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娘赋 作者:红塵多败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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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叹息一声:“母亲气得很,本来是连我也不肯见的,却耐不过我软磨硬泡。”
王文胥颇为无奈,心里头也是烦闷异常:“她这人哎,就是不肯听我说几句,听风就是雨”
固然赵氏是有些冲动,可这样的事情像赵氏那样的人肯定克制不住自己,换做三娘也未必能毫不在意。
“对了,你是怎么寻到她的?我今儿找了许多人去寻,常来往的人家都走遍了却也不见她踪迹。”
闻言,三娘心中周旋了一下,胡扯道:“是府中车夫告知我的,母亲不愿让人知晓她的去处,让人将她送到西市便遣他回来了,还好那厮看母亲情绪不对多张了个心眼暗中跟了一段路,才发现她的去向。”
左右张临是她的人,怎么编都行。
王文胥问道:“是老的那个?”
他指的是孙叔,三娘回:“是张临,年前替代了张成的那个。”
王文胥点了点头:“嗯,那他知道你母亲的去处了?”
这可不能让王文胥知道,看他这架势,如果知道了赵氏的去处还不赶去找么?到时候就不好圆谎了。
“他哪里知道?他只是瞧了个大概,还是我问出来的,最后也是我去找到的。那西城大得不行,可把我好找。”
王文胥审视般的看着三娘:“该不会是你帮着她哄我呢吧?”
三娘一愣:“岂会?父亲多虑了”
见她神情变了变,王文胥缓和了些语气:“你别往心里去,只是她就这么走了,什么音讯也不给,真让我十分担心。”
王文胥待赵氏还是一片真心的,且不说这么多没有填房纳妾,就说他这么多年了还对赵氏这么上心,也是个长情的人。
“不曾,父亲多虑了。”
他点了点头,恳求道:“你就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解铃还须系铃人,我要是不好好给她解释解释,她恐怕还得干出什么不过脑子的事情。”
让他见是肯定不可能的,三娘又编道:“我看她情绪不怎么稳,走的时候她才睡下,我觉得父亲还不如让她缓一缓,说不定明儿就好办了。再说了,她差点连我都不见,恐怕您去了也徒然。就让她自己冷静冷静,我这几日在过去劝一劝,等把她说通了,我再叫您过去。如此一来,万事大吉。”
王文胥无处反驳,但心里就是不放心:“那我总不能干坐着等,对她不闻不问吧?”
让他不闻不问确实不行,三娘便道:“要不这样,父亲每日写一封信让我带过去,不论她看不看,好歹证明您记挂着她。”
“也好”
三娘看着王文胥额上的皱纹稍微舒展了一些,又道:“父亲眼下也不是没事做,脱离王家的事情宜早不宜迟。”
一说起这个,王文胥就有些犹豫:“本来是想办的,可现在苏家”
看来他是知道了苏钦玉被扣押一事,还想着观望一下。
这就让她更加头疼起来,苏钦玉那边,暂时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皇上想要拔出苏家,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促成的”
王文胥惊讶的望着她:“事情你都知道了?”
三娘不做否认,点头道:“大致都知晓了,不过我敢保证不会出问题。其一,这事还未下定论,要反转也有余地。其二,被控制住的是苏家的儿子而不是苏丞相,咱们就静观其变吧。”
王文胥听她说完这番话,目光就没从她身上挪走过:“可惜了,你若是个男儿身,前途不可限量。”
三娘却笑了起来,一个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的人,有这点见解应该不足为奇吧?
“父亲说笑,您这是假设,可我确确实实是个女儿身。”
他点了点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道:“那你且回去吧,记得明日替我捎信到你母亲那里去。”
三娘福了福身:“是”
正待她要走,王文胥又将她喊住:“对了,你记得多说我些好话,什么寝食难安啊,心力焦脆什么的。”
男人哄女人的法子还都是如出一辙,苦肉计为上。
“成,您就放心吧。”
王文胥也就安下心来:“那你先回去歇着。”
如此,三娘才离开了东恒院。
回去之后她也没心思梳洗,而是坐在窗边看着天上的繁星发愣,看似宁静,心中早已凌乱不堪。
她都巴不得她能有什么飞檐走壁的神力,好去刑部将苏钦玉救出来。
这是她子重生以来头一回这么烦闷过,想想如果她真的没办法救出苏钦玉,那重生回来又有什么意义?连想救的人都没办法救出来,何谈改变自己当年的凄苦命运?
沈嬷嬷见她唉声叹气的,也摇了摇头,过来询问:“小姐今儿又是怎么了?不是说去见夫人么,怎么一回来就唉声叹气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 求进宫(二更)
三娘屋里的望了沈嬷嬷一眼,觉得心里实在烦闷,便问道:“嬷嬷,你说我当初要是不来京城,而是在河洝或是别的地方安身立命,会不会比现在好得多?”
对她这没头没脑的一问,沈嬷嬷也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道:“人生在世便会有烦恼,跟在哪里生存没有多大的干系,就算没有现在的事,总会又别的事。”
老人家的话字字珠玑,三娘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见此,沈嬷嬷又问:“您这到底是怎么了,说来老奴听一听,说不准还能帮上忙。”
三娘确实觉得卡在心里难受,索性沈嬷嬷也是信得过的人,她便道:“您可知苏钦玉被刑部扣押的事情?”
沈嬷嬷惊讶不已:“什么?苏家公子被刑部扣押了?那苏丞相”
“苏丞相在漠北边境办事,远水难救近火。”
沈嬷嬷点点头,转念一想哪里不对:“您该不会是为了这个烦恼吧?”
三娘不打算再瞒着沈嬷嬷,便应了声是:“苏丞相远在漠北,京中没有一个能帮他的人,我总不能看着他受苦。”
沈嬷嬷越听越不对劲:“您与那苏公子”
她并不否认,点了点头道:“如你所想”
沈嬷嬷瞪大了眼:“这这不是胡闹么?您还是个闺阁女子,怎能与他一道?再说了,那苏家公子出了名的花花肠子不成不成,您跟谁都不能跟他。”
她此时此刻竟给三娘一种母亲教育儿女的感觉,让三娘忍俊不禁:“看把你着急的,你说这些我都知道,但你信我,我对这件事情自有分寸。”
虽然沈嬷嬷知道三娘自来都是有分寸的人,根本不相信她是个会被皮相蛊惑的女子,只是她依旧不放心。
“老奴对这些事情实际上是没有插手的余地的,只是老奴还是想劝您一句,三思而后行。”
“这个我知道,就算真要跟他一刀两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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