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稍微有些偏差？”
    又是一道法术灵光闪烁，半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微胖的身影。
    如炮弹般坠落，溅起漫天尘土，老王取出手机，打开地图，重新定位，距离斯凯指定的位置还有不到一百公里。
    传送有风险，使用需谨慎。
    如果是吉安娜亲自过来施法，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老王只是借用，艾泽拉斯小姐姐中间商赚差价，虽然质量得到保证，但物流难免会出问题，最后一公里不一定能送到，些许偏差是难免的，不能要求太高。
    对于几千公里的尺度来说，区区几十公里显然只能算“极小”的偏差。
    “希望来得及。”
    犯不着为了几十公里的距离动用传送术，艾泽拉斯之血太贵，老王迎风眯眼，负手而立。
    灵魂出窍！
    魂体双分受到肉体和灵魂的双重制约，灵魂离开肉体的时间受到限制，但至少不会是短短的15分钟。
    真男人必须持久，哪怕实力仅仅恢复到前世巅峰状态的百分之一，但坚持几个小时不成问题。
    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潘达利亚迷雾的指引和保护，无法瞬间移动到几千几万公里之外，但灵魂移动的速度不受空间的限制，更因为重量几乎为零，速度之快远超雄鹰和猎豹。
    或许不如古代传说的神仙那么神奇，但朝游北海暮苍梧，不在话下。
    事实上，武僧的极致或许已经是神话传说中的“陆地神仙”。
    熊猫人末代皇帝“少昊”召唤潘达利亚迷雾，一次性奶了艾泽拉斯星球超过十分之一的陆地和生灵，他的“人间胸器”堪称“绝世大奶”，和神仙又有什么区别？
    此奶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
    老王的肉体虽然远远比不上前世，甚至连少昊都比不上，但他的灵魂却要比宅了上万年的少昊更强，纵然有孱弱肉体的拖累，依然能在短短几分钟内，畅游几十公里。
    连绵的战火越来越近，英雄总在最后一刻抵达。
    时间，刚刚好。
    ……
    ……
    “梅，我们好像要死在这儿了。”
    躲在昆式战机内部，闻着呛人的烟火味，科尔森来不及去关心价值几亿美金的铁疙瘩还能卖几个钱，局长会不会心疼，因为自己的小命似乎快要玩完。
    “交叉骨”居然和“冬兵”一伙的！
    五分钟前，昆式战机全速赶路，好不容易才赶到这里，亲眼目睹神盾局快速反应特种部队追捕冬兵，仓促逃跑的冬兵似乎受到重创，被逼到了废弃学校的角落，他立刻下令支援。
    耳机里传来“交叉骨”的实时汇报，冬兵的机械臂因为被狙击手击中、高爆手雷炸到，已经报废，实力比起原来差了太远，危险系数至少降低2.0，这次事件瞬间从5级降低到了4级，完全可以应付。
    然而谁能想到，昆式战机才刚刚从隐形状态露出真容，就被一发导弹命中，迫降。
    带来的特工死了将近一半。
    就连充当驾驶员的“梅”都受伤不轻。
    无奈之下，只能躲在昆式战机的残骸里周旋。
    更可怕的是，对方显然早有预谋，所有信号都被屏蔽，连一条短信一条语音都发不出去。
    这意味着哪怕干掉自己这些人，“交叉骨”还是可以大摇大摆的回到神盾局继续潜伏。
    局长这下危险了，神盾局这下完蛋了！
    “不要放弃，菲尔！局长联系不到我们，肯定会派人支援，我们还有希望。”
    梅琳达接受过最严格的训练，字典里就没有“放弃”这个词汇。
    女人是水做的，铁骑是铁做的！
    她挣扎着爬起来，端起冲锋枪，听着连绵不绝的枪响声，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无视科尔森投过来的温柔目光，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战斗上。
    科尔森摇了摇头。
    这个女人战斗力爆表，智商达标，偏偏情商低的可怜。
    算了，就这样吧。
    能一起战斗到死，也挺好。
    科尔森握紧手枪。
    他虽然出过很多外勤，虽然是神盾局少见的8级特工，但天赋完全没点在战斗上，不管是格斗还是枪械，都只能算勉勉强强，太复杂的武器驾驭不了，除了“罗拉”之外，平生最爱飞机和手枪。
    战斗仍在继续，特工们不断死亡，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个。
    九头蛇对神盾局的渗透，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援军一定会有，但也一定来不及。
    死亡就是今天的结局。
    科尔森当然不会就这样放弃，但已经做好了在战斗中结束生命的准备。
    敌人越来越近。
    他默默等待，随时准备冲过去。
    然而忽然间，枪声好像更密集，甚至伴随着惨叫声，奔跑声。
    发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当然不敢往外面看，电子设备又不能用，两眼一抹黑，但直觉告诉他不对劲。
    冬兵和交叉骨他们，似乎正在和别人交火？
    难道是神盾局的援兵到了？
    科尔森不敢贸然出去，因为有可能是陷阱。
    他决定再等一等。
    枪声、惨叫声以极快的速度减少，然后彻底消失不见。
    奇怪。
    到底怎么了？
    科尔森又等了一分钟，和梅琳达对视一眼。
    显然，这时候不适合继续等了，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必须弄清楚才行。
    “我先出去，你掩护我！”科尔森打了个手势。
    然而手势还没打完，梅琳达已经冲了出去。
    “梅！”
    科尔森心急，连忙跟着冲出去。
    然后愣住了。
    这是怎样的一副场面？
    几十个穿着神盾局作战服的九头蛇成员，以各种姿势倒在地上，身上看起来并没有弹孔，甚至没有血液，一个个圆睁着眼，脸色惊恐而慌乱，给他一种死不瞑目的恐怖感。
    虽然没有看得见的伤口，但他们的身体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
    有的胳膊往后拐，有的双腿架在了脖子上，还有的胸口凹陷，这似乎是一场惨烈的屠杀、甚至是虐杀，而不是惨烈的交战。
    这些人是怎么死的？
    科尔森正想上前查看，却听到梅琳达干涩中带着激动的声音响起：“铁拳，他来了，一定是他！”
    铁拳？
    科尔森一愣。
    “气”么？
    难道真是那种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
    梅，你的语气不太对，你很关心铁拳么，这么想见他？
    科尔森没心情感慨。
    他四下张望，没发现冬兵的身影。
    他不见了，那个箱子也不见了。
    去哪儿了？
    “看地上的脚印！”梅琳达忽然道。
    科尔森醒过神来，连忙观察。
    梅琳达不愧是行动专家，在这方面比自己强多了，这些脚印果然有问题。
    这里不是市区，周围是荒野，地面也不是柏油马路，而是泥土。
    冬兵和美队一样，身体密度要比普通人高得多，再加上坚硬的机械臂和神秘箱子，以及极快的奔跑速度，在地上留下了很深的脚印。
    而在这些彼此距离很远的深脚印之间，是距离更远、相对要浅很多的脚印，以及……
    在地面打滚的痕迹。
    这还用问？
    科尔森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脚印消失的方向：
    “铁拳追杀冬兵！”
    “他的目标是那口箱子！”
    “必须立刻通知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