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想说吗？”
    杨光见那个自称为裴铭瑄的家伙开始犹豫，逼问道：“你们说的名字都是假的吧，难道还怕暴露什么吗？
    如果你不说实话，那就等死好了。
    等下我拿了你们脑袋的芯片，一样可以去查出来。”
    杨光刚才听他们主动报出自己的名字就觉得有问题了。
    既然不想被人知道底细，又怎么会自报家门呢？所以猜到他们这都是假名。
    不过他也没想过要去问他们的真名，这样的名字可以编很多出来，完全是浪费时间。
    “裴铭瑄”不由一愣，没想到这个年纪看起来还很小的武者，居然一下就猜到他们的名字是假名了。
    看来想要骗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裴铭瑄只得说道：“好吧，其实我们这行当，在一定程度上也算不了什么秘密了。
    无非是养一些妖魔，收集一些进化精华而已。”
    杨光追问道：“看样子，你们为了喂养妖魔，也害死了不少人，我没说错吧。”
    裴铭瑄干咳了一声，连忙道：“怎么会呢，我们都是用养蛊的方式培育高级妖魔的。”
    杨光一听他说话的调子，就知道自己肯定没有猜错。
    只看他们刚才随随便便就要杀了自己灭口，就说明他们毫不在乎他人的性命。
    “看来你没说实话啊，那我已经没有问题了。”
    杨光说完这句，再次陷入沉默。
    局面又变成刚才一样。
    无论裴铭瑄如何辩解，杨光始终不出一声，给他们一种无形的巨大压力。
    那个自称为乌吉的中年人应该也撑不了多久，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裴铭瑄最终还是服软了。
    他承认道：“的确是死过一些人，不过那些人都是自寻死路的，怪不得谁。”
    “哦？继续说下去，是怎么回事。”
    杨光这时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了实战训练的那个矿场。
    隐隐感觉，那地方和这种事情应该有着某种联系。
    裴铭瑄解释道：“我们会在荒野区设置一些妖魔培殖场，经常有一些不长眼的闯进去，没办法，只能杀掉。”
    他又强调：“其实我说的这些，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只不过你现在还不到层级。
    你肯定以为，我们人类内部是铁板一块吧，其实有很多你们看不见的斗争，每天都在进行着。
    我们做这一行的，的确不是什么守法良民，一些手段你可能觉得过分，但比起那些真正的恶人，我们又算得了什么？
    我听说他们能把活生生的人变异成妖魔，你们这样的小武者，只是他们眼中的低级饲料而已。
    只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包括乌吉这种大师级的武者，也还不到级别了解。
    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和我们过不去了，我保证你和你的家人都平安无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以后等你到了一定程度，可能需要我们这样的朋友。”
    杨光对裴铭瑄的话没做理会，对他所透露出来的信息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把人变成妖魔？
    据说变异刚开始时，是曾经有一部分人类变成了妖魔，根据一些公众资料记载，这多么年下来，那些人形妖魔基本已经被消灭干净了。
    而现在，居然还有人特意把人变成妖魔，这又是为什么？”
    他把这个问题提出来，裴铭瑄表示自己真的不知道，只是偶尔听说有这么一回事。
    杨光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必要刻意隐瞒，应该说的是实话。
    而且这种事，既然对于高层来说不是秘密，自己现在也没有必要去刨根问底。
    时候到了，实力到了，自然会有所接触的。
    他想起一个刚才自己觉得奇怪地方，又向裴铭瑄发问道：“刚才我杀掉你们这头獒妖的时候，你那个乌吉好像感觉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杨光这个问题，裴铭瑄不由的干笑了几声。
    这才说道：“你自己怎么还来问我们呢？
    他的精神操控术，已经达到了能让一般的子弹彻底停顿下来的程度。
    而对你射出来的子弹，竟然连变向或降速都做不到，当然会感到奇怪了。”
    杨光马上问道：“什么是精神操控术。”
    他这个问题，让乌吉和裴铭瑄感到有些奇怪，既然他都能破解这个异术了，怎么连操控术是什么都不知道？
    裴铭瑄只好答道：“这个问题本来应该由乌吉来回答会比较准确，我只能大概的解释一下。
    精神操控术就是利用精神，对外界的物质产生一种物理层面的影响，所以也叫控物术。
    据乌吉说，这个精神异术很简单，精神力到了一定程度的人都能学会。”
    杨光一边听他解释，一边在心里做出各种猜测。
    刚才那个乌吉的操控术失灵，应该和自己的子弹速度以及真气没有多大关系。
    既然是物理层面上的作用，那最低程度也能降低一些速度，或者改变弹道才是。
    可当时自己处于凝神状态，也并没有感觉子弹有什么明显或突然的减速，变向是更没有的，否则不可能命中预判目标。
    这说明了什么呢……
    这时候，杨光突然想起了老林头说过的话。
    有效射程！
    一定是有效射程的关系。
    杨光马上做出了一个很玄幻，但又非常合理的推测。
    确保了准度的射程，才能称之为有效射程。
    而自己有效射程+140%的被动属性，就像是一种规则，精神操控术只是作用于物理层面，所以并不能改变这个规则。
    子弹发射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决定了它的弹道，这个弹道是不会因为外力影响而改变的。
    只能硬挡，或者闪避。
    只有超出了基本有效射程140%的范围之外，外力才会对子弹产生影响。
    这才是有效射程的意义所在！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要不然系统给自己这样一个被动，也太鸡肋了点。
    而且他一直存在一个疑问，自己的被动和技能还有系统本身，为什么在模拟仓里也能发挥作用。
    这时候也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关键的地方应该就在于，这些统统都是规则级的力量，无论是虚拟还是现实，同样有效。
    什么是规则力量，杨光当然不知道。
    这完全是他自己思维发散出来的一种想象。
    只不过，这个宇宙里存在着各种各样的规则，这些规则是谁创造的，又有哪个科学家能够解释得了呢？
    连系统这种东西自己都能接受了，那还想这么多干什么？
    不过杨光有种直觉，自己的这个猜测，就算不准确，也差不多了。
    反正效果就是这么牛逼，至于什么原理，猜猜就好。
    想明白这一切之后，杨光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
    就在杨光思考的时候，那个乌吉的控制能力似乎已经达到极限了。
    下面的蝎妖们又开始缓缓的爬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