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作死手札 作者: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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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货有洁癖!
不过等他听清对方在说什么,这些萌啊纠结啊不自在啊都化成了浓浓的想揍人的冲动。
臭小子你是在命令我吗?!
从小天老大他哥老二他老三的沈二少彻底愤怒了,但是一低头,小孩正两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呢。
这、这又怎、怎么样、样……
好吧,勉强原谅他一回,也许他是担心自己撞上什么危险的东西呢,或者撞上皇上什么的,沈微澜可没忘自己还是对方眼里的一只鬼呢。
有些不适地飘远了一些,沈微澜还是不敢离得太远,怕他惊动别人,万一真的让人以为这小孩脑子有毛病他罪过就大了。不过好在秦诏也没太过分,说了一句就对他摆摆手,让他回原位了。
祭春宴按照传统是安排在御花园的,正是寒冬腊月,一树树梅花开的艳丽妖娆,你很难想象素以清高闻世的梅会开的这样肆无忌惮,枝枝蔓蔓。
沈微澜看到时都痴了,如果不是他的那根细枝在秦诏手里,他可能都要放弃赴宴守在这里看花了。
“他就是未来的帝王?”
有慵懒的女声轻轻响起,沈微澜一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不由耸耸肩承认自己幻听。
大虞建国八百年,有那个底蕴在那摆着,哪怕当今圣上出身军营也丝毫不影响这个国家的风流清贵,不过一场宴会便布置得堂皇又不失别致。
秦诏一袭天青色的曲裾深衣,举手抬足间尽是优雅从容,让人完全看不出他身上的丝毫稚气。
六岁丧母,一人居于芝兰宫,想是有稚气也被深深藏在那张微笑的面具之下了。
沈微澜从一进入宴会便藏在了细枝里,此刻只通过一个小小的窗户往外看,见到高座上的皇帝身边一个正红身影不觉皱眉,原配新丧,这皇帝就晋了新人,实在是……啧啧。
心里对于自己鼓动秦诏抢了这货龙椅更无内疚,反正那本来就是我家秦诏的。
不知不觉,大虞最尊贵的六皇子就是他家的了。不过郎情妾意,别人也管不了。
郎情妾意你妹啊!
沈微澜面无表情地咆哮了一句,又把目光转向了这场宴会。
其实所有的祭春宴迎春宴都大同小异,无非皇帝在上面balabala地感谢上苍今年赐予的雨水微风,然后再balabala地祈求下一年的风调雨顺,连词都没啥区别,实在是无趣。
显然,不只是沈微澜这么觉得,等皇帝的话结束了众臣众妃跪拜时响亮的“万岁”很难不让沈微澜认为他们是在感谢上天皇帝终于叨叨完了。
祭春宴祭春宴,祭完了春,就只剩下吃喝了。
沈微澜的表情也就从~zz变成了(ˉ﹃ˉ)
秦诏没办法地看着他,为了避免他嘴馋炸毛,一个小孩硬是只挑看着平凡的食物吃,连那种色泽很漂亮的果酒都没怎么沾唇。
沈微澜看着看着哪能不明白,心里因为不能吃东西的愤怒一下子没有了,只剩下淡淡的酸涩与暖意。
“不用管我,我什么没吃过。”沈微澜故意一脸的不屑,不过是几百年前无公害绿色食品吗有什么了不起。
很了不起qaq!
在心底默默流泪的沈二少忍着吐血的欲望指挥秦诏,“看到没有,鸡肉就要吃那一块,才是真正的酥嫩可口。油汁四溢。”
秦诏果然乖乖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微微一笑,“好吃。”
这种就像是沈微澜在亲自给自己夹东西吃的感觉让他很满足。
浑不知这句话的另一主角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怨念里。
没加任何添加剂的鸡肉没加任何添加剂的鸡肉……
不行,我还是忍不了。
沈微澜跟秦诏打过招呼又一头扎进了细枝里,心里对于要来这里的自己给予十万分的鄙视。
看得到,吃不着什么的最虐了。(没关系,沈二少,过几年,秦诏也会体会到这种痛苦的。)
祭春宴在大虞很特殊,也很少有人在这个宴会上说公事,当然,也不是没有,总有一些勇士拿生命在冒险。
可巧,今天就有一位勇者。这位勇士跟秦诏他外祖父还很熟,大虞左相柳厌芳。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小时候的沈微澜:大哥,抱抱~ 小时候的大哥(俯视):你走开。 ——成年后—— 包子秦诏:微澜抱抱~ 沈微澜:(俯视)你走开。 ps:第三更奉上,以后都是晚上十点更新,筒子们,十点不见不散哟~
☆、单柳恩怨
说到柳厌芳,就不得不提秦诏的外祖父单俞青了;单俞青是大虞不世出的一个绝顶天才,三岁启蒙,五岁作诗,七岁赋策论,十二岁一举夺得当年的状元郎称号,可谓是惊才绝艳,被誉为大虞第一才子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这柳厌芳是当年的榜眼,当时年方十五,本该是当世最年轻的状元郎,偏偏中途杀出了个单俞青,从此沦为万年老二。
偏偏单俞青天性纯正,待他有如知己,无论何事都想着他,本来已经被嫉妒填满胸腔的人更是咬碎一口银牙,从此不再跟这人来往。
单俞青虽不解倒也没有勉强,但是天意弄人,两人在晚年又是一场激烈厮杀。因为大虞是真正的世家制,而且士子身份尊贵,当今的大虞皇帝又是军队出身,一时难以服众。后在其谋士出谋划策下才堪堪解了围。谋士给的策略只关乎一人
——单俞青的独生女单木樨。
传闻当年天武帝在单府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才让单相心软,答应让其一试,若是能获得单家小姐芳心,便舍去这所谓的清贵姿态让她嫁入皇家。
又三年,单木樨嫁入皇宫,天武帝封其为后,甚是宠爱。
但单木樨嫁入皇家,三年未育有一子,单家女自幼跟随先生学习,自是不愿夫家怨恨,索性力劝天武帝再开后宫。
天武帝早有这打算,但碍于单俞青只能埋在心底,单木樨一席话正中他下怀,他推辞了几下便允了。
搞笑的来了,吃过娶了单木樨的甜头,天武帝又把目光投向了同是清流中的执牛耳者柳厌芳的幼女柳渔桦。
彼时天武帝已当了三年皇帝,再让他跪三天三夜他也是做不到了,所幸这三年他专于朝堂,对于帝王心术揣摩人心已是略有小成,到柳厌芳府里座谈一夜,这事也就办成了。
单柳二人再次狭路相逢。
这次却是柳厌芳得了先机,柳渔桦率先诞下一子,晋了贵妃位。单木樨虽然失落,但并无嫉恨,反是柳渔桦从小听父亲念叨单俞青,对这单氏一家恨到了骨子里,此番她顺利得子,自是对单氏一番诋毁耍横。
所幸,天武帝并不是那种被女人迷的找不着北的人,知道单木樨的用处,多有回护,这才能堪堪维持住后宫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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