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6章九渊（2）
    哀嚎声仍在继续。
    九渊将长剑拔出，带出一阵血花，继续问，“都碰她哪里了？”
    视线扫了白蓁一眼，将她断了半截的裙摆收入眼底，微微拧眉。
    “右腿？”
    闻言，缚羽重重打了哆嗦，怒吼着开口，“九渊，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男人握着剑，慢条斯理地在缚羽右腿比划着，似乎在挑选下手的位置。
    “缚羽。该杀你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他抬眸，望向像个小孩子般乖巧又站得笔直的白蓁，朝她抬了抬手，轻唤，“蓁蓁，过来。”
    白蓁凑到跟前。
    男人身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涌入鼻尖，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九渊拉起她的手，将长剑放在她的掌心，随即大手包住她的小手，缓缓比划着。
    “想先剁哪里？”
    白蓁此刻脑袋都是懵的，完全没有听清他的话，只觉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快要蹦出胸口一般。
    他的手修长有力，触感微凉。
    她背就贴着他的胸膛，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吸喷洒在她头顶，丝丝痒痒。
    男人颇为无奈地又唤了一声。“蓁蓁？”
    “啊？”回神的白蓁茫然地飞快眨眨眼，“我，我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可以慢慢想。”
    说完，那只大手便带着她猛地往下一次，白蓁从剑身颤抖的力道能清晰感觉到，缚羽那半条小腿的筋脉生生被从中切断，几乎与断肢无异……
    她身体抖了一下。
    “怕了？”身后的男人问。
    白蓁连连摇头。
    “九渊！我就算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面对缚羽的嘶吼和诅咒，九渊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可惜，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
    他将视线落向女孩，“剩下的，就交给你了。你想怎么报仇，便怎么报。”
    白蓁有些紧张地搅动着手指。
    她不怕杀人。
    但要让她活活将一个人折磨致死……
    恐怕有些难度。
    顿了顿，她弱弱开口，“要不……我我我一剑给他个痛快？”
    银白月华下，九渊很轻地笑了一声，白蓁直接被这笑给迷了眼，呆呆地望着他，大脑唯余四字：人间绝色……
    九渊抬手，在她发顶揉了揉，“蓁蓁还是太善良了，这么便宜他可不行。”
    顿了顿，他道，“用你的狐火，烧了他。”
    “啊？”
    白蓁错愕的功夫，九渊已经托起了她的手，在她掌心凝出一团幽蓝色火焰，扔向了地上的男人。
    缚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火焰烧上身体，灼热和剧痛将他吞噬。
    他痛呼、嘶吼、咒骂……
    可都无济于事。
    九幽狐火，可烧尽万物。
    白蓁缩在九渊的怀里，男人捂住她的双耳，将那凄厉的叫声阻隔开来。
    缚羽终是在他们眼前化成了灰烬。
    九渊抬了抬手，那灰最终变成无数光点，飘散在夜色之中。
    白蓁问，“你说，缚羽死了，会去阴曹地府吗？”
    九渊：“不会。”
    女孩仰起头，一双湛蓝的眸茫然地望着他。
    “他会回到最初的地方，回归自然。从此世上再无缚羽。”
    他抬手，捧住她的脸，“所以，现在是不是可以说说我们之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