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到他的暴行，她都有些不寒而栗，总禁不住想如果某一天她不小心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是否也会如此残酷无情地折磨她，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肃注意到她不自觉地退后几步，人为地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由眉头一皱，“怎么？是不是在想如果某一天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也会像对他们这样对你？”

    林小雅抬头深深地看他，“你会吗？”

    南宫肃耸肩，“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

    这话令林小雅的脸上瞬间染上一层寒霜，她郁闷地皱了皱眉头，低头沉默地转身就走。

    南宫肃追上她一把抓住了她冰凉浸骨的手，“生气了？”

    “没有。”她面无表情地用力甩掉他的手，脚步不停，只觉得这里的气味越来越难闻了，她快要窒息了，只想快一点逃离这里。

    南宫肃再度抓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微微用了点力气，她甩了几下都没能甩开，便没有挣扎了，可是越发加快了脚步。

    南宫肃也沉默下来。

    很快，俩人便回到了地面。

    林小雅高高地仰起头，眯着眼睛看着蔚蓝如洗的天空，如棉花团般的白云，闻嗅到带着花香的新鲜空气，不由如释重负，有种从地狱重返人间的庆幸。

    她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好一会儿，感觉堵在肺里的那一股股污浊之气全都排出来后，这才感觉舒服不少。

    在整个过程中，南宫肃一直在一旁默默而专注地观察着她。

    她当然知道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莫名地感觉到厌恶，深吸一口气，她看向不远处，“回去吧。我有点饿了。”

    其实在地牢里走了一遭之后，她根本就没有一丁点味口。

    这样说，不过是不愿意和他僵持，更不愿意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不该和他闹别扭，她现在是寄人篱下，在这种窘境之下，他能收留她，还斥巨资训练她，她该偷着乐了，不应该对他有太多的要求，太多的奢望，更不该指望某一天他能变成她想要的那个人。

    他若能轻易为人改变，又岂能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她在犯傻。

    她得努力地尽快地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行。

    其实他是什么人，从第一次见面不就清楚了吗？

    这段日子以来，不一直因为明白他是什么人而提醒自己与他一定要有心灵的距离吗？

    既然一切都清楚，她现在又在犯什么轴？

    想到这里，她顿时释然了，一释然，原本紧蹙的眉头便平展开来。

    南宫肃挑了挑眉，并没有动。

    原本以为出来后，她会与他有一番激烈的争执，没想到并没有。

    可这反而令他不舒服。

    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啊！

    林小雅见他没反应便转头看他，“我真的饿了。”

    南宫肃深深地凝视她，“林小雅，无论你在想什么，都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可以好好交流一下。”

    “我现在不就在跟你交流吗？我饿了。真的饿极了。只想回屋好好地大吃一顿。你要不要一起？要的话，咱们就赶紧走。不要的话，那麻烦松开我的手吧！我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去大吃大喝了。我现在真的饿得连头牛都可以一口吞下了！”林小雅很认真地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