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年关，对于学生来说也就是寒假期间。
    颜春兰正边摘着菜叶，边对边上的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子说：“小玉，现在成绩如何？”
    小玉正专用她表哥的笔记本在上网登Q。听了大姑的话，却是当做没有听到，她也已经开始懂事了，女孩子这个年纪懂事早，她知道回大姑这话不好回。说成绩好吧，自己真还没有底，自从跟手机和上网打上交道后，她的成绩虽然还不错，但总体来说还是略有下降，就数学这个学期考试。以前都是九十五分以上，而现在却是没有超过九十五分。这别人不知道，她自己是心时辰有底的。
    要是说不怎么样，那大姑后面那句可能就是：我还以为你成绩要好呢，天天玩手机上网什么的，那不自己砸自己的脚。她明智的选择不开口。她都到大姑家三天了，反正今天是年底二十四，她想好了明天就回去。家里没有网线接入，要上个网都难。跟着小锋还要争电视频道。
    “成绩还跟以前一样。”半晌，觉得在大姑的地盘就这样装哑巴，也有些欠礼数，就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句。这话回的含糊其词，都是九十分以上，那真还跟以前一样的。
    “跟以前一样就好，每科都有九十分以上，我家都没有出过什么文化人，你跟小锋都读书很好，靠就靠你们两姐弟将来有出息，你小莉姐跟小刚哥（大姑的俩孩子）一样读书就是读不进去，结果还不是大了要出外去打工，就你爸爸也是读不进去书，还不是一直在外面打工。”颜春兰边说边把菜下到锅子里，那烧红了的油一下子遇到带水的菜，立即发出一阵嗞嗞的声响。
    “大姑。我爸跟我们说，他小学的时候读书成绩很好，就是五六岁时，被蛇咬了一口，那时很严重都差点就报销了，后来治好了，我爸他说他脑子就坏了，读书再也读不进去了。这是真的吗？”小玉想到一事，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姑，这自己俩姐弟产不知道爸爸以前的事，但大姑知道，大姑都是懂事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就你爸爸这脑子还能读书？不过说实在话，你爸爸小的时候跟小锋一样的调皮捣蛋，在五六岁的时候是被蛇咬过一次，那一次我们都以为是没有用了，都在准备草席了，结果你外公一个同事来了把他给治好了。这才有了你们姐弟。”颜春兰边用铲翻着锅里的菜边说：“你爸这么跟你们说，你也信？”
    “小舅就知道用这些来骗一下小玉小锋，他在我们面前就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十十五六岁的漂亮女孩子提着一袋东西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厨房。
    “你以为你小舅也像你们一样的没有头脑，他小时候的事，你们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他敢这样跟你们说吗？”颜春兰看了看小莉：“这盐到哪去买了，都等了半个小时，也幸好还有一点盐。”
    “你还别说，老妈。那店里真没有盐了，也就最后两包盐，人家都不想卖了，我好说歹说，说我家里都等着我买盐回去炒菜了，人家才答应让我把这俩盐给买了。”小莉脑子反应快，接话也快。
    “我都以为你到县城去买了，你是不是跟隔壁小妹聊天去了，我还不知道那只鸟叫。”颜春兰从小莉放在案板上的两包盐里拿了一包，并撕了口子往锅里下。
    “小玉，我觉得你就在大姑家过年好了，反正大姑家有电脑可以玩，你天天上Q都有时间，只要不耽误学习，你姑父还有小刚哥都没有意见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这当姐姐的，我有意见好不好？”小莉见老妈对小玉说话没有提到自己，觉得自己受到了无视。边说边抓了一块饼干往嘴里扔。
    “你有意见有什么用，还要客人同意呢？客人都不同意，那能行吗？”颜春兰边说边笑，看到小玉玩游戏那聚精会神的样子，不由想到小弟看小说时，那侧脸觉得这父女争还有相似的地方。
    “今天是年底二十四，明天是二十五，明天正好是小锋的生日。”小玉并没有回头，也只是下意识的说，想来这日子早就想好了的。
    “有什么回去的？反正你姐你哥都回来了，到时加上你姑父都正好凑一桌子人打牌。再说了这里天天有游戏玩呢？家里有游戏玩么？”想到什么：“小玉，你长这么大还会不会煮饭炒菜？”
    小玉不说话了，她不好意思说。自己这么大真还没有做过饭，但有时候就是想做饭，老妈也不让，说怕她做出来饭不好吃。想了一会儿：“我只会做蛋炒饭。”
    “小玉，这些要习惯，有时候你妈没有及时回家，你带着弟弟两人，你就要做饭给弟弟吃，都十四岁了，已经是个大女孩子了，这些事还是要懂。我也就是七八岁时会做饭，还要下田插秧苗，就你姐你哥他们再不济事，也是十五六岁的时候都是样样会做。这些是正常的日常生活，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知道么？”颜春兰隐隐觉得心口有疼，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但就是说不上来。她记的当年妈去世时，自己也是这么一重感觉。
    “是。”小玉还是懂了这个理，这种事就做了好多次：“我妈有时候没有回家，我就带着小锋吃蛋炒饭。有时候伯伯叫我们去吃。”
    “老话说饮食要调和，不能天天吃这样，其它的菜要学会做，小时候慢慢的就做会了，谁都是一样也是从做的不好吃到做好吃，你姐你都是一样的。小玉，大姑跟你说这话你要听的进去，你们都那以大了，万一伯伯家心情不好，不叫你们吃，你们还饿呢？”
    “饭都是这样煮的，也就做菜而已，就是小锋都会煮饭。”小玉回了一句。
    这时，姑父的车在外面停了。姑父急冲冲的走进来，春兰说：“快走，到县医院去，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出什么事了？”颜春兰心里一紧，刚才那预感证实了。
    “你小弟被车撞了，人肯定不行了。”对小玉说：“小玉快跟我们去县医院，出大事了。”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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