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忘了所有的一切，深陷在彼此的体温里。
    一次一次的吞噬，唐棠觉得自己快死了。
    好几次，都眼前昏茫地要晕过去。
    赫连战止却一点也没有停止的意思，紧紧地掐着她的腰……
    ……
    事后。
    赫连战止没有出来，保持着情事时的姿势，颀长的身躯叠压着她。
    两人的呼吸都非常地急促，热气喷洒着。
    唐棠累得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她的脸埋在他的颈间，感觉到他动脉强而有力的跳动，和粗重的呼吸。
    他那物早已消褪，身体却依然像拉紧的弓一样绷着，一刻也没有放松。
    唐棠甚至能够感觉到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痛楚。
    她也没比他好受到哪里去。
    眨了眨眼，她从刚才那场暴戾至极、根本就算不上情事，只能算是单纯的发泄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哑着声音开口，“赫连战止……”
    身上的男人又是一震，没有说话。
    他的脸埋在自己的发间，唐棠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也知道他一定很痛苦。
    胸口像被几十只手同时揪住一样，又涩又疼。
    深吸口气，将涌上来的哽意咽下去，她知道现在不说清楚，以后就没机会了。
    于是，沙哑地开口，“我真的想要那个孩子的……”
    “是因为孩子会畸形所以不得不要？”
    赫连战止终于开了口，语气却是极为嘲讽的。
    唐棠心猛地一紧，脊背传来寒意：他不相信自己的话？
    赫连战止抬起头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寒，薄唇边全是冷意，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狠狠地扎进她的胸口，“你怎么不说孩子会遗传我的神经病？我的孩子畸形，谁的孩子正常？沈延熙么？下次说谎记得找点好的理由！”
    语毕，不给她任何辩驳的机会，赫连战止起身，快速地整理好衣服，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决绝的背影，像一支利箭，狠狠地扎进胸口，割肉一样疼痛。
    唐棠被一块破布般躺在那里，虚弱地喘着气，视线逐渐变得模糊，泪水顺着脸颊，浸湿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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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门被粗鲁推开的时候，唐青怡正焦虑地在走廊来回地跨步，想着为什么两人在病房里呆了这么久还没有出来。
    不期然对上脸色阴沉，浑身泛冷的赫连战止，尤其是那双冰得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的黑瞳，怵得心头直打颤。
    “赫连少爷，孩子的事……”唐青怡一看就知道两人没谈拢，想替妹妹解释。
    却被赫连战止一把撩开。
    他的动作非常大，丝毫没有控制力道。
    唐青怡被甩得后退了好几步，撞在墙上，痛得整个被都麻痹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走廊空荡荡的，赫连战止已经进了电梯。
    她往前追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停住，急急地转身返回。
    推开门看到病床~上的那一刻，唐青怡的整个脑子都是麻的，吓得心脏都快要停了——
    唐棠奄奄一息地躺床~上，头发披散，满脸的泪痕，衣服被撕得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身上大大小小，全是淤痕，双腿一片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