾!
不错,安紫薰一天不离开赫连卿不离开庆王府,她花浅幽再受宠也只是个妾。
庆王妃的人选,是影贵妃去世前替他定下的。她虽然得宠,想要什么赫连卿都为她找来,可王妃的位子,他对她始终是抱歉。
她还没有完全掌控这个男人,无法让他为她倾尽所有在所不惜。做不到这点,那枉费用尽心思筹谋许久的计划就不能完成!
而且,她也想知道安紫薰在赫连卿心中到底是怎样的位置。
对金痕波说的话,她不会完全相信,可绝佳的机会她也不会放弃试试。成功与否,她笃定在自己掌控中。
缓缓的抬起头,花浅幽与她四目相对,末了她嗓音轻柔却显得对她所说的表示疑惑,“你确定王妃姐姐肯离开?”
“能不能离开,要看你花夫人怎么做。夫人如果帮阿薰完成心愿,金痕波担保完成对夫人的承诺!”见她有被说动,安紫薰脸上漾开一抹微笑,心里却没有当初所想的那么欣喜。
赫连卿的消息,整整十二年,她暗暗关注。
赫连卿并不是养尊处优的皇子,年少英勇、气度不凡。三年前,敢单身一人闯入满是瘴气毒物的惊风崖得到三生蛊。光他这份胆识谋略,值得她欣赏!
彼时年少,他们错过,再次重逢,他的心里却住进了别人,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法对他说---救你的人是我!
你可怜她 文 / 雪芽
王府密室,刑房里透出混着浓重血腥的音湿之气,刑具上被绑着的人被折磨的形销骨立,只比死人多口气。
刑房外,赫连卿悠闲的喝着茶与东方非池下棋,随口问正走出来的赫连孝,“招了吗?”
“没有。”赫连孝摇头,酒楼里行刺三哥的刺客被关在这里好些天,用尽方法也不肯吐一字。
“继续。”他淡淡说着,举手吃了东方的一记棋子。
“心情不好?”东方非池的声音听起来比这牢房更音冷,“听说你见过金痕波了?你性子磨练的不错,居然还能和他相谈甚欢。对南海的计划,你筹谋这么久,他能做你的对手吗?”
赫连卿眼睛动也不动盯着棋子走向,“三年前我就见过他,虽然只有一面,却是有些本事的一个人。”
“你见过?”
“嗯,从惊风崖回来的途中,他与我同乘一艘船。后来他突然提早离开,接着我坐的那艘船失火爆炸。”
“真巧。”
“确实巧!”赫连卿笑笑,“那船我事先查看过,没有存放任何引起爆炸的东西,怎就无缘无故在夜里起火爆炸了。”
“你怀疑是他做的?”
“一开始不确定,直到我落难住的渔村突然被一群海寇闯入,一夜烧毁村子。我实在想不到,那么贫苦的村子有什么值得海寇来这一遭的。所以只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赫连卿!”
船爆炸时他伤重,看不见听不到求生本能抓着浮木漂在海面,后来被浅幽救下才保住性命。
“算计到你赫连卿,他真不走运。”东方非池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露出一点笑容,虽然很是令人看了觉得不寒而栗。
“雄霸南海多年还不够,心思动在我这里,所以,我容不下他们了!”金家算计他不要紧,可千不该万不该,对浅幽下手。
“安紫薰是你王妃。”东方非池突然说道,“你利用娶她,接花浅幽进王府,一来你可以保护好花夫人,二来你用她牵制了金家,可曾想过你灭了金家那一天,如何处置她?”
赫连卿放下手中棋子,“怎么,你可怜她了?”一贯不问世事的东方非池居然会意外的问他怎么安置安紫薰。
隐隐的,他心里有点说不出的不舒服。
“不,我只是提醒你一句,安紫薰的存在,对你将来有非常大的变数。到底是什么变数,我一点都看不到,从没有过这样的情形。”
留影殿那晚,他看见安紫薰那一刻,强烈的直觉她与赫连卿之间会有种莫名的联系。
君须怜我 文 / 雪芽
赫连卿从刑房出来路上想着东方非池说的话。安紫薰的存在,会对他有很大的变数?
如果是旁人这么说,他压根不会相信,可东方不同,他们自小同拜西楚国师子语为师。子语师傅通晓天文地理,星宿占卜,他对东方在这方面与生俱来的天赋都赞叹不已。当年仙逝前指定不满十七岁的东方继位下一任国师。
三年前东方为他准确的算出三生蛊醒来的时间和地点,并警告他此番必有危险,可他没放在心上执意出行,结果一语成暨。
现在居然会有连他也算不出来的?
他信步走着,不知不觉一身落满了花瓣,抬头看去,他竟然走到安紫薰住的地方,满院紫薇花树盛开,风轻轻拂过,花瓣似旋舞般零落。
“王爷!”花海中女子轻柔声音,纤细娇小的身影走到他面前,是花浅幽。
“你怎么在这里?”
“妾身是来找王妃姐姐的,前几天听说灵谷寺有盛大的法事,就想和姐姐一起去庙里上香,为王爷祈福。”她浅浅一笑看着赫连卿眼里带着心疼,上前伸手抚上他眉眼,“听果儿说王爷有急事忙碌,怎么才一夜,就累成这样。”
赫连卿握住她的手放在掌心,心里微暖。她极是温柔细心,对他更是体贴入微。即使他暂时不能给予她一个正式的名分,却从无怨言。
这般单纯柔弱的女子,不仅有恩于他,还为他吃了不少苦头,之前还差点被卖入青楼。他欠下的,要用一生来偿还了。
“无妨的,事情已经交给老七去做了。倒是你自己要注意身体,药有按时服用吗?”他抚过她的发丝,转眼不经意间,不远处是安紫薰紫色身影。
等到灭了南海金家的那天,安紫薰他要如何处置?这个问题,赫连卿没有考虑过的……
“王妃姐姐。”花浅幽瞧见安紫薰出来,脸颊一红站在赫连卿身边怯生生的招呼着。
“见过王爷。”她淡淡一笑对他们之间亲昵的动作好似根本不在意。“花夫人,时辰快到了,我们走吧。”
自赫连卿身边走过,她始终不看他一眼,感情的事从来容不得第三个人存在,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她不会让自己陷入赫连卿与花浅幽之间。
府外备好马车,上车后她正要命人出发,只见赫连卿掀起车帘,纵身进来。
“正好本王也想去庙里走走。”
定不负你 文 / 雪芽
赫连卿一上来,她立刻不动声色的让开花浅幽身边的位子,退在窗边。她动作很是自然,赫连卿也自然顺着坐下,唇角略微勾起,脸颊那浅浅梨涡煞是可爱。
马车前行,他舒服慵懒的靠在花浅幽身侧,不时与她低语说些什么,时而笑弯眸子。花浅幽因为碍于安紫薰在一边,虽被他逗乐,却只是抿唇忍住笑意,脸颊烧起一片红云。
安紫薰侧着身子不语,无视身边的他们,手指只是轻轻拂着随身带的折扇。
即使不看,她也知道赫连卿笑起来有多好看。那时的他受了重伤,眼睛不能视物,也听不见声音。却总喜欢和她说话,对她一个人笑的开怀。
她不知道他的船怎么会突然爆炸,却发现他活着。她曾经一路跟着他去惊风崖,亲眼见到他怎样得到三生蛊的认可并且种在身体里。
起初她有私心,救了他就可以伺机拿走三生蛊为娘解毒。
茫茫大海,她紧紧抓着他,靠着浮木漂了两天两夜,无尽头的海差点让她失去信心,可他求生的念头太强,死死不肯松开她的手,被冲到沙滩上,两人手指紧扣在一起,僵硬到分不开。
“你救了我?你是谁?”苏醒后他声音低哑在她耳边轻轻问着。可惜,那时的他眼睛看不到也听不到声音。
“你放心,我会报答你救命之恩。”
渔村里短短几天相处,他对她心无防范,在他失足落在碧波寒潭的那刻,他若是死了,三生蛊必定会重新找主人,可她却想也未想跳下去救他上来。他有三生蛊保护倒是没事,她却染了寒气。
彼此拥抱取暖,她偎依在他怀里,听他温柔入骨的嗓音,好似着魔般。“你是个好女孩,心地善良,你对我好,我定不会负了你。”他的手抚过她脸颊每一寸地方,“你很美,我虽然看不到,可我会用心记下你的样子,一辈子忘不了!”
赫连卿,你真的用心记下我的模样了吗?
她眼角瞧见他说到动情处时,抚过花浅幽脸颊,安紫薰手指攥紧,心口闷的难受。
“姐姐不舒服吗?”花浅幽见她脸色发白,忙关切的问道。赫连卿却沉默不语,深深的望着她。
“没事,大概是天气热,觉得有些闷。”她展开手里的折扇慢慢摇着。
赫连卿眸光一沉,开头道,“这扇子好眼熟,本王似乎在哪里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花浅幽也说了句。“这个好像是金……”她倏的止住声音,飞快的瞄了眼赫连卿。
安紫薰回眸凝视赫连卿笑着回答,“这是我表哥送的。”他眸底掠过一抹冷意,她不以为然转过脸更加爱惜的拂过折扇,眼里却是黯然。
你真什么都不记得了……
寸寸相思 文 / 雪芽
灵谷寺法事盛大,赫连卿身份尊贵,主持特意为他们安排了清静的禅房休息,以免被旁人打扰。
赫连卿陪着花浅幽礼佛,虽然安紫薰也一同前往,但他发觉她常常拿着折扇出神,不知道想什么。
他过目不忘,那扇子与金痕波手里的一模一样。那天游湖与他交谈间,金痕波对她似乎特别关注,一口一个阿薰表妹。
她想尽办法要嫁给他,可当前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却不是因为他赫连卿。他们之间虽然没有感情,名义上她还是庆王妃,在他面前对别的男人送的旧物,这般恋恋不舍!
中午太阳毒辣,花浅幽身子虚弱早早午睡,他却到寺庙姻缘池边,早上安紫薰曾来这里,他远远瞧见她偷偷将求来的红巾系在连理树上。
连理树枝桠茂盛,树下站着安紫薰,她比他更早一步又到这里,只见她小心解下红巾看了半天,皱着眉慢慢的将其缠绕在折扇上。
身后疾风扑来,她似乎没有料到这个时候有人会来,也躲闪不开,脚下站不稳朝后仰去,手里的东西下一刻被人夺走。
她跌坐地上,顾不得身上摔疼,忙抬头怒斥道,“还给我!”看清身后的人是赫连卿,她猛然楞住,眼睛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折扇与红巾。
他已经展开红巾,上面墨色小楷清新飘逸。
十里平湖霜满天,
寸寸青丝愁华年。
对月形单望相互,
只羡鸳鸯不羡仙。
“对月形单望相互,只羡鸳鸯不羡仙。王妃这是写给谁的?”他不见怒意,反而笑起来,这副笑容安紫薰熟悉,曾经两次他露出这副笑容的时候,手中长剑都未曾对她手软。
见她不语,他又将折扇打开,边角已经有磨损的地方一看就是被人经常摩挲,扇面上题同样的诗词。
题头是个薰字,末尾却是个指印。
他笑意更深,哗啦响动,折扇被他用力的合起攥在手掌中。
“王爷!”安紫薰突然出声,脸上一点绯色褪去,“我只是喜欢扇子上这诗词,信手写下,没有别的意思。”
“瞧你紧张的,本王也不过随口问问。你嫁到王府有些日子,还没有听闻你还喜欢诗词这些的。”说完将红巾还给她,却唯独把折扇留下。
“这个吗,那么旧了,你拿在手里被其他人看见,还以为本王小气,给自家王妃用些旧物。”
“我以后收起来就是。”她说着看了看赫连卿,伸出手想拿回东西。
他却漫不经心道,“既然是旧物,扔了也不可惜!”话音未落,他猛然扬手将折扇丢在姻缘池里。
“你!”安紫薰脸色更是苍白,狠狠瞪了他一眼,立刻跑上前纵身跳入池水里,忙着要去捡。
赫连卿动作更快,用力将她从水中拉上来,反手困住她手臂紧紧抱住她。
冷厉带着怒意的嗓音在她耳边命令着,“本王不许你捡!”
相思成灰 文 / 雪芽
她和浅幽一样有寒症,东方非池曾经说过,她们即使治愈,此生也尽量不要接近冷水。
灵谷寺姻缘池的水引用山中冷泉,比一般的水更寒凉。她病这么久,也应该知晓,却想也不想跳下去捡。
“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你这个混蛋,那是我的东西,轮不到你做主!”水渐渐湿透折扇,那上面墨色的指印也渐渐晕开,她死命挣扎。
赫连卿没有料到她反应这么大,差点被她挣脱,再见她急的眼眶一红,似是快要哭了,心里更是莫名来气。
“哼,不就是金痕波送你吗?!你喜欢写本王给你买很多扇子写的玩,唯独这个不准你留着!”
“谁稀罕你买的,你送你的花夫人好了,我不管你,你何必来管我!赫连卿,你快放开我!”她手臂挣脱不开,直接用脚踢他。
用力不轻,赫连卿也觉得有些痛,一向女子见他都是倾心有加,温柔伺候还来不及,哪里有这么野蛮的。
哪怕是浅幽,三年前他受伤时,也曾这般粗鲁对待他,被他误认为是男子,之后无意识破她是女儿身,那野蛮的丫头也偶然温柔些。
怎就这安紫薰,像绵里针,平时笑嘻嘻的,凶起来竟是这幅模样!
两人相缠一并跌在地上,赫连卿翻身在上,彻底压住她不断乱踢的双腿。
“你若是没有嫁本王,你心里有别的男人,自然随便你!可你偏偏非要破坏本王与浅幽,然后还念念不忘你那表哥,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眸子怒气狂燃,紧紧盯着她气的涨红的脸!第二次紧紧抱着她,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浮现,赫连卿同时也气自己,怎么会对安紫薰有这么奇怪的感觉!
“你自己不也是见异思迁,你和我有了婚约,却为了花浅幽毁婚!我和表哥被拆散,凭什么你们两个就能幸福!”安紫薰心里憋着的委屈苦涩难忍。
她才是他的妻子,却要每天瞧着他满心满眼都装着别的女子。遇见感情这码事,谁能真的做到大方?至少,她不能。
“所以你就非要嫁给本王,纯粹是为了报复!”他重瞳格外深邃,手中力气不由加大。
安紫薰被他捏疼,眼泪不住打转。却憋着气,同样怒视他!
他松开手起身,却是走到姻缘池里拿起那被浸泡快烂掉的折扇,甩在安紫薰面前,水渍飞溅她满脸。
他依旧笑的狷狂魅惑,笑容里按压着莫名怒意,他确实利用她接浅幽入府,曾经他想过不能给予安紫薰感情,只要她听话就给予她一世无忧。
此刻他才明白,安紫薰只是为了报复他。她的报复,却让他负了曾经对浅幽的承诺!
“你给本王滚!”
赫连卿再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去,安紫薰也怔怔的瞧着那折扇。
不远处粗壮的连理树后,有个人影站了好久,见他离开,也赶紧的隐去。
当局者迷 文 / 雪芽
山路间庆王府马车一路不停歇,从灵谷寺出来,车上只有赫连卿与花浅幽。
“王爷、王爷。”
花浅幽连喊几声他才将目光从外收回,“是不是车里太闷?再过片刻,就到王府了。”
“不是,妾身是想说,天快晚了,还是派人去接王妃姐姐,我们一起回去。”
“浅幽不想和本王单独相处一会吗?”赫连卿笑笑,见她开口还想说什么,伸手拉着她揽入怀里。
“王妃姐姐应该是无意的,还请王爷不要生气!”赫连卿带她下山时,将安紫薰留在寺庙里,两人皆是冷面相对。
“本王对她自有安排,你别为她担心。”
花浅幽无奈的只有听话的点头,缓缓靠在他肩头轻轻叹息一声,“怎么会不想?如果能天天这样与王爷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就这么简单?”赫连卿抬起她下颌深深凝视,指尖顺着她脸颊轮廓摩挲,明眸皓齿清秀娇柔。
曾经,他无数次幻想着救他的女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曾抚过她眉眼,无论容貌美丑,她的善良她对他的好,在他心里,她定然是最完美的。
直到亲眼见到那一刻,赫连卿深藏心里的那点温暖,尽数的涌出。
“就这么简单。”
“即使安紫薰是王妃,即使你只能是庆王府的夫人?”
“能在王爷身边相伴,浅幽已经满足,不会有任何不该有的奢求。”她双手覆在赫连卿手背,“喜欢一个人可以为其付出一切,忍受一切。我如此,姐姐也是如此,所以请王爷答应浅幽一件事,不要迁怒姐姐。我们只不过都喜欢上了一个人,这点谁也没有错。”说到最后,她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浅幽,你有什么瞒着本王?”
“王爷不要再问,我什么都不会说。”她躲闪赫连卿的眼神,缓缓低下头,转过身背对他,借此收敛起眼里闪过的锋芒。
感情没有对错之分,只不过若是太过于在乎对方,自己本身反而失去准确的判断。
当局者迷,赫连卿、金痕波、安紫薰统统如此!
他忽然阖起眼眸,再睁开时眼眸深邃看不透分毫,嗓音低沉坚定,“是本王负了你,违背了当初对你的承诺,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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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山里凉风习习,安紫薰借了寺院里火把照着,独自行走。
手里的折扇,早就面目全非不堪,他还是忘记了,这折扇的指印是他无意间留下,她随身带了三年,最后还是被他亲手毁了。
身后马车飞驰由远及近,路中间她正对着折扇出神,避闪慢了一步,那厢赶车的人,已经扬手一鞭子朝她劈头盖脸飞过来。
赫连春水 文 / 雪芽
鞭子又快又急,她就是勉强避开这下,也躲不开跟着疾驰的马车。安紫薰脚下用力踢起石子,击中飞奔的马。
马被突如其来的石子击中瘦了惊吓,忽的前蹄腾空跃起发出一声嘶鸣,驾车的人始料未及马会如此,手里长鞭准头落空,空击在安紫薰身侧,忙不迭紧紧拉着缰绳,死命的将颠簸的马车停稳。
“怎么了?”马车里传出年轻男子沉闷的声音,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痛楚。
“前面有人拦路,导致马儿受惊,耽误公子行程,小的该死!”说完驾驶马车的男子面有怒气将腰间佩剑即刻拔出对着安紫薰。
“不要惹事!”马车帘自nei掀起少许,里面的人稍稍探出侧身,指间他侧面,另一只手紧紧按住额头,车nei随即也飘出一股浓浓药味。
“这位姑娘,可有受伤?”
“我没事。”
听的出他疼的厉害,声音却仍旧能保持平和,这个人的忍耐力倒是蛮强的。
持剑的随行皱眉,“没事快些让开!莫要耽误了我家公子找大夫!”
“容福!”他低声呵斥,转而又对安紫薰轻声道,“惊扰了,既然姑娘无事,我等就先行一步。”
安紫薰手持火把倒是上前一步拦住马车,“看你头疼的厉害,最好马上医治。我有个办法,你倒是能试试看。”
“大胆,就凭你说的也能医治我家公子!”随行刚说完,马车里的男子突然身子一歪,似乎痛楚加剧。
“将头浸泡在冷泉水里,可以暂时缓解疼痛。”安紫薰指着不远处一条细细泉流,口气加重,“试一试总比你等一下疼昏过去,连性命是否可以保住要强的多。”
男子瞧了瞧眼前的安紫薰,他幽黑的眸子闭起又费力张开,吩咐身边人,“照她说的做。”
片刻,他只觉得痛苦骤然减轻。
“这么简单的办法,居然如此有效。”他靠在一侧,长长舒口气,细长眉眼带笑仔细打量起安紫薰。
她样貌平凡无奇,那双眼睛映着火光,笑起来分外浓丽婉转。“你想要什么,我定会好好谢谢你!”
她朝前走几步,迎上他打量的目光。年轻的男子,因病痛脸色苍白,此时露出一抹浅笑,眉眼生的极是俊秀气度不凡,细长眼角挑起时的慵懒有几分让她觉得眼熟。
“那倒是不用,不过帮个小忙,别客气。对了,敢问公子从这里走,是不是去西楚帝都?若是,麻烦带我一程。”
她脚上磨出好几个水泡,刚踢石子时又破了,走起路钻心疼。
“是要去那里,带你一程有什么难,姑娘可是我的恩人,你想要什么,赫连春水会尽力送上。”
“你姓赫连?”她蓦的一愣。
秘密揭穿 文 / 雪芽
赫连是西楚帝都皇族姓氏,那他就该是皇族的人。
可瞧他一身打扮简朴,马车里更是装饰简单,风尘仆仆的赶路求医,只有一个随行护卫,大概是没落的宗亲。
“是啊。”他点头,察觉到安紫薰打量的目光他倒是不好意思的笑笑,“车里简陋,坐着不是太舒服,要委屈姑娘了。”说话间,他耳根微微泛红。
这人倒是蛮憨实的,说几句都脸红。
安紫薰跳上车,他让出好大一处地方给她坐下,然后吩咐容福赶紧驾车赶路。
她靠在车上没有睡意,在赫连卿面前演了这场戏,花浅幽应该会相信她是真的喜欢金痕波。
然后按照计划从赫连卿那里拿到解药给金筱瞳,她安紫薰彻底的和那个混蛋没有任何瓜葛!
手指触到腕上绮凤镯,她拉扯袖子遮住不想再看。
动作幅度很小,在对面休息的赫连春水眼光似有似无扫过她手腕间。
天亮时分,西楚帝都城门外,她跳下车招呼赫连春水,“谢谢你带我一程,就此别过。”
“姑娘,你住在哪里我直接送你回去,你的脚……”他语气甚是关切。
顺着他眼光,安紫薰发觉她脚上血泡破了渗透鞋面。
“不麻烦了,很近。”她转身时嘱咐一句,“公子头痛是顽疾,还是赶紧请名医看看,不然拖久了,对身体损伤很大。”说着她扬手冲他挥挥作别。
清晨薄暮,她身影渐渐远去,宛若蹁跹的紫色蝴蝶,没有发觉赫连春水的目光久久凝视她。
“侯爷?”一路未曾开口的荣福,“这个女子那么晚一个人走山路,来路不明,属下担心她会不会是……”
赫连春水抬头瞧着城门高处西楚两个字,慢慢摇头,“今时今日,在这西楚帝都里,还有几个人记着我赫连春水的。”他淡笑,吩咐荣福继续赶路。
他回来了,时隔多年,他赫连春水又重新回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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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紫薰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回到王府,花浅幽却已经在她寝室等候。
“你怎么在这里?”她脚痛的厉害慢慢坐下,在花浅幽面前不扮演金痕波,安紫薰很难给她好脸色。
花浅幽抿唇,脸色显得苍白,眼神却带着毅然。“金公子要我办的事我答应了,你带个话给他,请他遵守承诺,带着你离开,一辈子不要出现在王爷面前!”
“花夫人胆色过人,还怕这点秘密被揭穿吗?”安紫薰冷着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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