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春走到洗手间门口，却是做了一个深呼吸，也就低头走了进去。
    那说话的俩人都是载断工人，颜春从他们的厂服上看出来。刚才的话声是来自那个高一眯的人。颜春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借个火？”
    颜春倒是可以断定这俩人也是烟民一对。而那高个子，苦笑着对颜春说：“我们也是来抽一支的，可惜忘了买了。”
    “我这里有。”颜春正要找一个套近的理由，不由分说把两支烟分给了两人。
    “那怎么好意思呢？”那高个子倒是长的周正，有几分国字脸。
    颜春帮他们点了火：“我是特龙鞋厂的，你说你刚才那事，我倒是也听说了，这消息可靠吗？”
    “在我们这个部门，这根本就不是秘密。我们这老板是什么人，我们都有听说，说不了以前也就是一个普通就业工人，老板是靠白手起家的，虽然矮了一点，但人家有的是头脑。这厂越做越大这也是要本事。”
    “不是，我说的是你刚才说的是高福鞋厂老板的千金，你们老板盯上了？那事可靠吗？”颜春旁敲侧击：“高福鞋厂我也听说过，这个鞋厂不大，也就三四百人，但自己是有几条生产线，做的都是高端鞋子。都是要消我米来国的。”颜春看到边上有供聊天的椅子，也就坐了下来，对于他来说，最在意的是刚才听到的消息。
    高个子两人也是来消磨时间的，巴不得有人聊天有烟抽：“谁说不是呢？”
    对另一个同伴说：“我们是同时从高福鞋厂出来的，那老板的女儿我们见过几次，确实是漂亮，而不瞒你说。这老板年纪不是很大，也就四十岁不到。”
    “我去年就看到几次，我们这边的老板开着车坐在里面看着高福老板的千金。却是想了很久，也想不到什么主意。”
    “那你们怎么不想想办法帮一下？或者你们会得到老板的赏识。”颜春有心盯着门口。
    “人家那是有钱人，玩的是手段？就我们这个厂里的人，大部分人都知道，老板喜欢那个女孩子，不此是我们两个人看到，有好多人看到，就是办公室也有人看到，这事就这样传开了。说真的，那女孩子真的没有得说，身高将近一米七五，那是高个子，而且身段什么的特别有料。”
    说着话高个子，吞了一口口水。
    “男女这事也要能双方都同意，人家要是不同意，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理谁都懂，但人家就是要玩的是一个刺激。要玩的就是征服，玩的就是一个手段。这才是真男人。他们越是喜欢挑点有难度的事情。这才更有意义。他们不缺钱，就是缺少生活的意义。不想让生活变的更加枯燥无味。”
    “那也要光明正大的谈。这样两个人互相喜欢在一起才会有幸福。”
    “这只是文人玩的游戏。不瞒你说，我们老板一年前就注意到了高福厂有合做的商家。老板发了高价从朱通鞋材厂买了一批底，这批料对我们用处不大，但对于高福却是急着要出货的。”
    颜春却是急了一句：“那朱通鞋材厂的老板，明知道这是在利用他，还答应跟他合作，这种人做生意还能有信誉？”
    那矮一点的说：“人家做生意讲的是利益。就朱通鞋材材，那老板可是个唯利是图的人。我们这边老板比高福老板多给五成的价钱，他能不要吗？那又是多少利润？再说了，我们这老板早就打听过了，那朱通老板也是欠着钱，高福欠着人家一两百万，人家三四百号员工要生活，再说进货也需要钱，现在的原材料都很贵的。”
    颜春忽然想起一事：“朱通是不是有一个儿子叫朱亮？”
    “我这个都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一儿子，便具体叫什么名字，也就不了解。”高个子感激颜春仗义发烟，也就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说。反正这些都是一些花边新闻。
    “你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高个子看清了颜春胸前挂着的临时进出工牌。
    “我是特龙鞋厂的，也就是来给你们厂送鞋底样式的。我们现在正帮你们加工做鞋底？”颜春把烟头丢进水池边上的垃圾桶。
    “你们这厂有多大，最少五六千人？”
    “我们这厂还有一个分厂，”高个子怀疑的看了一眼颜春：“特龙鞋厂我是没有听说过，但那厂也就是个小厂吧？”
    “我们这厂都要搬厂，搬到西城去。我们老板拿的单不是很多，但那地段房租不便宜，我们下个月可能就要搬走了。”
    “西城，那地方，正是他们的老家。”高个子看了一眼叫小叶的矮个子。
    “我们那边也正在开发，不过没有快。”小林把最后的烟头丢了，正想起身。
    颜春却是冒出一句：“你们可能还不知道，那我们老板欠帐了，才到处帮人代工。”
    “想必你们老板也是欠了我们老板的钱，做这批货也是拿不到钱的。不瞒你说，我们这老板有人脉，或者他听到了一些关于你们老板要搬厂的事。面让你们加工。要是到时候加不出来，这一批加工费可以省了。”
    “都这么有钱了，还在意这么一点小钱。”颜春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的，他们有钱的人越是要贪心，再说了，请你们老板代工，我们老板根本没有把这当一回事，我们厂那么大厂，但载断车间就有三四个。怎么会要你们去代工。我们自己的货根酊不需要代工，也没有打算把你们这批货算在里面。我们这批大底也是用不上，我们根本没有做过这种款式。做这的目的就是要把高福的鞋底逼到绝路，这样或者有机会跟高福的老板谈条件，”
    “你们老板叫什么名字？”颜春倒是想证实一下，他们跟自己所想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好景只有一个老板，那就是张一好。还有别的老板吗?这事在我们这里大部分载断的员都知道，这不是什么秘密。“说完也就起了身。
    颜春待他们出去，关掉了手机录音，这次收获太大了。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