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来帮我的？”
    穿着便装的托尼·斯塔克，沿着楼梯从地下室上来，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冷淡：“或者说你是来骗钱的，魔术师？”
    “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靠手法和高科技蒙蔽感官的魔术师。”
    老王耸了耸肩，又一根香蕉自动剥光飞到托尼面前：“香蕉抗癌，多吃点……其实我觉得波兹小姐应该多买点韭菜，更适合你。”
    托尼无动于衷，对香蕉不感兴趣。
    他还年轻，也不需要韭菜。
    门开了，司机兼保镖“哈皮”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热腾腾夹着两片肉一根热狗的汉堡。
    老王打了个响指。
    汉堡从哈皮的手里飞起来，自动剥掉衣服，飞到托尼面前：“或者你喜欢这个？”
    哈皮愣了愣，连忙叫道：“先生，我不是托！”
    托尼张嘴咬了一口，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居然什么机关都没有，这让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羞辱，哼了一声：“不是魔术师，难道还是魔法师？”
    他当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特异功能，多半是什么障眼法，或者神盾局的新科技。
    不过这位王先生的身份是真的，神盾局也没有保密到连他都不知道的程度，实际上斯塔克工业不光和军方合作，也和政府的很多部门合作。
    很多部门都买过斯塔克工业的武器，比如中情局、联邦调查局、罗斯将军的空军部队，也包括神盾局。
    只不过他了解的神盾局，只是个类似于中情局的部门，神盾局真正的底细和背景，他根本不知道，也不知道神盾局和斯塔克工业之间的联系。
    要不是这样，再加上小辣椒说个不停，他怎么可能放着正在研究的马克2号不管，跑上来见这个身份并没有大到某种程度的年轻人？
    “托尼，他真的非常非常厉害，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小辣椒劝了一句，然后说道：“贾维斯！”
    “资料收集完毕，现在播放。”
    贾维斯的声音响起，托尼对面的液晶墙壁立刻出现了一个个屏幕，有照片也有视频，还有主要媒体的报道。
    所有内容都和老王有关。
    “不朽铁拳”和“高夫人”的战斗视频（马特偷拍版本）；
    哥伦比亚大学操场的战斗视频和照片（学生/老师偷拍版本）；
    地狱厨房的战斗场面（各种偷拍版本）；
    当然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猜测，其中有些非常接近事实。
    最终，一道道光束从不同的位置射过来，在老王身上来回扫，贾维斯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王先生很强壮，骨骼密度和肌肉强度远远超过人类记录。”
    “王先生的身上有一种非常独特的能量场，不属于数据库里的任何一种，他的生物磁场也很特别。”
    “综合所有资料分析，王先生就是传说中的‘不朽铁拳’，准确率99%！”
    老王换了个姿势，一股真气凝聚成大手，拔掉了别墅的总开关：“未经允许对我扫描，这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很抱歉王先生，这事和托尼无关，我向您道歉。”小辣椒连忙说道。
    托尼扬了扬眉：“不朽铁拳？那是什么？”
    被关在山洞里，和全世界脱节两个多月，托尼总觉得自己好像被世界抛弃了。
    九头蛇？
    手合会？
    不朽铁拳？
    恶灵骑士、夜魔侠、黑空、棍叟、惩罚者？
    义警？超级英雄？
    什么乱七八糟的！
    虽然坚信世间一切都可以用科学解释，但在科技水平提高到一定高度前，总有解释不了的。
    托尼揉了揉鼻梁：“其实我现在感觉很好。我的装置——你一定已经从科尔森和梅那里听说了它——能吸住弹片，我觉得我还能再活一百年，不需要你的帮助。”
    真傲娇……老王看了水杯一眼。
    水杯乖乖飞过来，老王抿了一小口，盯着托尼胸口看：“能驱动铁罐头15分钟的电池，让我猜猜是什么材料……铀？钚？还是……钯？”
    小辣椒瞬间紧张了：“什么？托尼，你得把它摘下来！”
    她虽然不是科学家，但也学过物理化学，知道原子弹的主要材料是什么，知道核污染是什么。
    这些都是放射性材料，长时间接触会出事的！
    这家伙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托尼无奈妥协：“好吧，如果你真能帮我的话，我会付你一大笔钱。”
    他不想死。
    弹片太多，太接近心脏，手术很难，最好的主刀医生也不能保证成功率，用磁铁吸住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但谁也不能保证一定不会出事。
    他甚至连最爱的床上运动都不敢做，剧烈运动会导致血液流速加快，高强度的肌肉抽搐也很容易挤压弹片，除了会疼会流血之外，还有可能更接近心脏。
    至于胸口的方舟反应炉？
    主要材料是钯，放射性的，有毒。
    虽然他自信能找到替代品，但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说不定只有一年或者两年。
    如果能提前解决当然更好，他又不缺钱。
    “谈钱伤感情。”
    老王摊手：“我们可以谈点别的。”
    斯塔克工业目前市值不到两千亿美金，托尼只有一部分股份，真要是算起来，身家说不定都不如自己，一副龙骨直接碾压。
    如果不够，那就再加上“黑暗神书”。
    “我觉得还是谈钱比较好。”托尼不上当。
    老王笑笑，站起来就往外面走，小辣椒连忙拦住：“王先生，托尼只是说笑……”
    “好吧，你想要什么？”托尼无奈。
    现在是卖方市场，自己的小命掌握在人家手里，大公鸡有时候也得低头，没办法。
    “只是想和斯塔克工业做点交易而已。放心，价格公道。”老王说道。
    “斯塔克工业已经关闭武器部，不再生产军火。”托尼瞬间警觉。
    其实一直在生产，只不过天真如你不知道而已……老王腹诽，然后从怀里摸出一张皱成一团的a4纸，递给托尼：“放心，我对军火不感兴趣。”
    托尼有些不太情愿的接过来，摊开看了两眼，脸上的玩世不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七分凝重和三分惊讶。
    上面的订单虽然很多很杂很高端，以他的专业素养，能看出这是要建造一个实验室，而且极有可能和量子力学、虚拟技术等尖端科技有关。
    神盾局的科研水平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么？政府部门不应该都是吃闲饭的么？
    老王笑而不语。
    我什么都没说，我甚至没说是代表神盾局来的，你随便猜，猜中没奖。
    “好吧，我同意。另外我会支付医疗费，一千万。”多一个订单对自己没坏处，但钱还是要给的，他不喜欢欠别人人情，这会让他很被动。
    老王笑笑，一瓶价值十万美金的红酒从酒柜里自动飞过来，随着“啵”的一声拔出瓶塞，倒了两杯。
    一杯飞到托尼面前，一杯飞到自己面前：“为了你的健康。”
    托尼拿手在杯子周围晃了晃，真的没有任何装置，对这位王先生有了兴趣。
    他跟着举杯，意有所指：“为了你的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