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去看樱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的小鸟在笑哈哈……有天爸爸喝醉了,拣起了斧头走向妈妈,爸爸啊爸爸,砍了很多下!红色的血啊染红了墙……举起斧头了,剥开我的皮做成了娃娃,埋在树下陪妈妈……”
天呐,这是什么歌?
歌声虽然断断续续,但听得出来,里面充满了悲伤,诡异和绝望,这不像普通的儿歌,更像一首洗脑的咒语。
想到这里,我连忙伸手捂住了邱欣欣的耳朵,不想她被这诡异的儿歌所影响,就在我做这个动作时,晃动的秋千在歌声中渐渐停了下来,我鼓起勇气摇了摇邱欣欣,想要提醒她快跟我离开,这一摇才发现,邱欣欣竟然晕倒在我怀里了。
糟糕,她心脏不好,一旦受到惊吓极易晕倒过去,有时候心情激动都会晕过去,我真是不该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搂着晕倒过去的邱欣欣,我也没心情害怕了,忙把小贝扶进了客厅去,拉上窗帘,把她放在沙发上后,起身去开门,准备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是那大门像被反锁了,任我怎么拉都毫无反应,慌忙之下忙掏出钥匙,试图打开它,结果正在我插钥匙时,满屋子的灯突然灭了,就像跳闸或者停电了,我们两人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空荡荡的房舍里,顷刻之间死寂了下来,只剩我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一颗心脏就像要蹦出我的胸膛,我喘着粗气,拼命地开锁,我要打开这道门,离开这个要命的地方,打死也不再回来。
可能是因为慌乱出现了幻觉,就在我拼命开门的时候,头顶的天花板上响起了清脆的“提提踏踏”声,那声音就像有人在上面玩弹珠,弹珠掉到了地板上,所以才会那么清脆。
玩弹珠?唱儿歌?楼上难道还有人?而且还是小孩子?
我被那弹珠声吸引了注意力,一不小心,把钥匙扭断在了锁孔里,我拿着那把断钥匙,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板上。
这真是人倒霉了,喝口凉水都塞牙啊!
无奈只好拿出手机,找人求救,可是手机在这个时候却没了电,连机都开不了了,我低骂了一句,爬起来走向沙发,想拿邱欣欣的手机来打电话。
正在我的手伸进邱欣欣的包里,准备掏手机时,忽然耳朵里传进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一响起,我浑身的神经立刻紧绷了起来。
只听那声音就像那种穿着厚裤子的膝盖敲击玻璃窗的声音,闷闷的BONG BONG声。
声音感觉力道并不大,也不是故意为之的感觉,我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尽量往好的方面去推测,我推测是有老鼠溜达到落地窗这,碰到玻璃发出的声音。
任我怎么推测,可是这个声音并没有停止,而且频率越来越快,我这下彻底不淡定,开始觉得奇怪了。
我掏出邱欣欣的电话,打开了手电,准备凑到露台的落地窗前去查看。
结果到了落地窗前,我彻底吓坏了……刚转过来时,由于光线不太好,我只是看到黑麻麻的落地窗,满满的有什么东西罩在上面蠕动。
凑近了仔细看,赫然发现在蠕动的是一张灰色的面孔!那张面孔十分硕大,足有大南瓜的尺寸。
而面孔的五官也很纠结,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嘴巴扭曲,而且还在不停的扭动!
我被吓得惊叫了一声,往后退去,结果发现有非常多的这种面孔挤满了整个落地窗,都在不停的蠕动,敢情那个闷闷的声响,就是这些面孔碰撞玻璃发出的!
我一时搞不清这是什么状况,只是惊吓到僵硬。
忽然我发现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将我扯向玻璃窗,那一刻我已经吓到快呕吐出来,可就是无法停止靠近窗户。
就在我咧着嘴就要贴上玻璃的时候,一声惊天动地的呼唤,把我猛然带着浑身的冷汗从沙发上吓醒了过来……啊!
想着刚才可怕的一切,我舒舒了一口气,缓了缓快崩溃的情绪,却听见卫生间传来了邱欣欣撕声力竭的呼叫声:“吴晓,快来,快来救我,我要死了……”
小贝怎么会去到卫生间?她刚才不是晕倒在了沙发上了吗?她一直在我身边啊?
我伸手摸了一把沙发,发现邱欣欣的确不在身边了,或许是因为我太全神贯注了,她什么时候去了卫生间我都没发觉。
我于是不敢多想,忙从沙发上翻身起来,扑进卫生间,只见整个卫生间满地是血,邱欣欣浑身是血的躺在卫生间里,看起来奄奄一息,两只肩膀在抽搐着。
我一把抱起了她,发了疯地叫了起来:“你怎么了,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可能要死了,如果我死了,你还会再想我吗……”
邱欣欣翻着白眼,鼻孔里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嘴里流出了一大股鲜血,止都止不住,她到底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啊?
我抱着怀里的人儿,动也不敢动,我怕因为我的一个乱动,给她带来致命的伤害,那一刻我终于知道什么是无助,什么是无能为力……
在慌乱之中,我摸出了她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睡意迷糊的石鹏接了电话:“喂?”
“老大,是我……吴晓,这是欣欣的号码……”
“呃……小吴?这么晚了你找我……”
“救命,我们快要死了。”
我说,石鹏听了好像被吓了一跳,连忙提声问到:“怎么了,你在哪,我马上赶来!”
“我……”
石鹏在半个小时后,带着开锁公司的强行破开了豪宅的大门,把浑身是血的邱欣欣送进了医院。
邱欣欣因为进了医院就被送进重症监护室,不让人靠近,我和石鹏守在了过道里,六神无主,直到医院通知交费,看到第一批费用单,我要崩溃了。
八千多元!
这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啊,我掏出了卡,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取款机。
石鹏按住了我的肩,盯着我问:“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钱不够?”
我咬了咬嘴唇,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自卑地点了点头,石鹏没说二话,自己拿着卡走到取款机前面,分三次取出了一叠钱,放进了我手里。
我盯着手里那叠救命钱,泪水涌出眼眶:“老大,我……”
“别说话,快去交钱,让医生赶快动手术。”
石鹏安慰我,我牙关一咬,下了决心:“我一定要把那套房子卖出去,报答你!”
“你说什么……”
他眉头一皱,问我,我没再回答,转身去交钱了,因为石鹏的及时出手,邱欣欣总算被抢救回来了。
她昨晚晕倒在卫生间后,失血过多,如果再晚一步,将回天乏术,而她体内的血液,却是疯狂从她受伤的牙龈里流出来的。
她当时摔掉了一颗牙,却差一点丢了一条命,连医生都搞不懂,一颗牙的伤口也能让人失血过多,就像遇到吸血鬼一样。
第二天一早,邱欣欣的同学们去医院看望她,我趁机回到公司,要对昨晚的鬼屋一探究竟,我再次走上那恐怖的露台,站在露台上往后面看时,彻底的惊呆了……
只见露台正对着一个山坡,而就在山坡的另一面,是整整一大片的墓地,只是从落地窗这边只看到美丽的山坡,却看不见山坡背面的大片墓地。
“这套房产挂这么久为什么卖不出去,原来是这种原因?”
望着山凹里满地的坟包,我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如此想到,毕竟国人购房置业对死灵总有着忌讳,谁也不愿意买套房子来成天对着坟窝窝吧?
我站在露台上仔细观察了一下整个小区的楼群排列,惊奇的发现,整个小区五十多栋房子,唯独靠西边这栋楼有露台,而且露台只有一个,也就是说整个小区只有这么一套露台。
如此说来,这是三千多套房子中的唯一一套带露台的豪宅,这三千分之一般珍稀的房产,居然有卖不动的道理?
这不科学啊,就算再忌讳死灵,也不用忌讳到这种地步吧?再说那片墓地距离此处最少也有一公里的距离,做个屏风完全可以挡住,又不影响远眺滇池。
“有问题,绝对有其他问题,我一定要查清楚。”
想到这些细节问题,我于是越发的疑惑,细思极恐之下,我把目光投向了昨晚自动摇摆的秋千上,发现这套深褐色的秋千,竟然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一看就是很长时间没人用过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到秋千旁边,抬手推了一下秋千,那秋千被我这么一推,发出了“吱嘎吱嘎”的抗议声,好像很不情愿一般。
听着秋千在响动声中摇摆,我心中一颤:昨晚这秋千摇摆时,没有发出这么大的响声啊,此时秋千看起来像年久失修快要散架的样子,这秋千跟昨晚那套秋千根本就不像一套。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大白青天的,我又出现了幻觉?
“我一猜就知道你在这里……你媳妇儿满世界找你,快把办公室电话打爆了,你小子躲在这里发什么楞?”
石鹏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把我的思绪给惊了回来,也转过身,看到气喘吁吁的施鹏叉着腰站在我身后,看起来面红耳赤,很累的样子。
我有些吃惊:“老大,什么事情把你累成这个样子?”
“你小子明知故问是吧,你爬这十八层楼,难道不累?”
石鹏白了我一眼,反问到,我摊了摊手:“有电梯你不坐你非要爬楼,怪我咯?”
“坐电梯,那有什么电梯坐啊,你不是开玩笑吧?”
石鹏边用纸擦汗边说,我听他这么说,忙争辩到:“老大,我刚才上来都是坐电梯上来的,谁吃饱了撑着跟你开什么玩笑?”
“你说什么?你坐电梯?你能坐电梯?”
哪知我话刚说完,石鹏的脸刷的一下变白了,好像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了一般,我盯着他刷白刷白的脸,不禁愕然,坐个电梯能把他吓成这样吗?
第三十二章: 祸从天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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