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说边用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念昔。

    小姑娘正低着头，安静乖巧地吃着自己的东西，好像刚才的事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察觉到她的视线，念昔抬起头来，冲她报以浅浅一笑。

    “……”

    苏茜顿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好不容易才有了进入厉家的机会，想着在厉青云面前刷刷好感的，没想到全被这个死丫头给破坏了！

    厉湛言坐在念昔旁边，看着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厉青云脸色阴沉，“谁踹你了？！”

    “是……”苏茜立即看向念昔。

    念昔一脸不解，“苏小姐，你看我干什么？难道你想说是我踹你的？”

    居然装傻？

    苏茜有些气急败坏，“就是你！”

    “够了！念昔是怎么样的孩子我清楚。你想往她身上泼脏水，还不够格！”

    厉青云恼怒地打断她，瞪向对面的厉景行说：“管好你女朋友，这要是在外面，厉家的脸都被你们两个丢光了！”

    苏茜很是难堪，又气愤地瞪了一眼念昔。

    这死丫头可真会装！

    厉景行咬了咬牙，“是，爷爷。”

    佣人给厉青云倒了杯茶，他喝了几口，火气这才平复了些。看向念昔的时候，他的脸色又变得慈祥了起来，“念昔，在学校还好吧？有没有人欺负你？”

    念昔连忙抬起头，声音软软地说：“还好，是有人找我麻烦，不过厉湛言都会帮我解决的。”

    “这么说你们相处得不错？”

    “是啊。”

    厉青云忽然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问：“那……你觉得小湛怎么样？”

    啊？

    这个问题……好突然！

    念昔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看向厉湛言，发现他正在看着自己，那双幽深的黑眸里带着一丝玩味，好像在期待她的答案似的。

    厉湛言的确在期待。

    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跟他四目相对着，念昔的耳朵突然发烫，连忙避开了他的目光。

    斟酌了好一会儿，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暧昧问题，可是进退两难，念昔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他是个好人。”

    不过这是真心话。

    厉湛言完全不像是传言中说的那么坏。

    厉湛言嘴角一抽，“……”

    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起来。

    他这是被发好人卡了么？为什么这么不爽？

    “是吗？你说他是好人，那就说明他真的好吧？”厉青云笑得更加慈祥，继续问，“那……你喜不喜欢小湛？”

    虽然厉湛言很是讨厌他，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好问题，问到他心坎上去了！

    噗……

    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高能多了！

    念昔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了起来，完全不敢去看厉湛言的表情了，干笑了声说：“当……当然是喜欢的。”

    说完，脸红如霞。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啊！

    但是为了配合厉湛言演戏，这么说应该没错吧？

    “哈哈哈……”厉青云果然很满意她的答案，朗声笑了出来，“喜欢就好！我就说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小湛，你也是喜欢念昔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