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巴高拔通了玉霞手机里的电话号，接电话的是一个沙性的男声。对方问明了情况后，立马露出一惊喜的神色。他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是玉霞的男朋友，自己很快会赶过来的。
    程明挂断对方的电话，心里惊喜若狂，也没有把这事告诉给任何人，一个人就买了一张通往江西的长途车票向着省城而来。到了省城又转上了开往莲花的短途。出现在桃花村小学的时候，倒是第二天下午四点半钟的样子。
    看到一群孩子欢呼着向外涌来。程明又抬头看了一眼桃花小学那四个像模像样的字：就是这了。看了看门房边上的窗口，正有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在算着什么呢？程明迟疑了一会，还是走过去：“大爷，我请问你一件事行吗？”
    “谁是大爷，你才是大爷呢？”五十多岁的老王火了，自己都被人称大爷了，那跟称老头子还有什么差别，自己才五十出头的年纪，怎么就给惯上这称号了。这几天因为玉霞的事还窝着心呢？这火气也就没有办法控制的往外冒。
    程明被呛了一句，一下子真还出不了声，眼睛里闪过一丝阴色。但也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自己到这来是有求于人家的，这吃点亏的什么的，自然不在话下。在说了，这五十多岁了，叫大爷也不过。但想要知道的事还得从这人口里问出来：“请问，你们这个学校有一个叫玉霞的老师吗？”
    看到这破烂的铁门，程明要不是看到那群进出的学生，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会是玉霞隐身了三年的地方。他精灵了，也就不在惯称呼了，就直接问人，这小山村里的老人真不会是这样一素质吧。
    “你是来找玉霞的？”老王正用一个计算器在算帐呢？这计算器都快没有电池了，也就放下手中的活：“你是玉霞的什么人？我怎么没有听玉霞说起过你？”
    “是这样的，是一位结巴高老师打电话给我的，说玉霞在这出了一点事，我也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了。”眼里的急切之色显而易见。
    老王头昨天拐子让结巴高打电话时不在，也就不知道这么一回事。
    “什么出事？玉霞死了。”老王对这从城市来的人很是不喜，也就抬起头说。话语中尽是不善之意。
    “你怎么说话呢？这能不能不要这么咒别人死的？”程明以前做出来的风度也就在听到这话后荡然无存。
    老王头毕竟是上了年纪，看到对方那不善的眼神，心里一紧，口气缓和下来。他比拐子他们多活了多年，心知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小人就是容不下别人的不善言语。
    “你来的正是时候，这玉霞跟死还有什么差别，具体情况你去问校长室问一下校长还有其他老师吧，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比我清楚。”说完这话，便伸手指了指对直接房间，玉霞的房间在那间，而楼梯左手第一间也就是校长的房间，你有什么事亲自去问，也许能知道一些详细情况。”
    程明却是没有去校长室，而是直接去了玉霞的房间。
    门开着，里面却是有人，倒是一个高大的壮实的男人，年纪倒是比自己大上不少。
    程明倒是客气多了：“你好，我是湖北来找玉霞的，你是”问完这话也就停住了，看到床上的玉霞牙关紧闭着，却是睁不开眼睛。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关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是玉霞什么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给他打电话的结巴高。
    程明听声音也就觉得有点熟悉。
    “我是玉霞的男朋友，我一听你电话里说玉霞有事了，我也就当时就打电话订车票，还是晚了一些。”程明又不放心的问：“玉霞倒底出了什么事？”
    “我都没有听玉霞说起过家里还有一个男朋友？”结巴高这死不要脸皮的性格又开始做怪了，这不听到玉霞还有男朋友的事，怎么还让他安心下来。
    “那么你是知道玉霞患了绝症，你怎么这么自私还让她一个人跑到这地方来？”结巴高电视也看了不少，像玉霞这样的漂亮知识女性，就应该获得爱情家庭的幸福生活。
    “这是不是三言两语就说的完的，你只要告诉我玉霞是怎么回事？”程明眼睛里闪过一道厉色，用手探了一下玉霞的手脉，都还有跳动，就表示还活着，而让人感觉奇怪的事，他就觉得玉霞的体温怎么就有点低呢？他确定了这不是发烧的现象，也就是急于从结巴高口里得知答案。
    这时，门被推开了。
    拐子出现在门口，语气里倒是多了一丝坚定，他走到程明面前，看了看床上的玉霞。
    “我叫程明，也就是玉霞的男朋友，我们正打算举行婚礼的时候，玉霞无意中得知自己患了绝症，也就给我留了一封信，然后自己离家出走了，我都找了她三年多了。可怜她父母亲都想着玉霞，都天天以泪洗面。
    “是这样的”拐子从一个月前的那次喝酒到玉霞检查身体一直到昨天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给程明听了。最后又奇怪的说：“我们一个月前跟医院检查说玉霞也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而昨天的法医却是跟我们说，玉霞身体好很，并没有什么绝症，只不过那体温有些低，而从她手里的脉象上看，她根本就是一个正常人。那法医临走时，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硬是说我们骗了他，不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程明不确定的说：“玉霞就没有跟你们说别的一些什么东西吗？比如说她还写过什么工作笔记之类的。”
    “没有这是玉老师的私事，我们不予以理会，对了，你有没有通知玉老师的家人什么的？”
    “走的匆忙，也就没有来的及跟家里知会，但两位老人家，在三年前就问我玉霞的去向，我也是一无所知。想必两位老人家还是把玉霞当成是不在这个人世吧？但他们对玉霞的思念却是一天天的加深，而玉霞的妈也就在床上呆了三个多月，也幸亏他弟把玉朋友带回家，才让她渡过了这一难关。”
    （未完）