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行甘和苑文芳铩羽而归。

    傍晚的时候，廖一娟和季炀也回酒店去了。

    廖一娟一直在思考古行甘的话——

    说季炀是一名非常优秀的演员，还是说什么如虎添翼。

    这些，她都明白。

    可那句什么“胜之不武”，她怎么琢磨都不明白。

    廖一娟苦思冥想，纠结得不要不要的。

    她找季炀跟她一块儿分析：“谁都看得出来，苑文芳不止想跟佘玉文谈成合作，还想争取到你。可今天古行甘也就瞧了你几眼，提都不提跟你合作的事。季炀，你说他什么意思？”

    季炀可不纠结。因为古行甘已经撂明了态度。

    “古老师不是说了吗，没有跟我合作的意愿。”

    “怎么可能！”廖一娟就是不信，“你又不比以前，你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流量明星啊！顾儒生当初不就是看中了这点，想让你给天风的新剧带流量，才亲自给你下帖的吗！”

    “廖姐，你要只是这么认为的话，那你还是不太了解顾儒生这个人，更不了解微语文化传媒。”季炀站在全景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灯火和嬉闹的人群。“你别忘了，古行甘和苑文芳之间可是有对赌协议的。这两个人手上握着圈内大半的资源，谁同时拥有了他们，谁就坐稳了这个江山。苑文芳是天风的合作者，古行甘代表的是微语。天风要是输掉了苑文芳，在整合资源这一块的发展将会很吃力。天风输不起苑文芳，顾儒生更输不起。如果能留住苑文芳，又能赢回古行甘——这种两全其美的事，顾儒生何乐不为呢。为了能在这场对决中成为胜利者，顾儒生和天风肯定会有大动作。

    微语文化传媒在业内是一支新军队伍，没有受资本污染，有轻松自由的创作空间和环境。每一个成员不管是新人还是老前辈，都是在台前幕后这个大圈子里的探索者，喜欢探索的人，都是积极主动的，都是自信满满的，也都是喜欢挑战的。这种感觉，廖姐，我相信你从古行甘身上就看到了。他不想跟我合作，可能更希望我能去跟天风合作吧，这样的话，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会变得更有挑战性，能激发他们更多的创作动力，还能给他们增加更多的乐趣。”

    听完之后，廖一娟唏嘘：“疯子！都是一群疯子！”

    季炀也是有所感慨，接着道：“人都是会被利益打动的。只不过，在大部分人看来，利益代表的仅仅是金钱。而有些人，是用金钱打动不了的。跟天风的这场仗，微语赢，会赢得非常漂亮，就是输，也不会输的太难看。”

    “我觉得微语想要赢，真的有点难啊！”廖一娟发表看法，“天风走的是台网融合的路子，跟多家视频网站和电视台合作。微语文化传媒，我也是有一点了解的，是从IP孵化走向新网络媒体的，也势必会走向台网融合的这条路线，但是他们想要网转台，拿不出好的作品，根本不可能实现！”

    “拿不出好的作品？”季炀在质疑廖一娟后，接着幽幽道：“微语文化传媒有不好的作品吗？”

    廖一娟怔住。

    她刚才说那番话，只是站在一个大趋势下做出的客观评判，其实她并不想天风赢得这场胜利。

    但是微语文化传媒想要出线，廖一娟看着真觉得很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