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双眼注视杨玉华，杨玉华显然有些慌张。

    神色异常，一看就是心里有鬼。

    “是谁给我们买这房关你什么事，你们两人私闯民宅，我现在就能报警抓你们，你们最好自己走！”

    杨玉华壮着胆子底气有几分弱。

    “你能摸得到手机或者电话再说报警吧，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说二是走不出这房。”

    叶凌威胁，杨玉华大笑，叉着腰：“我不说又怎么样难道你们两还能灭口不成？我要是死了你们两都得进监狱！”

    杨玉华反倒不怕叶凌的威胁，看这两人穿着挺体面的别说杀人可能连把刀都提不起。

    “哟呵，我身边这人可有过前科，那牢子没少蹲，杀你搓搓有余。”

    叶凌的手放在傅禹寒肩上，因比傅禹寒矮了一截还特意踮着脚尖，这样子滑稽不已。

    被这么一恐吓杨玉华脸色发白，上下打量傅禹寒。

    从进来后傅禹寒也就说过一句话，这张脸冰冷让人害怕。

    如果是叶凌杀人她不信，但这男人的话真有可能。

    傅禹寒嘴角抽绪，他在叶凌眼里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坐过牢子，杀过人？

    “还有你儿子的前程，你儿子是在三达那边当程序员吧？名字叫，叫杨白？”

    叶凌嘶了声紧皱眉头想着。

    杨玉华听见叶凌提起她儿子的名字激动起来，就像母鸡护着小鸡一样。

    “你们想对我儿子做什么！”

    杨玉华脸色紧绷，害怕着。

    她认识这两人，搬来公寓也有几天，这几天才看到她们两人在杂志上的照片，怎么可能不认识。

    傅禹寒是谁他也知道，如果是他打个电话她儿子真有可能失业。

    杨玉华突然坐在地上跟个无赖一样哭了起来：“我怎么这么命苦，搬个家还遇到两无赖。”

    叶凌正等着杨玉华继续说下去，她发现杨玉华演哭戏挺好的。

    “再表演个口吐白沫来看看。”

    叶凌饶有兴趣说，杨玉华停止哭声，被叶凌说的气黑了脸。

    上次在电视上看到杨玉华在医院跟个泼妇一样得理不饶人，那嘴上功夫比菜市场的大妈吵架还溜，不知她现在有没有荣幸再看一次。

    傅禹寒嘴角挽起一笑，叶凌这样真像个地痞流氓。

    威胁人都不眨眼那种。

    “我跟你保证，如果你说了我保证没人打扰你的生活，你儿子也能步步高升，现在是个程序员，过一两个月可能就是主管了。”

    叶凌抛着诱饵说。

    杨玉华那双鸡贼的眼转着，正衡量两者之间的利与弊。

    “你真能让我儿子当主管？”

    杨玉华双眼看着叶凌，不可置信问。

    叶凌点头：“当然，我身边这人你应该认识，当个主管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

    叶凌指着傅禹寒。

    傅禹寒眯眼，礼貌笑着。

    叶凌还真什么坏事都让他来做好事自己占尽。

    得了叶凌保证，杨玉华也下定主意。

    “是有个人打来一通电话，说事成之后能让我们住大房子里，可以从农村到城内来住，我家那个一听有这种好事也就…就不介意用自己命去换

    ，加上他本来就没几日可以活了，不如牺牲自己换我们一个幸福。”

    “刚开始我也不信，怎么会有这种好事，可是我们突然收一串车钥匙跟公寓里的钥匙。”

    杨玉华的声音越来越弱，叶凌跟傅禹寒互相看了眼。

    牺牲一个快死的人换取车跟房子，这种还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所以？”

    叶凌紧逼问，杨玉华接着说：“所以我们同意了，我丈夫死在手术台上，我们找中治医院要赔偿。”

    “我说的都是实话。”

    杨玉华补充，生怕叶凌她们不信她说的。

    “那个人的电话多少？”

    “在，在手机上。”

    杨玉华指着放在桌上的手机，叶凌拿起手机递给杨玉华。

    解锁，打开电话记录。

    她住的那小旮旯出门都是邻居有什么事直接走两步路就能到，平时也很少用手机联系，毕竟电话费贵，所以一下就能找到那贵人的电话号码。

    叶凌照着电话拨通过去，传来的却是此号码是空号…

    “我真的没说谎，这真的就是那个人打来的电话！”

    杨玉华慌张解释，之前还能打过来怎么就成空号了。

    “啧，跟那个邮箱一样。”

    叶凌神色难看，那个给她发录音的邮箱，她发过去也是空号。

    “如果那个人再联系你，记得告诉我们，不然你跟你丈夫秘密合谋的事…我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

    叶凌拿着手机在杨玉华面前晃了晃，杨玉华瞬间明白自己刚说的话被叶凌录音了。

    如果她跟她丈夫合谋坑中治的事被人知道，她，她一定会被邻居们嗤笑，那些网友什么的也一定会人肉她。

    她在电视上看到好多那种新闻，会人肉会恐吓她们。

    见杨玉华被吓得脸色煞白，叶凌拉着傅禹寒的手离开。

    “跟打给程博然的电话一样，对方很谨慎。”

    出了门，傅禹寒缓缓说。

    他查过程博然的通话记录，都是国外打来的电话而且每个号码都不同，他试过打过去，都是空号。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说的就是那个在程博然背后帮他的神秘人。

    只是那神秘人为什么让杨玉华去闹这一出？

    傅禹寒突然想到什么，顿悟。

    “这个人为什么要帮程博然？程博然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叶凌想不通，程博然也就一个小小的医生，掌控他能得到什么？

    叶凌的脑袋就跟一团浆糊一样，乱乱地。

    “先回去。”

    傅禹寒扫了周围一圈，拉起叶凌的手进电梯。

    电梯缓缓下落。

    叶凌瞥向傅禹寒那张俊俏的脸又收回视线。

    “今天谢了。”

    “我没听到，大声点。”

    傅禹寒回答，叶凌的脸拉黑几分：“你分明就听到了。”

    傅禹寒莞尔，电梯叮咚一声打开，他拉着叶凌的手，叶凌也没反抗，好像早习惯跟傅禹寒这样拉拉扯扯。

    程博然坐在沙发上，任由电视播放着。

    王秀仪整理完厨房，看程博然正在看新闻也没去打扰。

    这几天程博然的心态很不稳定，她怕程

    博然又发脾气，连上楼都轻手轻脚地生怕发出丁点声音。

    她这几天已经尽量不在程博然跟前出现，就怕他突然状态不稳。

    她知道她这当妈的没本事给不了程博然什么，能给的也只有包容。

    程博然手抱着垫枕，正玩着手机，而当电视上报导到有个人不慎落水死亡时他才抬起头看着。

    那具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浮肿，只能模糊认出大概轮廓。

    但程博然一眼就能看出那个人是谁。

    本还不确定但看到刘实的尸体后他那颗悬着的心放下了。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

    程博然看着消息，嘴角裂开一笑。

    从他毕业到进入中治后这是他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个人快成他的梦魇了。

    哪怕是闭着眼都能想到他，都能想到他手上握着的证据，现在人死了，再也没人能威胁他了。

    “哈哈，哈哈。”

    王秀仪在楼上都能听到程博然的笑声，心里担心他。

    程博然循环播放着刘实死的事，那个人真是他的贵人，帮他解决掉了个麻烦。

    只是…

    只是他到底要做什么。

    程博然想着，电话滴滴想起。

    程博然见是国外打来的直接按了接听键。

    以前对这国外打来的电话没有好感，甚至连接听时都要犹豫一下，因为这个人知道他的一切，甚至知道他现在这位置是怎么来的，也知道程方何的事，他那时候怕是第二个刘实。

    可他实力雄厚，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不需要为了那丁点钱威胁他。

    “我要你接近李院长的女儿李辞悦，明天李辞悦会去医院，你必须想办法吸引住她。”

    “为什么！”

    程博然发出疑问。

    “你只要照着我说的去做，不需要问为什么。”

    “尽你所能接近她，最好能发展成恋人的关系，只要你跟她结婚，整个中治都是你的。”

    电话里的男人说着，程博然从沙发上起来。

    脑海里闪过柳诗瑶的身影，他喜欢的是柳诗瑶，怎么可能会跟别人结婚！

    “我不会跟她结婚的！”

    程博然拒绝，电话里的人嗤了声，似觉得程博然说这话没什么用。

    “你看得上她，她未必看得上你。你没有拒绝的权利，我替你解决了你的阻碍，现在开始你就是个提线木偶，只能听我安排。别以为刘实死了你就能安心，我也有证据让你进牢里。”

    低沉的声音传入程博然耳内，程博然身子一颤。

    他忘了，忘了还有这么个男人在。

    他知道他的一切就好像躲在暗处监视着他一样。

    这个男人也会泄露他的事。

    程博然碰地声僵直坐在沙发上。

    他是从一个坑又跳入一个坑内，而且还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刘实目的很简单，只是想要钱，但电话里这男人不是要钱，心思缜密城府也深，他猜不透他到底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李辞悦是个大美人，你要是真能搞定她，你绝对不亏。”

    男人似知程博然不愿安慰说。

    “等你成功爬上最顶端，到时那些女人都会投怀送抱，包括你喜欢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