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妍听着把萧墨寒杀了，这个念头，像一个诅咒一样，在脑海里不断浮现，一次两次三次，让她脑子像要爆炸了一样。
    “杀了他？杀了墨寒，都会结束了？”顾初妍低声说道。
    她坐了起身，看着门外的倒影，转身爬下床，拿着把匕首往外走，打开门趁着对方不注意时，一刀就捅了过去。
    “啊。”老夫人被她捅了一刀，看着鲜血不断弥漫出来。
    不敢相信她突然冲出来，刚才的话，难道还不够让她产生夫妻相残的念头吗？在生死边缘的人，理智全无，是最脆弱的时刻。
    正因为如此，她就必须要引诱着她一步步走错，到时想回头也无法挽回了。
    “你，你。”老夫人被她捅两刀，话都说不出来，被顾初妍抬脚，跺飞摔出去。
    刀“哐啷”掉在地上，她捡起刀看了老夫人一眼，随手抛去，刀插在她身旁，把耳朵划伤。
    “砰”顾初妍反手，甩上门。
    “不可能，她怎么会...”老夫人吃痛爬起，但人老骨头脆，隐约觉得臀骨被摔断了，屁股疼得厉害。
    她爬起来时，却看到道身影站在不远处，盯着她。
    “宫，宫沫？”她爬起来，看到宫沫走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俯视着她，像看着一个小丑似的。
    宫沫虽被囚禁了几十年，但她骨子里的气势依旧不变。
    冷视着这位老夫人，讽刺的说：“这种下三滥手段，你是用惯了，是吗？我的孙女，你也敢动手？”
    “我。”老夫人看着宫沫阴狠的眼神，有种不祥的预感。
    宫沫蹲下来，伸手抓着她的手，说：“你这张嘴，喜欢乱说，你这双手，也喜欢乱敲门，不如....我全部帮你拔了，怎样？”
    老夫人听着，吓坏了，连忙说：“我帮你把儿子养大，没功劳也有苦劳，你敢动我？天理不容。”
    “天理？在凤凰世家，我就是理。”宫沫霸气说道。
    她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就是她把自己害惨，才会导致她家破人亡，落到如此下场。
    “宫沫，你不能恩将仇报，如果不是我留你一命，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吗？”她挣扎着说道。
    宫沫挥手，示意着保镖上前按住她。
    “你当年留我一命，夺走我丈夫和儿子，抢走我一切。现在我不杀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宫沫说道。
    保镖按着她，把她拖到一旁，拿东西塞到她嘴里。
    “把她的指甲脚甲全给我拔了。”宫沫冷声说道，老夫人眼底泛起恐惧神态。
    宫沫没再理她，看着保镖行刑，她抬脚朝前面走去，推开顾初妍卧室的门，看到她失神坐在沙发上。
    “孩子。”宫沫走进去，轻轻关上门。
    听到动静，顾初妍抬头望去，因刚捅人，小手现在还在颤抖。
    “别怕，有奶奶在。”宫沫说道，坐在她身边，握住她哆嗦不停的手，轻轻揉搓着，将顾初妍的发丝拂到耳际。
    顾初妍与宫沫接触不多，但看到她时，低声说：“奶奶，您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