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趴在石桌上的陈凡，杨婵看得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站了起来，去屋中熬一一碗醒酒汤，端了出来，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了半碗之后，陈凡才慢慢醒来，见杨婵正在盯着自己看，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离她远点，嘴中念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转身说道：“杨婵施主，实在是贫僧的错，没有打扰了吧？”

    杨婵看后，轻笑道：“没有，陈凡，现在我们是朋友吗？”

    陈凡听后，抓了抓头，说道：“自然是的，只要仙子不嫌弃贫僧就好。”

    “怎会呢，我见你蛮有意思的，而且我交的朋友很少的，自然不会嫌弃你。”

    陈凡听后，又拿出一串菩提子做成的手串递给了她，说道：“我送你一个礼物。”

    “佛珠吗？”杨婵伸手接了过来，“菩提子做成的。”杨婵带上之后，顿时感到灵台一清，自己好像更加明悟了，“这我不能收下。”杨婵赶紧把佛珠还给了陈凡，陈凡没有接却说道：“贫僧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一颗菩提树，这些都是树上结的罢了，一般都用来送人了，你真不要吗？”杨婵听后哪里还不要，白了他一眼自己又带上了。

    ……

    “陈凡你棋艺不行啊，还没有下多久你的黑子马上就被我吃完了，以后多练练。”说完又拿出了一个白子落到棋盘上，陈凡的黑子又被吃了一大片，“我输了，不玩了，明知道我棋艺不行，但你放放水起码让我赢一把啊，结果你都不让让我。”陈凡有点抱怨，这五六天陈凡不是和杨婵喝酒下棋就是谈经论道，以及陈凡说些人间有趣的事情。

    “这不能怪我，你看这步棋下的多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我也没有办法了，难道我拿着你的棋子下吗？”杨婵笑道。

    陈凡听后老脸一红，果然啊，自己还是不适合玩这种游戏，“你还是给我说说人间吧。”

    陈凡听后，感觉不妙啊，这杨婵有些思凡啊，说道：“人间也没有什么好的，看似繁华无比，实则一切充满了利益的交换，如同修道界一般，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就是人间的谚语，他们不超脱轮回，一生不过百年，而这百年间对他们来说最好的时光便是年少时期。”陈凡摇头感叹自己以前的无知。

    “可你前面讲的怎么这么有意思呢？穷秀才与富家小姐如何如何，最后幸福了。”

    “那是骗人的，都是人间那些快吃不上饭的人编出来的，幻想一番，你知道司马相如吗？他就是典型的代表，当官之后就变心了，接受不了为了养家糊口而年老色衰的卓文君，这就是现实，如果不是一篇诗词让他不得不去接她，这就是个悲剧，接了她后，他一样还是有小妾的。”陈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水喝了起来。

    “怎么今日对我说这些？就不能让我保持对人间的幻想吗？”

    “我要走了，怕你以后去人间后被骗，你要记住女人常说的一句话：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当然除了自己的亲人，不要相信什么亲亲我我的爱情。”陈凡缓缓说道。

    “牛郎织女呢？他们不就是很好吗？”

    “唉，你觉得要不是因为侄女的衣服被他藏了起来，织女会嫁给他吗？为什么织女没了衣服她就飞不起来，你不觉得有问题吗？普通的老牛会说话吗？那是妖，有人算计她，让天庭蒙羞。”

    杨婵听后沉默了，陈凡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你不是男人吗？”

    “阿弥陀佛，贫僧是和尚，不是男人。”说完闭眼了，杨婵苦笑着看着他，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说完转头流下了一滴泪，自己几百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结果他是个和尚。

    陈凡知道她动了情，这不过是对一个人的好感罢了，百年的寂寞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人与你无话不谈，天天逗你乐，然后要离开了，以后还会回到以前的日子，你会开心吗？

    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痛，念道：“阿弥陀佛，三圣母，小僧就此告辞，你多保重。”陈凡慢慢转头走了，谁也不知道这字走是不是永远不能回头。

    骑着紫晶翼狮王慢慢出了桃花林，陈凡还在念经，想驱除心中的苦恼，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陈凡你就不能留下来，陪我吗？我都不怕天条，你怕什么清规戒律，你不过是佛门的一个小和尚，可以还俗的。”杨婵跑了出来，大声喊道。

    陈凡没有转头只是大声念道：“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杨婵听后苦笑道：“还是不行吗？不负如来不负卿。”然后大声说道：“还是朋友吗？”

    陈凡听后停下了身子，转了过来，宛然一笑道：“只要仙子不嫌弃贫僧，贫僧自然会常来的，做仙子的一个知己。”

    “多久来看我一次？我这里很孤独的。”

    “一月一次，很快的。”说完想了想，便对紫晶翼狮王说道：“我想把你的孩子送给她，你愿意吗？”

    “听主人做主，而且她很强大，跟着她，我也放心。”

    陈凡听后，拍拍它头说道：“你放心吧，几乎没人敢对她出手的，她二哥是二郎真君能和我师侄打成平手，甚至更胜一分，她舅舅是玉皇大帝，统领三界，她师父是女娲娘娘，六位圣人之一，她二哥还是阐教的三代头号弟子，道门护法，后台比我强大多了，走向前去。”

    杨婵见陈凡回来了，笑了笑，陈凡拿出小狮子，递给她，说道：“送给你，整个洪荒找不出第二只来。”杨婵接了过来，“我走了，取经过后，贫僧可能在华山建立一个寺庙，希望到时不要嫌弃小僧。”

    杨婵听后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脸吃惊，说道：“到了灵山你定然会成佛的，不呆在灵山吗？会叫你下山建立寺庙？”

    “如来可管不住贫僧，贫僧又不是他门下弟子，你不是好奇我怎么来华山了吗？贫僧是被观音一巴掌拍过来的，要不是有法宝护身早已经归西了。”

    “观音菩萨，怎么可能，那么慈悲的人，怎么会拍你。”

    “说来也怪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惹怒了她。”

    “你多大的本事啊，观音都能被你惹怒，还没发现你这么能惹人生气呢。”杨婵笑道。

    “不说了，该走了，你好好保重。”陈凡说完便骑着紫晶翼狮王向着鹰愁涧飞去，看着离开的陈凡，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心照不宣罢了，不过还念了一声：“不负如来不负卿，你都不信如来，怎么负他。”说完踢踢旁边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