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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惊魂片刻

    风声、破空声、夹杂着野兽的嚎叫,叶文仿佛经历一个无法逃脱的梦魇一般,她一边惨叫着往前奔去,连身后传来的别的异响都听不到了,她眼睛只能盯着前方发足狂奔,连高跟鞋都在奔逃中甩脱了,突然她肩膀一阵吃痛,一只快点的猴子已经抓上了她肩挎的小包肩带,连带着撕下一小片皮肉来,叶文顿时一阵钻心剧痛,差点就要摔倒,可求生欲在她脑海里不停的命令她站起身来,为躲过大道上迎面包抄的猴群,她只能一个急转身,冲进旁边的黑暗小树林之中,赤她着一双玉足踩在荆棘满布的小树林泥地上,全身疼的要麻木了,连脚下的尖刺入肉都不算什么事了,可身后猴群的尖叫声依旧不断,距离一步步逼近,叶文惊恐到了极致,树叶灌木划破了她的双肩、手臂也毫无知觉。

    扑通!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走投无路的丽人在这黑暗的灌木小树林中突然一步踏空,她原本就看不清前路,没想到居然已经跑到了小山头的边缘了,她一声尖叫,身子就直直往下面摔去!

    在这月黑风高的夜里,在这僻静山野里又离开光源太远,这下摔去不知道还有命没有,叶文在身子悬空的那瞬间就心念一灰,知道自己这掉下去就是非死即伤了。

    可当她身子就要落下的这个瞬间,一只有力的右手一把扯住了她的左臂。

    啊!

    叶文一声痛呼,手扯得快断掉了,身子悬在半空中,被崖壁的尖石在裙子划出了几道口子来,痛的她几乎要昏过去,可辛运的是,这只手止住了她下跌的势头,起码今天命算是保住了。

    接着,她感到一股巨力正通过这只右手将她向上拉扯,她如溺水之人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借着这股力量爬上了这黑暗中的崖壁。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救自己的来人是谁,直接那几十双绿荧荧的眼睛已经围了过来,嘎嘎咕咕咕!嘎嘎咕咕!叫个不停,在这寂静的空山荒野里,这些猴蹄显得格外恐怖,这群山间凶兽仿佛随时就要冲上来择人而噬。

    这些猴子把两人围得水泄不通的,可明显对这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有些忌惮,正在林间不断跳跃,穿梭,围着两人打转,仿佛收拾这两个落单的,在它们看来,是一件颇为有趣的夜间消遣。

    叶文紧紧抱住刚刚救她上来的这只胳膊,而这时,几个大胆点的凶猴已经怪叫着凑到两人跟前了,“叽呀”一声怪叫,一只最大的猴王就猛的往叶文面门就是一扑!

    就在这个时候,那挡在叶文身前的那个身影,抬腿就是重重的一击,直接把那凶猴王给踢飞几米远,那猴王显然吃痛,落地后哀叫了两声,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才猛的一下跳回一颗小树伢子上,可它虽然吃瘪,却凶焰不减,“咕噜咕噜”怪叫了几声,指挥着手下几只公猴就要连番扑上去,撕了这两个山野里的不速之客。

    那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猛的往两人身上就是一扑,叶文被吓到都不敢看了,只能下意识的用手挡住面目,可是她身前的男人一把松开被她紧紧扯着的右手,飞快的从兜里掏出一个狼牙电筒,猛的一打开闪烁模式,可照射上千米远的警用电筒顿时发射出一根连接闪烁的巨大光柱,那群猴子哪里在这漆黑的深夜见过这景象,纷纷都呆在原地,那男人上去就是接连两脚,将两只冲在前方的凶猴踢得倒飞出去,一只体型小些的猴子被这重重的鞭腿踢中头部,落地后直接昏死过去,剩下的猴群见这人凶悍之极,而且手持着它们没见过的通亮“神器”,吓得四下就纷纷攀上高枝,四足发力,飞快散走开来,短短几秒中后,整个猴群就逃的一干而尽,只余下树林间的沙沙声,提醒着两人刚刚这里有过一场恶斗。

    等确定猴群都散开了后,叶文才有时间借着这男人手里的狼牙电筒,看清了他的背影,毫无疑问,这个在危急时刻救下她的当然就是去而复返的张睿明了。望着这令人安心的背影,叶文劫后余生中,喜极而泣,顿时整个人抱头痛哭起来。

    “好了,好了,怎么在这里哭上了呢?别哭了,人没事吧?”

    面对张睿明的关切询问,叶文只觉得更想哭了,她一掩眼泪,站起身来就是挥舞起好不容易保护下来的gucci挎包,不要钱般死命往张睿明身上砸去。

    “你个没良心的!我说你两句,你就真把我一个人留在这荒郊野岭的?!我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呜呜……”

    叶文骂到后面两句,整个人都脱力一般,靠着张睿明的肩膀哭了起来。张睿明用电筒把这苦命的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看到她的高跟鞋都跑丢了,此时一把把她背到背上,背着她就往林子外走去。

    “你干什么?我才不要你管……呜呜,我才不要你管,我刚刚就摔下去死了好了,让你一个人去后悔,呜呜……”

    听着叶文的哭诉,张睿明心里也不好受,他一边负着叶文,一边小声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不会有事了,今天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都是我错了。”

    “知道错了有什么用!你再晚来一点我就真摔死了,我说了吧。我真是要死在你手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这几年跟你在一起就没遇到过好事,不是在东江被人拿枪指着,差点命丧火海,就是上次在海边遇到剧场爆炸!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好了好了,以后我尽量躲在你,以后不见你总行了吧,这我的霉运就影响不到你了吧……”

    就在张睿明刚说出这个万全的解决方案后,叶文却马上打断他道:“唉呀!不!不要不见你……我看不到你更难受……”

    叶文说这话时,脸羞得深深埋在张睿明的肩上,她此时反而希望今天的夜晚能再黑点,这样张睿明就看不见她满脸的羞红。

    张睿明被她的小脸蛋在肩上轻轻的划过,心里一阵酥麻,他本想出言打断叶文的这段“告白”,可在她最脆弱的这个时候,看到这姑娘楚楚可怜的样子,张睿明怎么说得出那些伤她心的话来。此时只能沉默的负着她慢慢往前走着,希冀着这份沉默能给这姑娘带去一丝安慰。

    张睿明心里默默想到:“好吧,只要能让她能够稍微好受一些,今天就当一次“不拒绝、不负责、不主动”的渣男吧。”

    两人就这样走了一段,张睿明负着叶文走出了这片小树林来,他中间留意了许久,却也未曾发现叶文掉落的那双高跟鞋,他只能继续背着这姑娘往停在不远处的轿车走去。

    “对了,你刚刚真的准备走了吗?那为什么又回头来找我了……”

    张睿明听出叶文这问题也是在试探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此时苦笑一下,慢慢说道:“我刚刚被你的话气到后,见你这么决绝的独自下车离开,我一时气昏了,就想杀下你威风,以为你总是会回来找我的,所以我就故意开走,停在前面不远处,下车默默等你,可我等了半响,还不见你走过来,我就觉得奇怪,刚准备过去找你,就听到那边传来猴子的叫声,我心想坏事了,就来不及开车,直接狂奔过来救你,结果刚好看到你被猴子撵的往那小树林里去了,当时我拼命喊你,也想吓那些猴子,可估计你当时吓死了,我喊什么也没听见去,我就跟着进去,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你自己也知道了。”

    听到张睿明这番话下来,叶文心里好受了些,这呆头呆脑的男人还是放心不下自己,虽然来得有些晚,但起码还是赶在关键时刻出现了,不然,还真不一定有机会再见他了。

    她心里有些感动,但嘴上还是不饶人道:“哼!要不是你和我顶嘴,我怎么会独自生气下车?要不怎么会发生后面这么危险的事来,总之啊,今天这些事都是你害的,你又欠我一次了,加上以前我帮你演戏,套路那无良律师、再加上上次我从监委把你捞出来的事……你总共都欠我四次人情了!张睿明啊,我看你怎么还。”

    听到这姑娘假意嗔怒的语气,虽然被债主登门要债的感觉不太好受,但不算不知道,张睿明才发现,他和叶文原来已经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了,彼此之间甚至早就超过了一般意义上的“生死之交”了。

    想到这,张睿明心头有一阵暖流经过,可碍于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又受这世间道德约束,满腔的感激与柔情到了嘴边,却只能化为一缕无奈。

    张睿明沉默半响,只能轻声的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没头没脑的两个字,叶文听到心里却不觉得奇怪,在这坦诚心扉的瞬间,也没有比这两个字更能让她心暖的了。

    叶文心里一阵温馨,就顺着氛围说道:“我……不要你的谢谢,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今天这么多……不,是这些年这么多事之后,你觉得我们还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朋友”吗?张睿明我也不要你许诺我什么,我只要你陪着我,不要不理我就好……”

    此时,微风吹过,晚夏的风夹着不知名的花香,轻轻送到两人的鼻间,星光撒在两人的肩头,耳边是伊人温热的鼻息,张睿明心念一动,突然觉得这夜色又朦胧起来了。

    可心神摇晃也只是一瞬,张睿明心里永远住着妻子和女儿,叶文的拍打、柔情依然敲不开这个男人的心扉,在这难以回应的瞬间,张睿明想了想,转移了一个问题问道。

    “对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特别疼没?我等下到车上先把你肩膀上被抓的伤口给包扎了,我刚刚看到抓的很深,还不知道这些畜生爪子有没有毒,等下得赶紧打狂犬疫苗才行……”

    叶文怎么不知道他不想正面回答的心思,她本想说要他不要担心甩不掉自己时,却发现这浑身的疼痛是不提不记得,一提起来还真要了她的命。

    “哎哟!唉哟!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怎么这被你一说,我一想到哪里,哪里就疼啊!疼死我了!”

    张睿明苦笑道:“这人是这样的,在紧急时刻,肾上腺素会暂时屏蔽你的痛觉,现在危险解除了,当然就痛了,你先忍下吧,我们等下直接到最近的医院挂个急症,先给你消消毒。”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张睿明停车的地点了,他赶紧先把这浑身伤痕的姑娘简单处理了一下,几个深点的口子先给止了血,然后赶紧发车向山下疾驰而去。

    这段山路,张睿明开的比什么时候都快,很快就到了附近的一家小型医院,幸好这家医院的急症室还有人值班,那护士见到这一身华服却异常狼狈的叶文后,不用两人说话,就猜到是被这折罗山上的野猴子给袭击了,赶紧给叶文做了一系列处理措施来。

    随着泛着气泡的双氧水敷上伤口,叶文的痛呼简直穿透了整个医院大楼,她今天可真是惨叫了一晚上了,声音此刻都有些沙哑破音,听的张睿明是一阵心疼。

    “护士,护士,我这个不会结疤吧!?我这肩膀夏天还要穿露肩的啊!要是真有这么大的一道口子……那我以后可怎么办啊!”

    见这姑娘居然这时候还担心着自己以后的穿扮,那护士露出在大白口罩后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答道:“这个留不留疤就看个人了,有些人是那种疤痕体质,就算长痘痘也会有印子的,有些人不是这疤痕体质,多大的疤也会散去,而且这也与年龄有关,看你这么年轻的样子,应该恢复能力不错的,估计不会有事。”

    “那您可别骗我啊!我最怕有疤了,万一留下这些来,我以后可怎么办啊,以后可没人要我了啊……呜呜。”

    见叶文居然真要哭出来了,那护士是觉得滑稽又好笑,她看了一眼旁边陪着叶文的张睿明,这两人看起来年龄有些差距,但这么大晚上的,孤男寡女还呆在折箩山上的,还能有什么别的关系来,肯定要么是情侣,要么就是夫妻,想到这,那护士顺口安慰叶文道:“这有什么关系,一个小口子而已,没事的,再说你先生都没嫌弃,你就不要担心嘛。”

    听到被别人误会自己与叶文是两口子,张睿明刚想出言纠正,就看到旁边本来痛的接连惨呼的叶文浑身一震,一阵激动的反问那护士道。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护士被叶文这突然认真的神情给吓到了,她不知道这姑娘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激动起来,手上的棉巾都被一下吓掉在地上,赶紧辩解道:“我……我说,你先生……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

    “对!对!就是这个!先生……哈哈,先生!”

    见这原本看起来颇为激动的漂亮姑娘居然又莫名其妙的开心起来,甚至开心的不能自已,完全不明白其兴奋点是什么,这小护士赶紧替叶文消完毒,包扎好伤口后,就赶紧出去了,一边关门,还一边在心里感慨道“这姑娘人倒是长得挺好看的,可惜是个疯的。”

    …………

    旁边的张睿明替叶文看了看全身的伤口,除了肩膀上被猴爪抓伤的口子要观察会不会感染外,其余的几道口子都是山崖上的尖石所划的,倒也不太重,麻烦的是脚上在林中狂奔所嵌进去的木刺和荆棘,刚刚一根根拔出来时,叶文就哭的呼天抢地的,现在是一碰脚就疼,根本不能行走了,看样子晚上是必须把她抱回去了。

    张睿明看了她的一双玉足半响,确定没什么遗漏的小刺后,他目光一边上移打量其伤口的包扎,一边喃喃的不停提醒叶文道:“唔……这几天千万别沾水,还有记得搽药,回去后,在明天晚上前,记得要打狂犬疫苗,千万记得不要超过24小时了,那就……”

    叶文正痛的闭上了眼睛,突然见张睿明不说话了,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睁开眼一看,原来是自己先前被树枝、尖石划破了身上这件式样别致的短款旗袍,这件衣服是今天特意为参加方晓阮的家宴而准备的礼服,材质轻薄,刚刚在林间的连番奔逃后,上面已经划破了道道口子,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几次关键部位都露出了里面的内衣来,难怪刚刚张睿明一下说不出话来,是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地方了”。

    “怎么了,老同志,这么刺激啊?要不要我脱下来给你看看?”

    见张睿明那一脸失神的模样,叶文忍不住想逗逗这与自己几次同生共死的“老熟人”来,两人一路经历了这么多,加上叶文早就芳心暗许,此时在他面前露出点春光本就不算是什么事来,可张睿明这一下被她叫破心中绮想,一下居然羞得满脸绯红,赶紧一摆手,躲了开来,连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叶文却心里喜悦,还想继续逗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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